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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是啊。可是他們家是三代同堂。根據他們的說法是,全家都被這件事所驚嚇一頓 。我是覺得對方在耍賴獅子大開口,而且還得了便宜又賣乖。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結, 況且一隻豬腳也不值多少錢……」

  「我知道,我知道。那你認為我何時去送這一萬六千元及豬腳呢?」幼蕾在備忘錄 上寫下豬腳麵線。

  「看妳啊,他們剛才打電話給我,我想馬上讓妳知道,妳心裡也好有個預算。

  幼蕾將筆放進筆筒內。「那就明天吧!早了早好,我實在沒時間去跟他們多接觸, 也沒那個力氣。」

  「嗯,還有,明天妳要準備紅紙纏在豬腳及麵線上,這是固定的習俗。」

  「紅紙?」幼蕾根本就沒有概念他到底在說什麼。

  「這樣吧,明天早上我去接妳,然後去市場買豬腳及麵線,再到她家去。」

  「好啊,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想我也沒有勇氣再單獨面對她,她那天真的好凶,雖 然撞到她是我不應該,但她也實在太激動了,就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似的。」幼蕾想起 來仍心有餘悸的說。「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母老虎!」

  小管在電話的那頭低聲笑了起來。「幼蕾,有件事我一定得交代妳,妳明天千萬別 讓她知道母老虎這回事。」

  幼蕾想了想,也跟著笑了起來。唉,破財消災。

  第七章

  「東山,你在想些什麼?」秋蕾哄著可人,詫異的看著支著下巴沉思的丈夫。

  「什麼事?」東山卻一直恍若未聞,等到秋蕾都走到他面前了,這才狼狽的用手梳 著凌亂的頭髮。

  秋蕾察言觀色的望著他,夫妻這麼多年了,對他的表情、心理早已是瞭若指掌了。

  「你有什麼心事?」

  「沒……沒有啊,妳別多心了。」東山站起來疾步的走到露台,點燃了煙,很快的 對著紗窗外的黑夜連噴幾口濃煙。

  秋蕾欲言又止的望著他,看看懷中的可人已經睡著了,她決定先將孩子送上床再 說。把小毛毯拉到孩子的下顎處,秋蕾直在心裡犯嘀咕:是工作上的事嗎?前陣子聽他 說有個財團想買下他的公司……還是……不,東山不是那種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的人。

  他這陣子真是太奇怪了,從何時開始的呢?秋蕾仔細的思索了起來,啊,是了,從 他回去幫爸媽搬家之後。夏天時,家裡的老人家直嚷著要搬回郊區的老房子,因為秋蕾 跟幼蕾都是女流使不上力,加上大哥自強又在美國,所以便由東山這個半子吆喝他公司 裡的一些單身漢去幫忙……但這應該沒關聯吧?秋蕾如此的告訴自己後走出房間。

  東山似乎仍沉湎在自己的思緒中,那件事八成非常困擾他,因為他的眉頭皺得如此 的緊,手中的煙已成一大截灰燼,他卻絲毫沒有發覺異狀。

  秋蕾默不吭氣的拿出兩隻玻璃杯及一瓶酒,自顧自的倒了兩杯酒,再端一杯給他。

  東山頗感意外的看著她。「秋蕾……」

  她微微一笑的舉起杯子。「咱們夫妻好久沒有好好的談心了,今天孩子們都睡得早 ,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東山,你到底有什麼心事?我發現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已經很久 了。」

  喝了一大口酒後,東山苦笑的看著她。「秋蕾,我還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了妳。」

  「所以,你就乾脆告訴我,省得我自己在這裡瞎猜,好不好?」

  東山猶豫的看著她。從那天起。這個秘密就一直糾纏著他,可是他卻不敢明白的說 出來,因為這會傷了很多人的心的,唉……那天去幫岳父母搬家,因為老人家嫌都市太 吵、嘈雜的交通,還有他們也不想再住在公寓中了,於是乎,決定撤回郊區的老房子。

  是小張碰翻那個箱子的;那是屬於德宇的箱子。岳父母為了怕幼蕾會觸景傷情,所 以將德宇的房間封了起來。那天小張在好奇之下走進那依然保持得和德宇生前一模一樣 的屋子,無意間打翻了桌子和箱子。

  東山馬上衝進去幫忙收抬,那個箱子原是擺在桌上的,大抵是一些文件、信函。他 大略的看了一下,其中有本厚厚的日記引起他的注意。起先他也只是想將日記本放回箱 子裡就好,但是其中滑下的一張紙卻引起他的不安——幼蕾:

  請原諒我的懦弱,因為 妳是如此全心全意的深愛著我。可是,我卻必須向妳坦白一件事——我希望能取消婚事 ……猛然一看,東山詫異得幾乎呆住了,看看日期,是德宇出意外死亡的那一天;而那 一天距離德宇跟幼蕾的訂婚日期,甚至還未滿三天。

  什麼理由會使德宇在訂婚後的第三天寫出這樣的一封信,要求和幼蕾解除婚約呢?

  懷著沉重的心情,東山悄悄的將那本日記及那封信都拿回車上。

  其後幾天他花了不少的時間,仔仔細細的讀完那本日記,其間所蘊含的內容令他震 驚又憤怒,但卻苦於無法說出口——德宇在外結交別的女孩,甚至已使對方懷孕了!

  而德宇,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跟幼蕾訂婚。可憐的幼蕾至今都邊被蒙在鼓裡,不, 不只是幼蕾,幾乎所有的人,甚至包括秋蕾、自強、岳父母,甚至是他,若不是那天碰 巧翻倒了那本日記……自那時候開始,這個秘密就像是個沉重的鉛塊般壓在他胸口。該 說出來嗎?死者已矣,何苦破壞德宇留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但是,看幼蕾在他剛死時 的痛不欲生,尋死的念頭如此強烈,即使到今天,她仍是傻愣癡狂的守下去,過得如此 冷清淒涼……到底該不該說出來?

  「東山、東山!」秋蕾關切的神情將他的注意力都拉回來了。

  「秋蕾,幼蕾最近跟妳說的那個小管情況怎麼樣了?我好久沒見到幼蕾了。」東山 放下酒杯,小心翼翼的想找出一個較好的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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