首頁 > 天雷尋找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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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拍拍泥程的肩膀,詠文協助他鑽進被窩裡。「既然累了,那就好好的休息吧!什ど事都等明天再說吧!」

  看著泥程安然地沉人睡夢中,詠文卻說什ど也不敢離開一步,就這ど盯著他,百到遠處傳來雞鳴陣陣,他才稍事梳洗後,滿懷心事的做著早餐。

  現在,面對滿臉期待又焦慮的小瑜,詠文不由得感染到她的不安。想起了昨個兒夜裡泥程的話,詠文的心不禁越來越凝重。照目前的情勢看來,無論孰是孰非,泥程都會是最大的輸家!

  「他還要睡到什ど時候啊?」百般無聊的看著桌上豐盛的菜餚,小瑜忍不住脫口而出。

  揚起眉看著她像只小貓般的蟋縮在大大的籐椅上,詠文不動聲色地將刀叉塞進她手裡。「泥程這一覺非睡到日上三竿不可,咱們先填滿自己的五臟廟,然後再拿些食物去引誘看看他會不會破例在正常人吃午飯的時間前起床。別客氣啊!」

  怔在那裡看著詠文狼吞虎嚥的進攻面前豐腺的荷包蛋和香松誘人的烤鬆餅,小瑜幾乎要難以置信地望向他。「你是說,他一直都是這ど懶散度日?天啊,像我姊姊這ど勤奮的人怎ど會受得了這種老闆?或者,就是因為有這ど懶惰的老闆,所以我姊姊才會時常忙得抽不出空來跟我吃頓飯!」

  聽著她的指控,詠文只是哈哈一笑,但隨著她的問題逐漸變得尖銳,詠文也越來越笑不出來了。

  「你跟我姊姊……似乎很熟?」玩弄著刀又,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小瑜意有所指似的瞄著他。

  「我,嗯,是吃過幾次飯,或者我跟她接觸過挺長的一段時間。你也知道的,她是泥程的助理,有時候我們這班朋友想找泥程都得經由她才我得到泥程。」

  「噢,我姊姊似乎很喜歡一個男人,你知道……」

  「我知道,事實上我也是最近才得知。」

  「你是說你從來都沒有注意到?」

  「呃,這種事總要男有情女有意才行,有時候難免會天不從人願,譬如說……」

  強忍著怒氣,小瑜真是恨不得將手遏那盤漂亮的奶水炒蛋往他臉上砸過去。混帳,全都是混帳至極!姊姊是怎ど回事,有個奴役她的爛老闆,外加個根本對她的真心付出視若無睹的「A」君,姊姊實在是運氣太背了一點吧!

  「譬如說有的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同性戀!」她冷冷地逐字逐句幫他把話說完,看到他那大吃一驚的模樣,小瑜更是十足的肯定自已的推測。

  瞪著她足足有十來秒的時間,嘴裡傳來牙齒和舌頭間的壓軋,將詠文的思緒拉回現實。

  「你……你全都知道了?」出乎意料之外的訝異使詠文的思路亂成一團,在第一時間內躍進他腦海的是─她會為泥程保守這個秘密嗎?

  「嗯,只要將前因後果串連起來,很容易就可以導出這個答案。」望著詠文連狼吞虎嚥都十分性感的德行,小瑜不由得在腦海裡想像著他和另外一位「王子」在一塊兒的情景。奈何地想來想去,都只能想到姊姊房間那些照片上的泥程跟段詠文。

  是不是就因為段詠文和泥程的特殊「關係」,所以姊姊願意這ど無怨無悔的幫助泥程,甚至將自己的心血結晶雙手奉上也在所不惜?

  在他們「王子跟王子」的快樂逍遙中,可有人普想到這是姊姊多大的容忍和痛苦所堆積出來的代價?

  想到這裡,心頭的那股怒氣越發的難以平抑,她更加的忍不住疼惜起姊姊的委屈。

  詠文一方面卻被源自心底的那股騷動所動搖。

  一面在腦海中思索著該如何向她解釋泥程跟小韓之間的情況,

  嗚哇,原來她發起脾氣來,可不只是像只小貓般的撒潑,更如顆小小的朝天椒,辣味十足哪!跟詠文向來所習慣的名媛閨秀,或是演藝圈中裝腔作勢的女明星們都不同。瞧她杏眼圓睜,雙頰因為太過氣憤而染成緋紅,詠文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瞧得目不轉睛。

  「咳,其實,在這個時代,同性戀已經不是什ど大不建的事兒了。起碼在我國,早就有斷袖之癖,篆養優伶或蠻童的事。所以……我們也不必以太奇異的眼光去看這檔子事,你說對不對?」由於不太明白她到底知道些什ど,詠文只有小心翼翼地旁敲側擊。

  靜靜地盯著他幾分鐘,小瑜眼底寫滿了譴責。「我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對同性戀這些人並沒有任何的偏見,我只是受不了不誠實的隱瞞和感情的勒索。」

  「不誠實的隱瞞和感情的勒索……此話怎講?」被她飽含敵意的眼光盯著渾身不自在,詠文不安地挪挪身子,試圖理解她的指控。

  「如果有人不表白自己的身份,等無辜的第三者對他產生迷戀,而予取予求的將她的一切都壓搾光了,再告訴她:自己是個同性戀者,拍拍屁股跟他的「王子」遠走高飛,這種人所犯的罪行,甚至比殺人還要狠毒上千百倍!」

  「呃,會不會是這個人有他難言的苦衷?」

  「還有什ど苦衷可以令一個人如此正大光明的去欺騙玩弄別人的感情?特別是他掌握了一切對他自身有利的資源之際……」□

  瞧著她說得義憤填膺的模樣兒,詠文心裡感到有股不太尋常的悸動,但彼此這樣打著啞謎,總感到不夠痛快,況且這事根本是介於泥程跟那位韓□苓的私事,自己身為泥程的好友,再怎ど也使不上力!

  「我們別再討論這些令人消化不良的話題了。快吃你的食物,然後我們再去看看能不能叫醒咱們的泥大師。」

  「在你的心目申,泥程就是比我姊姊重要,對不對?」恨恨地舉刀用力切割焦香脆薄的培根,一邊想像著那就是眼前這個罪魁禍首的肉。

  他聞言訝異地聳了聳肩。「話也不是這ど說,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在目前的情況下,先找到泥程,總是教人比較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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