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單純迷惑的表情,讓凌斷日又好氣又好笑。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幽深,雙唇覆蓋上她的。
房雪菱倒抽口氣,眼眸瞠得好大。
他的舌頭霸道地竄進她的小嘴裡,盡情地翻騰擄掠。
快要沒氣了!房雪菱雙眼迷茫,被吻得全身發軟,雙頰升起兩抹艷紅。
他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咬一口。
「你的臉好紅,像桃子一樣,讓我好想一口吃下去。」吃下去的絕對不是她的臉頰,而是她的人!房雪菱喘息不已,胸口劇烈起伏。望著她的胸脯,他的眼眸變得漆黑深邃,燃燒著慾火。
在他的目光下,她漸漸感到羞赧起來,她低著頭,閃躲著他的眼眸。
他為什麼這樣看著她?害她心兒坪坪亂跳。
「你害羞了?該不會忘了我們那晚所做的事吧?」
房雪菱臉色驀然變得慘白。
他知道?她抬起小臉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看到她的表情,他臉上露出一絲得意,手指在她的臉頰上左搓右揉。
「你以為我醉了就會忘了?」
真的被他猜中了!房雪菱臉上閃過一抹心虛。
「很抱歉,我怎麼忘得了那天晚上你是怎麼在我的懷裡哭泣,要求更多的垂憐…難道你都忘了?」
聽到那晚她的表現,她的臉兒變得嫣紅,腦海裡情不自禁地浮起與他交纏時的畫面……
「如果不是惦記著你肩膀上的傷,我絕對會讓你趴在床上起不來。」凌斷日在她的耳邊惡狠狠地道。
第7章(2)
房雪菱臉頰通紅,「我做了什麼?」
「你做了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而別?」他冷笑道。
「你為什麼在乎我不告而別?我對你來說,只是個麻煩人物不是嗎?」她嘟起紅唇,表情是頑固和不服輸。
「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凌斷日想起剛認識她的時候,他真的恨不得把她吊起來打屁股。
可是現在……他卻已經捨不得……他的眼神不知不覺變得溫柔。
他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誤陷情網,而且越陷越深。
那一晚交纏之後,他以為自己的生活終於恢復平靜,但是他錯了。
沒有她的存在,日子彷彿過得無聊,總會下意識地去尋找她的身影什麼時候出現,甚至他還會因為她沒現身而感到煩躁不安。這時他才知道自己徹底完蛋了。他愛上那名該死的小騙子,即使知道她是合影派來的人,仍是阻止不了下沉的心。
聽到他這麼說,房雪菱的心絞痛起來。原來在他的心中,她與麻煩是相同的代表。
「既然嫌我麻煩,又為什麼要把我帶回來?」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不會放任你自生自滅。」
「只是這個原因?」她望著他,心絞痛得更厲害。
她狼狽地從床上爬起,不小心扯到傷口,鮮血滲透出來。
「你在做什麼?躺下!」他氣急敗壞地命令道。難道她這麼不愛惜自己嗎?
瞧她的傷口又裂開,他的心中湧起強烈的不捨。
「你……不用管我!」
「你這條命是我救的,理所當然是我的,我絕不允許你踐踏自己的生命。」他臉色鐵青地冷言冷語。明明想要對她溫柔,但聽到她要他別管她,一股火氣往上冒。
這該死的小妮子,真教人生氣,偏偏他的心已經淪陷,無法對她置之不理。
「我又沒叫你救我。」房雪菱氣憤地揮開他的手。
他的眼眸微瞇起來,眼中閃過一道火光,「你指我多管閒事?」
「不是嗎?」看到凌斷日生氣的表情,她感覺到一股壓迫戚,但嘴裡依舊不肯服輸,彷彿要故意惹他生氣。
凌斷日不怒反笑道:「既然你這麼不愛惜自己,那麼這條命屬於我的,你也應該無所謂。」
「為什麼?我對你來說只是個負擔,我是生是死也與你無關,你為什麼要救我,還動用合影的力量,你這樣只會讓我愧疚,欠下你更多的人情。」
這樣要她怎麼死心?
沉溺他的溫柔裡,她會不想清醒,可是他已經有了心上人……這時,門突然被推開。
「我可以進來嗎?」錢晶晶的小腦袋在門口左右張望著。「進來吧!」凌斷日瞪了她一眼,「有什麼事嗎?」
「外面已經亂成一團,官差還打算逐戶搜查,所以我想和你們說一聲,今晚要出城外,趕快準備吧!」
「我知道了。」凌斷日微點頭,「等準備好,再跟你說。」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錢晶晶揮著小手,還向房雪菱眨眨雙眼,「我先把人借給你,等會要還我喔!」
看著錢晶晶瞭然的眼神,似乎看穿她對凌斷日的愛意,她的臉頰驀然發白。
凌斷日並沒有注意到房雪菱的反應,反倒滿臉狐疑地問著錢晶晶,「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人了?」
「我們都這麼熟了,還分什麼彼此。」錢晶晶拋個媚眼給他,然後吐著小舌,立刻逃之夭夭。要是讓凌斷日知道她故意在他與房雪菱之間製造出的誤會,他一定會氣得把她給宰了吧!
不過為了錢,一切都值得。
凌斷日回過頭,看到房雪菱用著傷心欲絕的目光看著他。「你在想什麼?」他蹙起眉頭。
她別過頭,「沒什麼。」
「你在懷疑我和她的關係?」凌斷日一下子想到她為什麼用這種眼神望著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和錢晶晶?
別開玩笑了,若是他和那個吸金小財迷在一塊,總有一天,他名下的財產會全部變成她的。
想到這,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太可怕了。
「你和她之間的關係,不是我能管的。」她避開這個問題。可是凌斷日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他碩 大的身形逼近她,屬於他的男人氣息傳來,動搖著她的心房。
她氣惱他對她的影響力之大,徹底攪亂她原本平靜的心湖。
「你不在乎?」
他嘲弄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看了他一眼,他的臉孔緊繃,像是在強忍著怒火。
「我為什麼要在乎?」她說服他,也在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