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真命天女拒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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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天庭

  「月老、月老?」一個約莫十三、四歲,丫鬟打扮的紅衣女孩,蹦蹦跳跳的來到月老的住處。

  女孩尋至月老最常待著的庭院,扯著嗓子喊道:「月老?」

  她叫晴兒,是七星娘娘身邊的侍女,每年七夕過後都捧著凡界男女的名冊來找月老,好讓月老按照這些男男女女的生辰、性格,在姻緣簿上牽紅線。

  現下凡界雖已入秋,然天庭倒是無所謂四季變幻,院中百花齊放,花兒在枝頭上努力綻放爭艷。

  晴兒沒見著人,只好繼續往別處找去。

  「月老?」她找呀找的,卻無意中越走越深,待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走到陌生的地方。

  「哎呀,這是哪裡?」晴兒慌了,東張西望的尋找回去的路。

  偏偏在她看來每條路都長得一樣,實在不記得自己到底是從哪條路來的。

  糟糕,她該不會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了吧?

  晴兒急了,像只無頭蒼蠅似的亂走亂繞。又過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只見眼前突然出現一座小池塘。

  即使正為迷路一事著急,她仍好奇的看著這座從未見過的小池塘。

  這池塘已經不大了,上面卻還搭了個小亭子,且亭子四周密實封著,只餘一個入口,倒不像讓人乘涼賞景用。

  她忽然很想知道,這小亭子是做什麼用的?

  晴兒猶豫了一陣,終究還是禁不住好奇,決定上前瞧瞧。

  只是當她前腳才跨入亭子,便發現自己進到了另一個空間。

  「嗄!這是……」她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滿滿刻著名字的泥人偶,紅線四處交纏,倆倆將泥人偶綁在一塊兒。

  那哪是什麼小亭子,分明是月老安排姻緣的地方!

  她眨著眼,過去雖然聽過,但這可是月老工作的地方,屬於機密要地,她還是第一次進來。

  好好奇哦,是姻緣呢!

  她遲疑了一會兒,雖然知道不該,最後終究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拿起一個泥人偶觀看。

  「晴丫頭,你在這兒做什麼?」突然某個蒼老的聲音沒好氣的響起。

  「月、月老」她嚇了一跳,連忙把泥人偶放回去,「哎,是七星娘娘讓我送名冊來的,可是我一直找不到您,然後就迷路到這……啊!」

  她一個不小心絆到了紅線,狼狽的跌在地上。

  「你這莽莽撞撞的性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改?」月老搖搖頭,上前將她扶起,「快出去吧,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噢,好……」她尷尬的爬起來,低頭卻驚見有幾對泥人偶被她撞倒在地,紅線也散落了,她臉色嚇白了,「啊!月老,這、這、這該怎麼辦?我該不會壞了人家的姻緣吧?」

  「無所謂啦!」月老瞧了那幾個泥人偶一眼,不以為意的道:「我再綁回去就好了。」

  大不了分離個十幾二十年,很快的,一眨眼就過了。

  說著,他撿起那些人偶,隨意將紅線纏了纏,「好了,咱們出去吧!讓我瞧瞧這次七星娘娘讓你帶來的名冊。」

  「嗯。」晴兒用力點點頭,跟在月老身後走了出去。

  自然也沒人去注意,那些紅線纏得到底跟原來的一不一樣、對不對……

  第1章(1)

  這是場十分成功的小型個人鋼琴演奏會。

  當安可曲結束,身穿黑色小禮服的李容芸一臉微笑朝觀眾鞠躬致意,優雅從容的離開舞台,大家猶震懾於稍早所聽到的樂音中,心中激盪著澎湃的情緒。

  其實李容芸在這領域算不上有名,又或者該說,即便她踏入樂壇已有數年,大家總是在意她的身份多於她的實力,特別是前陣子鬧出她具有黑道背景的父親涉嫌殺害她男友未遂的八卦消息。

  當時她隨父親一起銷聲匿跡,卻又在一個月多後與男友同時出現,身為某知名建設公司老闆的男友還替她說話,保證她與此事完全無關。

  若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之後又傳出兩人「和平分手」,男方很快有了新歡的消息,如此峰迴路轉、曲折離奇的劇情,更是提供媒體無限的想像空間。

  然而無論台下的聽眾最初究竟基於什麼動機走進這小小的音樂廳,在演奏者輕輕敲下琴鍵上第一個音符時,他們便著迷於那細膩又極富技巧性的音樂,再也無法想起任何無關音樂的八卦消息。

  這場演奏會的主題是印象派音樂詩人德布西的作品,李容芸自「版畫」的三首鋼琴組曲開始,引領聽眾走進德布西抽像而絢爛華麗的音樂世界中。

  她外表看來典雅,帶著一種出身世家的千金氣質,過去的演奏四平八穩卻似乎也無特別出類拔萃之處,沒人想到當演奏起德布西這類非傳統音樂性的作品時,竟是如此撼動人心,令人不覺屏息傾聽,唯恐錯漏半音。

  如雷掌聲在小小的音樂廳鼓噪著,明知音樂會已經結束,卻仍期盼那道纖影能夠再次出現在台上,即使是一首短短的曲子也好,讓他們繼續沉浸在她所創造出來的音樂世界。

  可惜休息室內的李容芸並不打算再出去了。

  她疲倦的靠在椅背上,額間泛著微微薄汗,整晚的演奏耗盡她的精力。

  與體能無關,只是相較於過去的演出,這場演奏會所表現出來的,才是真實的她——赤裸裸、毫無保留的李容芸。

  像這樣的演奏,自然耗費她全部心神。不過她並不以為苦,反倒很享受此刻心中短暫的平靜。

  只是左手的舊傷痛得厲害,她硬撐了整晚,現在連水杯都拿不起來,怕是得休養好陣子才能復原。

  抬眼望向鏡中美麗的女人,她唇畔揚起一抹諷笑。

  呵,千金小姐嗎?

  她知道過去很多人對她的評價,就是高雅而不知世事的千金小姐,因而演奏的作品也缺乏靈魂。

  儘管別人不曉得,她卻清楚得很,自己從來就不是什麼養尊處優的千金,對那個她該喚作「父親」的男人而言,她不過是個「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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