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私塾裡的下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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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他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兩天前還是好好的,自從他那天從客棧出來,被安小鳳追了三條街,後來在他苦口婆心的開導和勸慰下,總算讓安小鳳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喜歡。

  她喜歡的原來是烏龍鎮的前屠夫、轉行後到安記茶樓當茶水師傅的申屠夫。

  從小鳳口中得知小申對她多好,知道她喜歡吃甜點,總會悄悄給她留著,知道她喜歡西山上的鳳凰花,一有空就專程爬上去採一大把,再悄悄擱在她房間門口。

  原來小鳳也早就喜歡小申了,什麼話都願意告訴他,一天不看到就會牽腸掛肚想他在做些什麼,這才是喜歡,真正的喜歡!所以安小鳳在明確自己的心上人選後,快快樂樂地回安記茶樓去,把錦帕送給喜出望外的申屠夫了。

  問題是,他那邊替人解惑,自己這邊反而遇上了難題,海棠再也不到他房裡來了!

  這簡直是想要他的命!沒有她在他懷裡,他怎麼睡得著,感情現在她真打算讓他看得著,吃不著了?太狠心了!這丫頭,白天對自己也是愛理不理,晚上乾脆關上門睡大覺,完全當他不存在,真是氣死他了!

  今天下午學生們都開始放農忙假了,他剛到街上準備買些柴米油鹽存放,不巧又遇到老闆娘,看到他無精打采的樣子,那女人趁機連譏帶諷地奚落他:「喲,是不是又失戀了啊,這失魂落魄的!」想到這裡,皇甫恪更加氣悶,伸手就捶門。

  「開門!」

  「唔……是誰?」裡面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看來睡得很安穩啊,把他擱在一邊,也不管他會不會失眠!這沒良心的丫頭!

  「是我!快開門。」

  「哦,等一下。」屋裡窸窸窣窣的,片刻,燃起火燭。半夢半醒的海棠穿好衣衫,邊揉著眼睛打著哈欠,打開門,莫名其妙地詢問:「有什麼……」還未等她說完,整個人就被猛地拽進一個寬厚的胸膛裡,下一秒,雙腳已離地,她被皇甫恪整個抱了起來!

  「啊!」海棠嚇得尖叫,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閉嘴!」皇甫恪正在火頭上,一點也沒有往日的彬彬有禮和溫文爾雅。

  「皇、皇甫……先……」海棠震驚地瞪著臉色難看的男人,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居然敢不守約,那我就只好喜歡男的了!」皇甫恪氣呼呼地指控:「是你先反悔的,可別怪我!」海棠的大腦完全停止了運轉。

  他說她不守約?他說他只好喜歡男的了?

  等等!他說他……喜歡男的?天啦,難不成皇甫先生獸性大發,跑到「海華」的房間裡來,是打算非禮「他」嗎?原來他果然還是喜歡男的!

  本以為她為他做的一切,已經足夠了,他既然願意與安記老闆家的女兒談婚論嫁,那就表示他轉變了性取向,不會再因此而拒不娶妻生子。誰知他不僅沒變,反而變本加厲,要來霸王硬上弓,打算對「海華」用強的了!

  戴著人皮面具的海棠,臉色血色盡失,提心吊膽地想到萬一他發現她其實是個女人,會不會老羞成怒?到時她的下場又會怎樣?

  「啊!」彷彿已經預料到自己的淒慘,安靜了兩秒的海棠,陡然放聲尖叫。

  第7章

  「閉嘴!」皇甫恪再冷冷的斥喝一聲,抱她到床邊,驟然將那纖細的人兒壓在床榻上,高大的身軀整個兒覆上的身子,讓她無路可逃。

  「皇甫……先、先生,你聽我說……」海棠嚇得不住發抖。

  「嗯哼?」他抬起頭,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你、你不能這樣對我。」她被他看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支支吾吾地道:「其實,其實我……」

  「你怎麼樣?」他邪邪地看著她,唇角微勾,曖昧地挑起她耳畔散落的一縷凌亂的髮絲。

  海棠這下連呼吸都屏住了,如果她此時是以小狐仙的身份出現,他的舉動會令她心跳加速,覺得他的模樣好性感,像是要挑逗她好好愛一場似的,可現在,她戴著人皮面具,束著胸,是「海華」,是男的呀!,還是說他男女通吃?

  「你,你就那麼喜歡男人哪?」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委屈極了,近日所做的種種努力全部化為烏有,一時間,她對眼前的男人真是恨鐵不成鋼。

  「你說呢?」她是男人,他就喜歡男人,她是女人,他就喜歡女人。因為他只喜歡她一個,無論她是男人還是女人。

  「嗚……」她忍不住哽咽起來,「我不知道,你不是要跟人成親了嗎?那就不能再喜歡男人了……」

  「我跟人成親?」皇甫恪一怔,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以為我要跟別的女人成親了?」

  「難道不是嗎?」所以她才會好難過好難過,不敢再去他房裡,卻睡著後,夢裡夢外全是他的影子!

  「如果是那樣,你就從此不理我?還打算把我讓給別的女人?」

  「要不然呢……」她能怎樣?難不成還死賴著他?

  「你!」皇甫恪快被她氣死了。

  她的意思是他這個人完全可有可無,他要跟人成親就去好了,她一點兒也無所謂?

  「可是,如果……你真的喜歡男的,我就……幫不上你什麼忙了……」她抽抽噎噎地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全浸著傷心的淚水。

  「這又怎麼說?」他忍住滿腔的怒火反問:「把話說清楚!」

  「因為我……嗚……我是個女的……」眼淚終於潰堤。

  皇甫恪面色複雜地瞅了她半晌,鬆開她的手腕,突然道:「把那玩意兒弄下來,整天戴著難道不難受?」

  「什、什麼?」海棠如驚弓之鳥一樣瞪著自己上方的男人,他剛才說什麼來著?

  「臉上貼的和胸部綁的,都弄掉!」他一面說,一面乾脆自己動手。

  大手毫不客氣地撕掉覆在臉上的人皮面具,立即露出那張嬌美動人,又驚惶失措的小臉,另一支大手不由分說鑽進她的衣襟內,去解束住胸部的白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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