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及時摟住她的腰,反而將她帶入懷裡。
「你快放開我。」她急著大叫,用力推他。
想起昨夜她逃避的眼神,李悅承神情不悅。
「不要。」他偏不放,她能怎樣?而且抱著她的感覺……該死的美好!
剎那間,雙眼一沉,大手恣意撫摸她的細腰,柔軟的觸感令他捨不得放開。
「什麼?」她的腦海浮現昨夜他大膽調戲她的畫面,臉頰一下子通紅。
「昨天要的報酬還不夠嗎?」
「夠不夠是由我來決定。」昨夜他只是想教訓她逃避的態度,豈料連自己都失控了。他瞇起黑眸,可沒忘記她氣惱的模樣。
這是什麼話?真是可惡!她趕緊拉開腰上的大手,著急的往後退。
「把桶子還來。」她欲搶回他手中的水桶。
「你的腿還傷著,不在房裡休息,跑出來做什麼?想讓燙傷惡化嗎?」他將水桶象高,存心不給她。
他是在擔心她?她微微愣住,原本滿腔的怒火瞬間消失無蹤,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腿受傷也要做事啊!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不幹活,怎麼有飯吃?」雖然她打水是為了要釀酒,但這也是工作,趕快完成好酒,早日收買李悅承。
「至少等傷勢好些再做。」沒錯,這是她的生活,他沒有資格管。想到這兒,他的心頭湧上一股無奈。
「是真心關心我,還是又在打什麼主意?」她露出謹慎的表情,好奇的問。
他揚起邪佞的笑容,「想知道我打什麼主意?」
「不,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別靠過來。」她慌張的倒退幾步,俏臉通紅。
他冷哼一聲,「這是在命令我?」
柴明湘皺起眉頭,發現他根本是惡意欺負她。他早說過是為了要索取報酬才這麼對待她,無關男女之情。
「大爺,我哪有膽子呢?沒這回事。」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富商,而她是一介平民,根本不需要被放在心上吧?她盯著他手中的水桶,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可以把水桶還我嗎?」
原以為她會因為昨夜的事情而和他爭論,但她壓根兒不願意提,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教他心煩意亂。
「隨便你。」他放下桶子,冷冷的丟下一句,打算離開。
她望著他的背影,發現一早送來後院的米原本是一包包疊高,如今卻忽然傾斜倒下。
「小心!」她驚慌的大喊。
他聽了,及時閃躲。
此刻,一道身影從那堆倒塌的米糧中跳出來。
她仔細一瞧,那人手中拿著刀子,神情丕變,飛快的提起地上的桶子,想也沒想便用力一潑,同時大叫,「有剌客!」
冰冷的井水讓李悅承和男子全身上下無一倖免,兩人濕淋淋的畫面十分滑稽,只是柴明湘笑不出來,忍著腿痛,賣力奔上前。
這次換她保護他!
當這麼想時,李悅承比她更快一步,揚腿踹中那名男子,展開攻擊。
一來一往的攻勢,令她看得目不轉睛,心情跟著緊張,不時喊著小心,害怕李悅承受傷。
所幸李悅承的武功高強,沒幾下就把男子打跑。
「該死的刺客,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她朝那飛躍屋頂的身影大吼,又轉頭,看著李悅承,「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那個人是……」
衝著他來?鄭紹信的話猶在耳畔,她的心狠狠一揪。真的有人要對他不利,想殺他。
「傻丫頭!」一聲怒喊拉回她的思緒,盯著他擔憂的臉孔,不禁愣住。
「為什麼要急著奔過來?」
「哪有為什麼?他想殺你……」他沉聲打斷她的話,「我有武功,你呢?不但半點武功都沒有,腿還受傷,萬一那人轉而攻擊你,怎麼辦?我說過,不要因為衝動而讓自己陷入危險,為什麼你總是忘記?」
「我沒有忘記,也沒有衝動。」她緊握拳頭,鼓起勇氣反駁。
「沒有衝動?」她還不肯承認?他冷著一張俊顏。
她抬起頭,認真無比的說:「對,我想保護你,就算受傷也想保護你!這不是衝動,因為我知道,你受傷,我會很難過、很難過……」
他呆住,因為她的話而感到震撼。她想保護他?
為什麼這畫面好熟悉?
柴明湘坐在床上,瞪著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拉高她的褲管,拿著藥膏,替燙傷的腿兒上藥的模樣,心情萬般複雜。
嘖!之前還嚷著萬一他受傷,身邊有美人伺候,順道祭出苦肉計^現在預言成真,但為什麼主角換成她?
「我自己也可以上藥。」她緩緩的開口。
前幾天突然有刺客想刺殺他,幸好平安化解,然而另一個事件悄悄上演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怪不了別人。
當時擔心他受傷,她的腦袋一片空白,面對他的質問,她一古腦說出想保護他的話,不僅他怔住,就連反應過來的她也呆了。
這句話太有遐想空間,她說出不得了的話啦!
他彷彿被她嚇傻,竟然連著兩天跑來她的房間,親自替她的腿上藥,一點也不像平常冷淡的李悅承。
話又說回來,其實李悅承對別人是很冷淡的,對她卻不太一樣……縱使她懷疑是自己太蠢,他看不過去,才會出手幫她。
唉,她第一次看不清楚一個人的心理,他太高深莫測了。
他沒有說話,繼續手上的動作,不時抬起頭,看著她的臉。「不是挺愛在臉上塗黑?」
「喔!都要睡覺了,當然要洗乾淨啊!」小手摸著臉,她被他盯得不好意思。
「很奇怪嗎?還是塗黑比較習慣吧?以後洗完臉,我會記得避開你。」她用笑容掩飾內心的刺痛。
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一個髒兮兮的怪丫頭吧?想起小紅貌美的臉龐,她的喉嚨湧上一股強烈的酸澀。
「我有說什麼?」他收起藥膏,替她拉下褲管。「在我的面前,你不必這樣,就做自己吧!」
她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問:「你是要我別塗黑臉?」
「看來你真的沒把我說的話聽進去。」他冷笑,因為她的漫不經心而感到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