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狹小巷弄間的她,靜靜的等待追捕她的人走過去。
「該死!這裡這麼多小巷子,她從哪裡跑掉了?」
房雪菱聽到追捕的人連連咒罵聲。
「搜!我們分開尋找,一定要找到寧大人要找的人。」來人一聲命下,所有人便分開尋找。寧大人?房雪菱雙眼充滿困惑。他們口中的寧大人指的是誰?如果不是全身虛軟無力,她就有辦法捉住其中一個人逼問他,寧大人為什麼要捉她?
只是現在她就連逃跑都有問題…房雪菱苦笑。她握起雙拳,眼中燃起求生的意志力,她絕對不坐以待斃!
突然間,一個身影出現在她躲藏的巷子口,看到她時大聲喊著,「找到了,人在這!」
快跑!房雪菱施展輕功,轉身就逃,卻看到前後左右都有人影趕來,她只能選擇一個方向衝過去。
兵刃相交,房雪菱採取攻勢,只見對方節節敗退,她沒有打算再追擊,將對方逼開之後,往對方來時的方向前進。
「快點,包圍住她。」
他們的追擊引來不少路人圍觀,房雪菱滿頭大汗,左右張望,看到前面一堆人朝她飛奔過來,心中立刻決定往人群裡面鑽進去。但對方似乎知道她的企圖,把她的退路給截斷。這下可慘了。房雪菱心一沉,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要與這些人拚命嗎?她握緊手中的劍,已經沒有時間好猶豫了,沒多久,她便與四、五名大漢打成一團。
刀光劍影,嚇得路人紛紛閃避。
「看劍!」房雪菱嚷嚷著,從懷裡掏出石灰粉撒向眾人。
「啊!我的眼睛……」四、五名大漢紛紛捂著眼睛,淚流不止。
房雪菱乘機逃跑,卻沒注意到一旁一名大漢捂著左眼,拿著刀刺了過來。
等她察覺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讓身子一扭,避開他的劍。劍尖刺進她的左肩,帶來一團紅色血花。
好痛!房雪菱摀住傷口,一二即點xue止住流血。
「哈哈!你這名小賤人還想跑?」大漢表情猙獰,帶著邪惡的笑容向她逼近,「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
「我拒絕!」失血過多的她臉色蒼白,但還是堅決不願投降,「就算我的手受傷,但我還有腳,我還可以跑。」說時,她已經施展輕功,跑給那一群大漢們追。
身後傳來大漢的詛咒聲,「來人,快把她攔下來。」
房雪菱又再鑽進巷弄間,希望錯綜複雜的小巷子能把他們搞得頭昏眼花。
最後她的力氣終於用完,倒在一間民宅的後門喘息著。
「我要命喪在這嗎?」她喃喃自語,使出最後一絲力量支撐起自己的身子。
突然間,雙腿一軟,她整個人軟綿綿地跪在地上,眼前一黑,她昏了過去。
在昏過去之前,似乎感覺到有人支撐住她,將她抱了起來。
是誰?是誰那麼溫柔?
熟悉的體溫教人懷念,房雪菱微微睜開眼,從下往上看到男人剛正的下巴和臉上凌厲的線條。
是他!她又被他救了是嗎?
「為什麼我每次找到你時,都處在生死交關上?」這是凌斷日在房雪菱睜開眼之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房雪菱沉默著,看到他,她的心裡既歡喜又嬌羞。因為只要看到他,她就會想起那天晚上的事。
他恐怕沒了記憶,說不定把那晚的事當作是場春夢。
房雪菱心裡頓時五味雜陳,有酸、有苦還有更多的澀然。
「你怎麼找到我?」
「你以為你能跑去哪?不管你跑到哪裡,合影總能準確掌握住情報。」凌斷日淡淡道,看著她微微愕然的小臉蛋,他露出一抹笑容,「你的表情似乎很驚訝?」
「合影?」
「沒錯。」
「為什麼?」房雪菱忍不住問道,語氣有些激動。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不是想逃離合影嗎?又為什麼回去?
「你想問什麼?」
他的神情很淡然,房雪菱瞧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你為什麼要回去?」
「我為什麼不能回去?合影是我的家。」
「是沒錯,但是你--…」她看著他,欲言又止。
「我怎麼?」他挑挑眉,似乎對她的話很有興趣。他逼近她,俯視著她。
房雪菱屏住氣息,眼神起了一絲波瀾。
他的目光總是讓她想起那一晚,身體自然有了反應,渾身變得熾熱滾燙,兩抹紅暈在臉頰升起。
他撫摸著她的臉頰,「你怎麼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房雪菱鼓足勇氣問道:「當初你費盡心思逃離合影,今天你又為什麼自投羅網?難道你不曉得回去之後,長老們會逼你做什麼事嗎?」
「管他的。」他聳聳肩膀,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聽到「管他的」三個字,房雪菱不解地抬起頭,想要瞭解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他慵懶的眼神和無所謂的表情反而更讓她一頭霧水。
「難道你不怕長老們幫你決定私人下屬,然後逼你成親?」
「我怕!」他點點頭,一臉嚴肅。
「難道你就這麼討厭長老們幫你決定的私人下屬嗎?」房雪菱輕輕問道,胸口泛起疼痛。
「你為什麼那麼在乎?」他表情古怪地望著她,感覺她對於私人下屬特別的在乎。
房雪菱心虛道:「我是奉長老命令請你回去,當然是……」
「好了,不用說了。」凌斷日很不高興地臉一沉。
果然與他預想中的一樣,她是長老們派來的。不知為何,雖然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知道事實時,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你打算回去嗎?」她低著頭詢問。
「就算要回去,也得先解決你的事再說。」耳邊傳來他懶洋洋的嗓音,房雪菱聞言心一震。
她不明白…她的貝齒咬著唇瓣,睜著晶瑩的眼眸望著他。
「你大可以把我丟下。」
他為什麼還要管她的生死呢?他越是溫柔,她越走不開。
「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人?」凌斷日瞇起眼眸,火光在眼底跳躍。
他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