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忘了,我們的關係有多麼親密嗎?」他的指尖劃過她的細頸,看到她的臉頰變得嫣紅,他勾起邪惡的笑容。
「不用你提醒。」她別過頭。
「真的一點都不吃醋?」
「她是不是你的意中人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房雪菱冷冷道,努力不讓自己臉上出現一絲妒意。凌斷日卻笑了,「你嘴裡說不在乎,但心裡卻在乎得很。你想知道我和錢晶晶是什麼關係嗎?」
「不想。」
「真的不想?」他在她的耳邊吊胃口。
「我說了,與我無關。」
「你這個小騙子,又說與你無關,如果真的與你無關,那天晚上你就不會跟我發生關係。」凌斷日氣惱道。她為什麼不老實一點?
房雪菱把小臉藏在棉被下,僅露出一雙倔強的眼眸。
他把她的棉被拉了下來,她的臉上立刻浮現又氣又惱的神色。
「你為什麼要逼我?」她真的不明白,她為何一定要知道他和錢晶晶的關係?為什麼他非要傷透她的、心不可?
「我要聽你親口承認你在乎。」
「承認什麼?」她微仰起下巴,擺出高傲的模樣,好掩飾自己的心慌。
凌斷日早就看出來,她越是高傲,就顯示她越不安,好像唯有如此才能保護自己,他忍不住想要戳破那層假像。「你在嫉妒、在吃醋,在懷疑我與晶晶之間的關係。」他語氣平和,但相當肯定。
房雪菱臉色蒼白極了。
「不是……」她猛搖頭,拒絕承認,「我沒有。」
「如果沒有,為什麼不問我與她的關係?」凌斷日咄咄逼人道。
「夠了!」房雪菱怒吼,「你為什麼要逼我承認?難道看我傷心難過,你很得意、很快樂嗎?你都已經有了錢姑娘,又為什麼要提起那一夜的事?你就不能當作從沒發生過嗎?」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傷痕在心中拉扯著,疼痛的感覺令人窒息。
「你要我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他猛然攫住她的手腕,虎視耽耽地俯瞰著她,眼裡燃起一簇不悅的怒火。
「沒錯。」房雪菱抿著嘴角,點點頭。
「那我可以告訴你,不可能!」他毫不猶豫地拒絕。該死的她竟然要他忘了,難不成她要他忘了那一夜,是代表她已經後悔了嗎?
凌斷日的眼神變得寒冷,「我也不允許你後悔。」
「你太過分了。」房雪菱的臉頰氣得通紅,惱怒地看著他,「我後不後悔不關你的事。」
為什麼他連她的想法都要干涉?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凌斷日霸道極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房雪菱瞪大眼睛,心在狂亂鼓動。若不是相當肯定他與錢晶晶之問的關係,她會以為…
她搖搖頭,禁止自己胡思亂想。
「什麼意思還不曉得嗎?就是代表你是我的人。」
房雪菱聞言臉色青白交錯,半晌後,擠出兩個字,「作夢!」
什麼叫做他的人?是他拋棄了她,現在又說她是他的人?更何況他已經有了錢晶晶,難不成他想要享齊人之福?想到這,房雪菱的心口就像被刀劃過般,隱隱作痛。
「我是不是在作夢,你會曉得。」他會讓她瞭解什麼叫說到做到!房雪菱抿著雙唇,眼神多了抹頑固與倔強,與他對峙著。
第8章(1)
他們的討論終究沒有一個結果。房雪菱不明白凌斷日的用心,甚至搞不懂他在想什麼?為什麼他還要擾亂她的心?
明明他已經有了心上人,她也打算放棄,他卻說出那種話「走吧!」他抱起她。
房雪菱驚呼一聲,小手在半空中揮舞著。
「等等,放我下來。」她對他抗議道。
「為什麼?」凌斷日挑挑眉,不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緊。
他粗壯的手臂抱著她,他對待她就像對待個脆弱的小嬰兒,她臉頰一紅,在他懷中掙扎著。「我有腳,我能走。」她又不是殘廢。
「你受傷了,還是由我抱著你吧!」他輕輕鬆鬆地把她的抗議給擋了回去,抱著她走出房門。
錢晶晶早就在門口等待他們,她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眼中閃過一抹詭譎的光芒,但她並未多說什麼,只是扔下一句話掉頭就走。
「跟我來吧!外面的官差已經快找上門了。」
「帶路吧!」凌斷日對著錢晶晶雲淡風清道,似乎一點都不把官差放在眼裡。
對他而言,他並不怕那些官差,怕的是幕後主使者的勢力,更何況門口有人去周旋,等到官差來搜時,他們早就逃之夭夭。
「放我下來,我是手受傷又不是腳受傷,我自己能走。」房雪菱不安地望著錢晶晶的背影,只見錢晶晶的神情冷漠,似乎在生氣。
「別動,快到了。」凌斷日對房雪菱的要求置之不理。
房雪菱只能無奈地看著他。錢晶晶走到後院,這裡怪石林立,還有假山與瀑布,她帶他們來到瀑布後面,裡面是個小山洞,牆上有火把。錢晶晶把火把轉動了下,頓時,牆上出現一個地道。
「小心點,這裡有點滑。」她回過頭叮嚀著。
「這裡通往哪?」房雪菱忍不住問道,黑漆漆的地道伸手不見五指,她覺得恐懼及害怕,下意識地捉緊凌斷日的衣袖。
凌斷日感覺到房雪菱的不安,便安撫著她,「別害怕,這裡通往城外,不會有事的。」
錢晶晶回過頭,「再走不久就到城外了,我有請馬車在外面守候,直接載我們到山莊。」
「到山莊後,就開始佈局吧!」凌斷日點點頭,表情嚴肅。
「佈局?布什麼局?」房雪菱一頭霧水。
錢晶晶的眼眸閃爍,「你只需好好養傷,其他的事由我和斷日負責就好。」她微酸的語氣與詭譎的眼神似乎在暗示些什麼。房雪菱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好像要她少管閒事。
凌斷日又點點頭,「沒錯,你先好好養傷,就讓晶晶處理吧!
房雪菱眼一沉,抿著雙唇,把小臉埋進他的胸膛,心微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