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公主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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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新婚第一天,普寧睡到日上三竿,才被食物香味誘醒。

  眼未睜,她肚子率先發出餓嗚。

  「看來,我昨天真的是累壞你了。」於季友低笑。

  她紅著臉坐起身。「別一大早就這麼輕佻!」

  「誰說早。」他開窗,讓她瞧瞧外頭天色。

  她眼眨巴眨巴,一下說不出話來。

  他笑著將他買的吃食送上。剛才她還睡著,他在窗邊看見有人賣藕丸子,想著讓她嘗鮮,遂下樓買了些上來。

  進門,她就醒來了。

  「小心燙。」

  她挾了一個炸得金黃的藕丸子,一咬,那酥脆的皮還有裡邊綿軟的藕漿化在舌上,清香四溢,是她從未嘗過的新鮮好滋味。

  「好吃麼?」他微笑問。

  她連連點頭。「你也試一個。」

  她挾起一個餵他,開頭他還害差不肯吃,但看見她央求的臉,他還是乖乖張了口。

  他嘴大,一嘴就是一個。

  她喜孜孜地算了算。「還有六個,我們一人分三個。」

  他揉揉她發。「剩下給你,我一早去餵馬已先吃了兩個饅頭。等會兒穿好衣裳,我帶你下樓逛逛。」

  須臾,兩人一道出了客棧。普寧一路前後張望,對她來說,尋常人家常見的畫面,全是身為公主的她難以一窺的驚奇,難怪她會這麼干心。

  他帶她出遊的目的,除了滿足她的好奇心之外,也是為了幫她添些較不引人注目的衣裳。

  她自宮裡帶出來的嫁裳,件件不是用料精緻,繡工細膩。這些衣裳穿在城鎮裡走動還沒什麼問題,可一出關口,感覺就突兀了。

  在布莊,於季友這些那些選了幾件對襟長袍,又多買了件鑲滾著銀鼠毛的大斗篷--備著以防得露宿野林,還買齊了臘肉,跟烤得硬脆的麵餅。回到客棧,付了房錢兩人便騎馬上路。

  從襄州到大漠,少也要十多日時間,兩人就這樣偶爾落腳客棧,偶爾捲著斗篷睡在野林。有城鎮投宿就吃得好些,沒有,於季友也能靠買來的弩弓射些飛禽走獸煮食--總之衣食無虞。

  普寧呢,則是一路保持極高的玩興。她坐在馬上的姿勢,除了新婚當夜之外,一律側坐。這是於季友的體貼,他怕她嬌嫩的身子禁不起顛簸,會把她給弄傷了。

  但沒想到,這坐姿竟讓她想出好幾個玩弄他的點子--不是啃他頸脖,就是偷偷鑽進他斗篷,隔著衣物撫弄他。

  好在時間日久,路上旅人越少,他越不必擔心被人撞見。常常於季友被得興起,便一拉馬鞭,抱著嬌妻到叢裡好好「整治」一番。

  這回,普寧又故技重施。兩人騎馬走了半天,她開始覺得無聊,眼一睨,就回頭把玩起自個兒夫婿解悶。從外瞧,身裹著斗篷的於季友看似衣裳整齊,可裡邊,早已被一雙嫩手脫得衣衫不整。

  「夠了,蘋兒。」他聲音微喘。平常他不會阻止,可這會兒前頭出現一列車隊,他怕走近些,會被人發現他臉上可疑的紅暈。

  她從他斗篷鑽出,一瞧前頭,懂了。

  但以為她會就此收手?!才不!

  她只是稍微理理自己微亂的雲鬢,好教外人看了不致懷疑,然後手呢,沒一會兒又鑽進他斗篷中。

  於季友眉一皺,嘴裡喃喃斥:「你這傢伙……」

  「不喜歡我這麼碰你?」她著純真的大眼睛瞅他,可手上的動作,卻邪惡至極。

  「夠了。」他下顎抵著她發出shen|吟,感覺她再多撫弄一會兒,他就會在她掌間爆發了。

  「不夠。」她狀似依偎地靠上他胸口,可藏在斗篷裡的右手,卻偷偷捻著他右胸,享受那平滑的ru|首漸漸如扣絆般突起的觸感。「每天晚上人家都被你弄得欲仙欲死,人家現在也要讓你嘗嘗那滋味。」

  他嘴貼在她額畔提醒道:「你不怕到了晚上,我又如法炮製?」

  「來啊。」她嫵媚眨眼。「反正我現在不做,晚一點你還不是會做……」

  他發出沙啞的笑聲。果真冰雪聰明,這麼快就摸熟他的習性。

  「我沒辦法不碰你……」說完這句,他眼一眺前方的車隊,突然一拉馬韁,讓白驕轉了個方向。

  一待四下無人,他立刻俯頭吻住她嘴。

  「你這折磨人的小妖精……」

  等兩人再回馬上,普寧再也擠不出力氣淘氣,只能臉貼在他胸口,疲累睡去。

  當晚,兩人留宿關口。此地正是城甸與大漠的交界,於季友打算在此逗留幾日,待普寧養足精神,也備足飲水吃食,再雇駱駝出關。

  休息的時候,他也捎了封信回家,稟告爹娘一路平安,待賞過大漠風光,他定會帶著嬌妻速速歸鄉。

  尾聲

  一早,天剛露魚肚白,於季友和普寧已跟在出關的隊伍中。

  於季友的白駒留在駱駝販處,說好兩天,他會帶著雇來的駱駝回去交換。

  一出關門,普寧立刻瞠大眼。他先前提過的山川景色如實映入眼簾,一畦畦的麥田,葡萄田,綿亙不絕的甜杏樹與香瓜籐。兩人各別騎著駱駝停在小販攤前,於季友買了幾串葡萄跟甜杏,好讓普寧無聊時可以剝著吃。

  遠遠,有片碧綠草原,上頭立著數也數不清的牛羊,還有些圓頂的皮屋子。普寧一路驚奇,這些畫面,她往常只在畫裡瞧見。

  但一跨過草原,四周的青綠色漸漸少了。他給了她一壺水,一邊解釋說:「再過去就是少漠,我不打算走遠,再一個時辰我們就停腳休息。」

  「沙漠有多大?」她遼開遮蔭的面紗眺望。

  「不下千里。」他說道:「前幾年突厥來侮,我跟阿爹領皇命出兵對抗,那時曾追趕敵兵到沙漠深處,我當時以為已到了地之盡頭,可一問同行官兵,才知不過走了一半。」

  她眨眨眼。「突厥人住這麼偏遠?」

  他點頭。「所以性格剽悍異常。」

  說來虜族也是沙漠之子,只是于氏一脈漢化較早,性格不若突厥人粗野。

  不到中午,兩人進入沙漠地帶。他找了個背風處落腳,挖了個沙坑,用拾來的枯柴乾枝燒了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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