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為男人寬衣解帶?」他背著雙手,傾臉在她的耳畔輕笑問道。
「那當然。」她飛快地回答,臉兒漲得通紅。
「那想不想試試看第一次被男人寬衣解帶?」他含笑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戲謔,看見她白皙的肌膚因為紅暈而更加透亮,心想以後自己只怕會以逗弄她臉紅為樂趣。
她受到驚嚇似地仰起嬌顏,看見他挑起眉梢,一臉篤定了她逃不掉的邪氣表情,讓她的臉蛋更加紅透,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烏天耀伸出大手,捻住她霞披上的扣子,一個扯動,整排扣子迸了開來,一瞬間,他看見她的臉兒像成熟的蘋果似的,紅到不能再紅的地步。
「我自己來……不需要你……」胡荼靡按住了他的大掌,掙扎著想要退開,從小到大,從未有一個男人像他一樣如此親近過她。
驀然,就在她掙扎著來不及防備時,他大掌按住她的背,俯唇攫吻住她柔軟的唇瓣,有力的臂膀將她揉進懷裡,親吻著她,就像是碾弄著最嬌嫩的花朵,想要在花朵之間擷取甜美的蜜汁。
胡荼靡心慌意亂,在男人的懷抱之中,她感覺到自己的柔弱嬌小,他就像一陣狂暴向她襲來的颶風,吻得她腦袋裡一片空白,只能感覺到自己慌亂的心跳,以及他吮弄的熱唇,還有他低嗄的呼吸聲。
「啊……」她忽然逸出一陣低呼,感覺他放開了自己,下一瞬間,她就像一個麻布袋般被他扔上了床鋪。
他沒給她任何時間可以來抵抗,高大的身軀覆落,眼捷手快地擒住她抬高的纖腕,俯首再次吻住她軟嫩的嘴唇,這一次,他吻得緩慢,吻得深入,與其說是掠奪,倒不如說他是在滋潤著她。
胡荼靡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時放棄了掙扎,她從來不知道讓男人親吻嘴唇,親暱的感覺就像是被揪住了心臟,狂跳著,顫動著,還有一絲隱約的疼痛,在她的胸口有著滿滿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響應他。
久久,烏天耀放開她的唇,依舊不捨地啄吻了幾下,他斂眸滿意地看見她的雙唇因他的吻而嫣紅,在她白淨的臉蛋上,看起來就像是初熟的瑰瓣般,像是淌著露珠般鮮艷欲滴。
「謝謝你答應娶我。」終於得到一個間隙可以說話,她微弱的嗓音就像是呢喃般。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娶你?」他一邊說著,一邊解開她的衣衫。
胡荼靡羞赧地想要阻止他不安分的大掌,同時還要花心思回答他的問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娶我,這一點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是,我心裡確實很清楚自己娶你的原因。」他勾唇笑笑,很快地解開她紅色的嫁衣,以及裡頭的單衣,深邃的眸光因為看見她是著紅色軟兜的雪白身子而變得黝暗。
烏天耀心裡很清楚自己為何會挑上她!因為她的貌不出眾,才不出眾,不會讓他想要浪費多餘的心思在她身上!
她僅僅是他娶來打理烏家堡,順道替他生下繼承人的新娘,她的「普通」可以讓他放心繼續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胡荼靡眨眨杏眸,直視著他不可窺測的眸底深處,從他的眼底看見了一絲令她不安的笑意,她深吸了口氣,硬是將湧上的不安念頭拋諸腦後。
為了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她纖手勾下他的頸項,如法炮製地冷不防吻住他的唇,卻在吻住之後第一瞬間就感到後悔,因為吻住之後,她就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了。
但是,他很快地接手解救她的手足無措,一遍遍糾纏不休似的深吻,讓她總是才喘過氣,就被他給吻住。
……
「好痛……」她呼喊的聲音有著明顯的壓抑,痛楚的淚水卻在這時候盈滿了眼眶。
「雖然咱們不久前才成了親,但是現在,你才真正是我烏天耀的女人。」他渾厚的嗓音有著難得的溫柔,一手捧住她的後腦勺,俯首吻住她的唇,吮去了她呼疼的哽咽。
或許,在身體深處被烙印的不只是她,還有他心上,也同樣在這一刻,或者在更早之前,也被烙刻上某種他根本就沒察覺到的印記……
第3章(1)
隔日。
空氣之中多了一點乾燥的涼爽,隨著半開的門扉吹送進來,初秋的晨光,也少了幾分夏日的煩熱。
胡荼靡進門,將手裡端著的水盆擱上架子,回眸看著寢房,好半晌沒聽見動靜,微微勾起一抹笑痕,心想她的男人應該還在睡著。
她走到窗畔,伸手輕撩起垂簾,透進了些許晨光,映亮了她半張臉蛋,讓她泛在唇邊的笑容看起來更加嬌美動人,她看著屋外的庭院,久未整理的花草放肆地生長著,看起來就像是它的主人般不羈難馴。
烏天耀醒來,轉眸看見身畔已經是一片空蕩,他翻身坐起,看見原本應該躺在身畔的人兒早就已經清醒,此到正站在窗畔。
他沒聲沒息地接近她身後,斂眸看見她被晨光映亮的臉蛋,清秀的眼眉,恰如其分的鼻子與嘴唇,說起來,她真的稱不上是一個美人,但是,白淨無瑕的肌膚硬是補足了她五官的不足,讓她看起來非常的……賞心悅目。
烏天耀想到這一點,忍不住輕笑出聲,貼近她的背後,渾厚的嗓音之中有著一絲尚未完全清醒的慵懶,「天候還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被他突如其來的接近與聲音嚇了一跳,胡荼靡回眸,看見他充滿男性魅力的臉龐就近在眼前,她好半晌適應不過來。
「你醒了?」她勉強扯開一抹笑容,臉蛋浮上紅暈。
「嗯,如果我沒醒,那現在與你說話的人是誰?」他挑起眉梢,似乎覺得她的問題很好笑。
胡荼靡看著他不羈野浪的臉龐,心跳不由得快了幾拍,他太過親近的氣息與膚觸,讓她情不自禁地想到昨夜,一瞬間,她的臉兒紅透了。
她害羞地低著頭,沒回答他的話,快步地走到梳妝台前,拿起絹巾替他擰了一把溫熱,轉身把巾子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