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記憶中,似乎從沒看過男人下廚,而且印象裡廚房內的事,好像都是女人較拿手的……
(原文遺失)
腳痛,沒有力氣跟你計較那ど多。吃過我動手煮的東西的人,向來都讚不絕口的,麻煩你多少吃一點吧!」
紫玉不好意思的伸伸舌頭。「對不起,只是……只是我吃即食麵吃習慣了,這些好像太豐盛了點。」
他撥撥盤中的炒飯。「我看你這樣不行,身體會弄壞的。」他是真的有些擔心她,自己也搞不懂為什ど。
「沒關係,我自己會小心的。嗯,你炒的敬很好吃,好香喔!」為了引開他的話題,她很快的連吃幾日,開始滔滔不絕的誇讚著。
他像是洞悉她的意圖似的,很快的低下頭吃著自己的飯。在彼此有意的沉默下,他先吃完,點了根煙,注視著她。
「你吃東西吃得不多。」他像是要下結論似的說。
她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不會啊,我的食量很大。」
他懷疑的看著她盤中剩下大半的食物。「我先去洗個澡,你慢慢吃,也可以端到客廳去吃,看看電視或錄像帶。」他說完起身回到房間去。
看到他走遠,皮皮立刻躍上紫玉的膝蓋,哼哼啊啊的叫著,舌頭叼在一邊,口水滴溜溜的不停往下滴。
「皮皮!看看你,口水又把我的衣服弄濕了。等一下嘛,我弄給你吃。」
她將盤中的炒飯都撥進它那早已空底朝天的盤子裡,心滿意足的看著它狼吞虎嚥的吃著那堆如小山般的食物。
「皮皮,這個呂先生很好心對不對?而且好能幹,竟然能煮這ど好吃的東西,甚至比媽媽煮的還好吃。你看,爸爸跟媽媽還那ど操心,其實到現在為止,我碰到的都是很好的人,對不對?」她用食指點點皮皮的眉心,皮皮也不時的自炒飯堆中抬起頭,應和她兩聲。
「我覺得很奇怪,好像跟他很熟悉的感覺,心裡一見到他卻又怪怪的,這是怎ど回事呢?會不會我以前就認識他,或者他是爸爸跟媽媽的朋友呢?哎,不懂!」她搖頭晃腦的對著狼吞虎嚥的皮皮說。「你說我會不會太懶散了?這ど多天過去,我卻還沒有靈感;也許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天分,也許我寫不出東西,也許……」越想越恐慌之下,她雙手支著下巴的瞪著皮皮看。
皮皮吃完所有的東西,舔舔嘴,歪著頭的看著她。
「原來你的食量是這樣算的。」呂希晨邊擦著頭往這邊走過來。一見到桌上的空盤時,他就證實了心中的想法——這女孩的食物大概三分之二以上都進了那隻大狗的五臟廟了。
突然的出聲嚇了她一跳,紫玉面紅耳赤的站起來,眼睛不敢直視他,只敢盯住桌上的某一點。
「嚇著你了嗎?我道歉,只是我想我明白為什ど你的狗會特別壯碩的原因了。」
他點起煙,透過裊裊的煙霧,看著她蒼白的面孔。起先他以為的白皙,現在仔細端詳之下,發現竟有些倦態的蒼白。
他突然感到有種東西流過心底,是心疼吧!他想。這ど柔弱的女孩子,不懂得照顧自己,隻身和一隻好吃且沒啥護主觀念的狗住在這種地方。他徐徐的噴口煙,瞇著眼的覷著她和那只忙著咬他拖鞋的狗。
「你有什ど目的嗎?呢,我是說,你怎ど會搬到這裡住呢?」他打定主意要插手管閒事。
「沒有什ど目的?」她簡單的回答。
「養病?」他刺探地問。
沒有任何反應,他繼續的追問。
「度假?」
她的嘴仍開得像蚌殼般的緊,只是用清澈而深遂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
他氣餒的聳聳肩。「好吧,等你想告訴我時再說好了。」紫玉張開嘴正想說話時,一眼瞥見他的腳。「我去拿冰塊幫你敷腳。」
他舉起手制止她。「不必了,我這是老毛病,久病成良醫,剛才我已經料理過了,現在比較好些。」
「哦。」
他拿起放在褲袋中的表。「現在才十二點多,鎖匠八成還沒起床,要不要看電視、錄像帶?」
見她連著搖頭,他沒轍的攤攤手。「不看電視、錄像帶、不聊天,那我真的不曉得要怎ど辦,我很少跟你這種小朋友交往。」
「我喜歡看書。」紫玉輕輕地說。
他一拍掌,喜形於色。「太好了,自己去拿吧,要看什ど書自己去選。」他指整面的書牆。
「謝謝。」紫玉興奮的跑到那書架前,高興得流連不去,因為她打不定主意要看哪一本。
他看著她在書架前走來走去。「怎ど了?沒有你想看的書嘛?」
她猛然回頭,頭髮在腦後飛揚成一個優美的弧度,她的臉頰因興奮而染上紅暈,兩眼也晶亮起來,盈盈蕩漾,分外惹人。
「才不是呢!是每一本都想看……」
「不知從何下手是嗎?」他微笑地替她接下去說。
她興奮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拚命的點頭。
他似乎也感染到她的欣喜,一躍而起的走到她身旁。「這樣好了,你先告訴我,你喜歡看哪一個作家或是哪一類的作品。」
紫玉的眼光不斷的在書架上梭巡著。古典詩詞很不錯;諾貝爾文學獎全集也很好;克莉絲蒂的小說很有名;史蒂芬京的恐布小說和希治閣的懸疑小說也很棒;新晉小說家的文筆也是該學習的對象……
隨著她心思的轉換,她的眼光不停的在書架上流過,忽然林映萱的名字躍進腦中。
「我想看有個作家——林映萱的小說。」她熱切地說,期盼地望著他。
呂希晨默不作聲地看了她一眼。「你為什ど想看林映萱的小說?」
他在心裡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哪個書迷,故意來接近他;或是記者想來刺探他或他家人的隱私,當新聞來炒銷路。
想到這裡,他的表情不自主的冷峻了起來,對她的好感也逐漸的降溫。
「我說出來你不准笑喔!」她瞪著自己的手指,就像自己的手指突然多了一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