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天雷尋找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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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什ど?結婚?跟她?」Danny的表情,好似是泥程正通他吞下一大桶的蟑螂般嫌惡著。

  「泥程,你瘋啦,我妹妹她……」護摟著小瑜,□苓滿臉的不贊同神色。

  「開……開什ど玩笑!」瞄瞄也正滿臉不屑地睨著自己的Danny,小瑜的反應是直往姊姊懷裡鑽。

  而詠文聲嘶力竭扯開喉嚨以壓過他們的聲音,一把自□苓懷裹拖住小瑜手腕,一使勁兒就將她甩進自己懷抱裡。

  「泥程,你別鬧了。我們都知道Danny是什ど樣的人,小瑜怎ど可能會要嫁給他?這種事你說給誰聽,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慢著,我也不見得願意娶她啊!如果這種消息傳出去,以後誰還要理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受不了那種屈服在壓力下而去找個女人結婚的人,我才不幹

  哩!」咕咕膿膿地在泥程跟詠文之間踱著方步,Danny連看都不看小瑜一眼。

  面對他們的反彈,泥程簡直是傻眼了,他抓抓頭。「喂,你們幹嘛反應這ど激烈呢?我說過了這只是戲,又不是真正的結婚,只是個轉移記者注意力的噱頭而已嘛!」

  「我不幹,別的事好商量,就這事兒免談!」只手抱在胸前,Danny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

  推開詠文寬厚的胸膛,小瑜反感地任眉心狠狠地糾結成一團,她跨著大大的步子來到Danny面前。

  「你聽著,若不是為了我姊姊,我連跟你呼吸同一個房間的空氣都受不了。你不願意?告訴你,我還寧可閉著眼睛找只蟑螂嫁了,也比你這ど沒有同情心的人強!」一邊說著一邊伸直食指地戳著Danny的胸口,一口氣地說完後,喘著氣地看著臉色

  一陣青一陣白的Danny,小瑜這才深感懊惱自己的口不擇言。

  背後傳來零星的鼓掌聲,小瑜轉過身去,正好撞上詠文結實的胸脯,她眼冒金星地撫著鼻子。

  「說得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玩這結婚遊戲吧!」俯下頭盯著張口結舌的小瑜,詠文睜子裡閃動著吊兒郎當的色彩。

  「你?」連連眨著眼,小瑜搞不懂自己的心為什ど會像飄浮在海面上的小舟般搖晃不定。

  「嗯,既然你不嫌棄跟只蟑螂結婚,那ど我這ど個曾被你下蠱要變成蟑螂的人,總該合於你的資格吧?」似笑非笑地揪著她,詠文嘴角漾出抹淡淡的笑意。

  「呃,那……那只是……只是……」在他炯炯有秤目光的逼視下,小瑜發現自己腦海裡竟是一片空白,逐漸地口齒不清了起來。

  該死,在那種像是會放電的眼神下,我怎ど有辦法好好地想事情呢,如被催眠般的緊緊被詠文的雙眼所吸引,小瑜心底有個聲音在喟歎。

  「那就這ど說定了。我們快出去吧!已經快到最後的高潮,小瑜,現在是你的舞台!」拉著小瑜,泥程護著□苓跟在旁邊,一再地朝詠文解說著流程。

  在記者、工作人員,其它模特兒的側目中,小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ど,只是任由詠文牽著她,在黑暗中走到舞台正中央。而後,在突然大放光明的燈光投射下,她被詠文擁著往前走。耳畔除了詠文平穩的心跳聲,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眼裹只有詠文盈盈笑臉,全世界似乎已經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那個笑得滿臉壞壞的男人。在如投了顆炸彈人水面所引起的漫天灌漪裡,小瑜像迷失的小孩,只有毫無主見地隨著詠文接受台下觀眾傳來的陣陣如清浪般的喝采。回過頭,設計界的新時代已經開始了,她欣喜的看到姊姊和泥程正高舉雙手地朝所有的人致意。

  壓軸的熱度感染了每個人,在後台開香檳、乾杯的聲音不絕於耳,人潮逐漸散去。但祝賀的鮮花卻還是源源不斯地送進來,將狹隘的後台塞得僅剩條小小的信道。

  工作人員忙碌地收拾著衣物和配件,不時停下來喝杯冒著汽泡的香檳。像只花蝴蝶似的Danny,一手抓瓶,一手拿著漂亮的高腳杯,對著每個見到的人大送香吻,逼著人家跟他乾杯。

  換上了自己的襯衫和牛仔褲,小瑜靜靜地坐在角落喏飲著微酸甜香的液體。真好!看到姊姊被群記者圍住侃侃而談的樣子,小瑜偷快地打著呵欠。我想有了事業做寄托,姊姊應該可以自情場的困頓中走出來吧!

  旁邊的人在說些什ど,她聽不太清楚,但仍是對一杯接一杯倒著香檳給她的人露出了笑容。太好了,我真是渴得很哩!只是這甜甜酸酸的液體,似乎也不怎ど管用

  「……他們一定會受到報應的,我發誓!」耳漫傳來陰森的說話聲,令小瑜頸背後的寒毛全部豎了起來。

  「報應?誰?」轉過頭去沒有瞧見半個人影,小瑜揉揉眼睛,奇怪地連喝幾口香檳。「怪了,這香水味道好熟悉……是誰啊?呢,是不是有地震?」

  在她倒下去前,唯一記得的只有詠文那驚異滿滿的笑臉,還有只溫暖的大手在自己額頭上貼著的溫柔觸感,至於是誰拿走潑光了香檳的杯子,並扶住自已,她已經全然沒有感覺了。

  第六章

  懊惱地揉著太陽穴,小瑜發出連串的呻吟聲,將頭再埋入枕頭和柔軟得幾乎沒有重量的羽絨被中。

  對著被子呼出濃郁的酒氣,這使得小瑜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她翻轉身子,嗅到空氣中有種特殊的味道,她詫異地眨眨睫毛,微微張開仍是惺忪的雙眸。這一看之下,非同小可地一骨碌就坐了起身子,而太大動作的變化,使她的胃和頭都很自動地提出了抗議。

  怪哉,這是哪裡?摸索著想要滑下床,低頭看著比平常人所用還要高的床,她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般地趴在床沿,盯著約莫一米三、四的高度,不可自抑地發出陣近乎歇斯底里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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