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戀冷傲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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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她一定是夢糊塗了……嗯,一定是的。

  潔兒喃喃低吟,繼續潛入夢鄉深處。

  第3章(1)

  在經過數日的餵食後,潔兒的身體恢復得很快,她甚至懷疑自己快變成一頭只懂睡覺與吃飯的母豬。

  席蒙偶爾會進房來探視她——或者該說是監視?他時常不發一語的拿那雙漂亮的藍眸凝望她,那裡頭有太多無解的情緒,她猜不透。

  細指撥弄手心的懷表,潔兒站在窗前,目光百無聊賴的望著遠處風景,身後傳來門扉開啟的聲音。

  她轉過身,發現女僕離開房間時忘了將門關上,也就是說,門根本沒上鎖?

  潔兒欣喜若狂的握緊懷表,推開房門離開困住她好多日的這方天地。

  走廊十分寬敞,潔兒感覺自己像成了掉入異世界的愛麗絲,她好奇的轉動眼眸,目光所到之處儘是教人讚歎的奢華。

  大概是碰上女僕休息或換班的空檔時間,潔兒這一路的探險,並沒有碰上任何人來攔阻。

  順著樓梯她往上走,搞不清楚自己是待在多高的樓層,只憑著一股好奇心作祟,深入這棟美麗的維多利亞式建築物。

  踏上最後一級階梯,一串清亮的笑聲傳入耳底,她仔細聆聽片刻,發現那笑聲是從一扇紅色大門之後傳出。

  她走近,幸運的發現紅色大門沒完全密閉。她好奇的將雙眼湊近門縫,光線從房內傾洩而出,一大一小的身影坐在鑲木地板上。

  席蒙單膝曲起,一隻長腿平貼於地上,一個褐髮小女孩就坐在他身前,手中拿著一隻騎士棋,低頭看著黑紅相間的棋盤。

  「不對,你必須往左走兩格,再向上走一格。」當小女孩開始走騎士棋,席蒙不厭其煩的糾正她。

  「為什麼?」小女孩不解的抬起一雙大眼,天真模樣令人莞爾。

  「因為這是遊戲規則,規則是不能被破壞的。」席蒙伸出握著國王棋的那一手,輕點了一下小女孩佈滿雀斑的鼻尖。

  「噢。」小女孩皺皺鼻子,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看著房內一大一小的互動,潔兒錯愕極了。那個冷酷的大壞蛋,那個惡魔心腸的男人,那個……總而言之,這個令人畏懼的男人,竟然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她深受震撼,胸口怦怦狂跳,一絲暖意滲入心底。

  「誰在那裡?」察覺門外有抹黑影,掛著微笑的臉龐一凜,席蒙森冷的提高音量。

  「是……我。」潔兒推開門與他對望,對他的恐懼在這一刻全都蒸發。

  席蒙臉色一寒,立刻站起身,扔下手中的棋子,小女孩不知所措的仰頭看他。

  一道倉卒的腳步聲踩上樓梯,砰砰砰的傳來,潔兒轉過身,看見一個驚慌失措的女僕奔入書房。

  「媽媽!」小女孩蹦起身,撲向那名女僕。

  「公爵大人,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去晾個衣服,艾瑪就自己亂跑……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女僕抱緊了小女孩,恐懼佔領她的眼神。

  潔兒看向席蒙,他俊美的臉部線條嚴峻繃緊,藍眸冷冷的睨著那對母女。

  「她擅自跑進我的書房,應該接受懲罰。」他無情的說。

  「不!公爵大人,很抱歉艾瑪冒犯了您,但是她還這麼小,我願意代她受罰!」女僕驚恐的大喊。

  「夠了,不准在我的書房大吼大叫。」席蒙口氣更冷的說。「下去吧,我會把這件事交給羅尼處理。」羅尼是這裡的管家。

  害怕會越發惹怒席蒙,女僕不敢再出聲,眼角垂淚的抱起女兒離開書房。

  為什麼?前一刻的溫柔,一有外人在場,就換成了冷酷無情的而貌,他為什麼要讓每個人都恐懼他?

  潔兒迷惘的看著他,胸口微微抽悸,一時無法將心神從他身上拉回來。

  「是誰准你離開房間的?」席蒙冰冷的藍眸轉向她。

  「房門沒上鎖。」

  「那並不代表你可以到處走動。」

  他的冷酷與傲慢會不會只是一層面具?這個困惑浮上心頭,潔兒對席蒙的感覺越來越混亂。

  「看來你的身體狀況恢復良好,現在我們可以來談一談,你接下來該替我做的事情。」他挑唇。

  「我沒有答應要留下來。」她說,心底卻是滿滿的猶豫。

  「很好,那就準備回去妓院待著。」

  「你——不能這樣威脅人!」潔兒氣憤的揮動粉拳。可惡,她死也不要再回到那令人作惡的地方!

  她自認脾氣不算壞,還是朋友間公認的好好小姐、和平大使,但是面對這個獨斷獨行又冷酷霸道的男人,她體內的暴力因子就會蠢蠢欲動。

  「看來你是同意了。」藍眸直直的看進她眼底,找到了沮喪的妥協。「容我警告你一聲,我的身邊從來就不缺女人,我帶你回來,只是單純想要你替我做事。」

  「放心吧,我寧願愛上一頭冷血的狼,或是一隻殘暴的老虎,也不會愛上你這個冷酷無情的傢伙。」她咬著唇,雙眸被怒意綴得水亮無比。

  席蒙挑起嘴角,走近她,順手抓住那只粉拳,慵懶的掩下藍眸望她。「我只是在提醒你別得意忘形,忘記自己的身份,可沒說不准你愛上我。」

  潔兒臉蛋霎時嬌紅,雙手扭緊裙擺,尷尬地替自己辯駁:「是你先誤導我的。」

  「我只是說不缺女人,可沒說擔心你會愛上我。」席蒙唇上那抹笑異常刺眼,讓她尷尬得無以復加。「況且,我身邊的女人只分兩種,一種是腦袋沒東西,只懂幫我暖床;一種則是可以幫我做事,除此之外,不會有第三種。」

  「對你而言,怎樣的女人是第三種?」她知道不該再往下問,但這個問題不受控制的衝出口,就算懊惱也來不及了。

  「愛我的女人。」席蒙冷冷地說。

  潔兒一怔,有些錯愕也有些困窘。錯愕,是因為她不懂,他似乎寧願別人畏懼他,也不要別人愛戴他;困窘,是因為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似乎別有深意的警告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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