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回來了。」他低聲道。
「大人請進。」樓月恩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清亮悅耳,然而如果仔細聽,便能聽出今日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絲的緊張。
申伯延不疑有他,推開門進去,然後關好門後回頭一看,他差點看直了眼。這這這……這是他的小妻子?才十四歲還沒及笄的小妻子?
樓月恩穿了件曲線畢露的絲質裡衣,那不知是什麼剪裁,在她行動之間,修長的美腿竟然若隱若現。雖然身材稱不上火辣魅惑,但那清純嫵媚的氣質,在他眼中卻比任何成熟女人都要來得誘人。
北方旱荒之事已致重災,自峪門以南……申伯延只能在心裡默誦著今日寫給皇上的奏折以平心靜氣,天知道這樣的大冷天,他已熱得流了一身汗。
「大人!你終於回來了……」樓月恩一把撲了上去,居然就這麼緊貼著他,雙手勾著他的脖子。
請聖上命北方知縣大開糧倉……申伯延目不斜視,直在心裡念著,莊重的臉上有著一點扭曲,只差沒大叫出惡靈退散了。
「大人,你今夜要吃飯……還是吃我呢?」樓月恩見他竟像根木頭一樣,索性出了大絕招,拿出現代女性誘惑男人最老套卻最有用的那一句話。
申伯延果然中招,什麼奏折什麼原則都拋到一邊了。他驀然低頭凝視著她,那眸亮得像是一把可以燒掉她的烈火,更像是能一口吞噬她的猛獸。
樓月恩有點後悔,她是不是玩過火了……
不過已經來不及,申伯延突然一口吻住她,讓她連逃離的機會都沒有。一脫去那老成持重的外皮,剝掉那嚴肅古板的束縛,他居然也可以這麼熱情,這麼激烈,光是一個吻就令她神魂顛倒,不能自己。
而她挑起的,可不只是一個吻而已。申伯延的大手伸入了她薄薄的裡衣,恣意愛撫每個能令她尖叫的敏感處,令她瑟瑟發抖,婉轉嚶嚀。而那像是求饒又像是求歡的聲音,讓申伯延幾乎要將她剝光,品嚐著她每一寸肌膚的甜美。
現代的她,也是交過男朋友的,卻沒有人能讓她如此失控,如此忘我。
這個時代她還沒有被任何男人碰過,身子正是處於最敏感的時候,兩人還沒有真正的到達最後一步,就讓她覺得自己快虛脫、快崩潰了。
就是今晚了嗎?她會成為他的人嗎?
在她暈陶陶地這麼想著時,外頭突然一陣大風刮起,呼呼的聲音都把窗吹開了,那刺骨的寒意令房內的兩人俱是一震,旖旎纏綿的氣氛頓時消散不少。
「大人……」她雙眼迷濛地看著他,幾乎是任君採擷了。
然而這一刻,申伯延卻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離開她嬌美的身子,而後脫下了自己的大氅,蓋到了她身上。
「夜裡冷,快睡吧!」說完,他便轉身欲離開。在這房裡再多待一刻,他都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只能繼續在心裡念著,「……務必速行敉平缺糧之殤,南北運輸需革新通暢因應……」
「大人!」樓月恩也清醒了,卻是相當不滿,「你在碎碎念什麼?」
「啊?本官念出來了嗎?」申伯延一個機伶,才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地把心裡想的全說出口。幸好剛才不是在想一些風花雪月淫猥不堪之事,否則說出來的全是些淫辭穢語,他這剛正不阿的形象大概會毀於一旦。
「大人抱著妾身,居然還一直想著什麼缺糧的事,你這超級工作狂……」樓月恩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政事繁忙、政事繁忙啊。我和你……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好好歇著吧!」申伯延不敢再多留,只是扔下這麼一句話,離開之前,還不忘把所有沒關好沒鎖好的門窗都關緊了。
他小妻子的春光,連月亮都不能偷窺一眼,哼!
樓月恩傻眼地看著他的動作,直到他整個人消失在她面前,她才甩了甩頭,臉蛋皺成一團,小拳頭在空中直揮著。
「臭男人!可惡的男人!要不是我對你身體狀況瞭若指掌,真以為你『那裡』不行了!就差臨門一腳,你居然給我開空調煞車……」
氣煞人也!氣煞人也!他吃也吃過,摸也摸過,反悔也來不及了!
她真的不明白他所謂的不是時候是什麼意思,那究竟要什麼時候才可以,難道是要等她「長大」的那一天嗎?
忍不住低頭看看自己還在發育的胸部,似乎尺寸真能再有長進一點。
「好!姑娘我決定從明天開始,就來個『蜜桃成熟時』計劃,什麼燉奶、青木瓜、豆槳,吃到吐也要吃,絕對要讓他逃不過下一次!」
小拳頭停了下來,現在拳中緊握的是一股決心。
身上的大氅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絕對不是沒有感覺的,否則不會受她引誘,只是那惱人的風令他停了下來。
感受他摸過吻過的部位,她不由得全身都發熱起來,好些地方都還泛著迷人的粉紅,心頭那一股氣惱也化成了羞齦。
剛才的感覺……實在太刺激了!她一定要再來一次!
然而樓月恩不知道的是,申伯延第一次在出房門後沒有回到書房,而是在寒風中站了一整晚。
這樣或許可以澆熄他心頭一些蠢蠢欲動的壞念頭,也讓他不會再一直回想方才自己和小妻子親熱時,那活色生香的香懿畫面。
君子坐懷不亂,坐懷不亂啊!
確實,申伯延成功地壓下了慾火,而且是非常成功,絕對能讓他好一陣子都對女色沒興趣。因為這個笨蛋衣著單薄又吹了一整夜的風!終於病倒了,還是被早起的家丁發現他昏倒在院子裡。
先不說申伯延平時就有過勞的問題,加上長期營養失調、作息不正常,導致外強中乾。原本在樓月恩的滋補下有了長足的進步,但在還沒完全調養過來之前,他又將自己害病了,這一次身體就像在向他抗議一樣,所有的症狀一次大爆發,讓他只能發著高燒、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