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還餓著,外殿還有不少細點果子,皇上先出去吃飽了再來。」她哭笑不得,明知道他不是那意思,但還是忍不住要揶揄他。
「不去,它們都沒你甜。」律韜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大掌攬住她纖細白嫩的後頸,將她半抬起身,扯掉她適才被解開的紗衣與外裳。
「你——?!」瓏兒聽他語氣竟有幾分認真,還來不及回嘴,就見自己身上的衣裳化成一朵紅雲,從眼前飛掠,飄然而落。
紅雲飄落的那一瞬間,律韜已經再度狠吻住她的唇,帶著幾分強硬的力道,揉得她唇辦生出了疼痛,男人陽剛的氣息,隨著他的舌撬開了唇齒,而掠進了她芳馥的幽柔裡。
瓏兒再說不出話來,他的唇息,帶著侵略的意圖,漸漸地變成了她不能抵抗的蠻橫,她不自禁的心慌,想到了大婚之夜,被他碰觸時的驚心膽顫,甚至於是反胃噁心,但卻知道自己不能推開他。
今晚,必定要成。
火苗從她試探回吻他的那一刻被挑起,她柔軟的小舌纏上了他的,那一瞬間柔膩交纏,再分不清彼此的融合讓律韜的心泛起一陣狂喜的顫動,一手解開她身上所剩無幾的衣料,而雙唇卻是吻得更加深入,直到他與她快要喘不過氣時,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但他的吻仍舊繼續落在她因為眼珠子亂轉而微顫的眼皮,俏挺的鼻尖,以及微熱的粉頰上,她的膚觸極柔膩,尤其這一年來,養得愈發好了,摸起來就像是初凝的膏脂,煞是動人心魂。
他們誰都不知道她身上所剩的單衣及抹胸究竟是如何落地的,他無心去留意,而她則是不願去想,自然也就不會上心。
……
「瓏兒……朕喜歡你,你也喜歡朕嗎?」他一遍又一遍吻著她的眉與眼,看著她不能自已的意亂情迷,銳眸顏色也變得深沉。
齊律韜,你的心思,真讓我覺得笑話。
有時候,他真恨自己善記得可怕,他不畏朝野之人總說他是有仇必報的睚眥性格,七歲之時,他就因為被華母后棄絕養育,之後,又被親生母妃拒養回自己宮裡,從此,被視為皇宮之中最不招人待見的皇子,在背後受盡了冷眼譏嘲,這些他都忍下來了。
對他,沒有什麼不能忍下的。
只是,偶爾他希望自己能夠忘記,自己曾經滿懷一腔愛意,卻不敢捧在這人面前,就怕被利用糟蹋的懦弱膽怯。
若是,當時他能說得出口,結果會不會就不同了?
但他不敢,因為他愛上的人,心比他更狠、更硬。
律韜看著她盈動著水光的美眸,難掩眼神之中的點點刺痛,期盼著她能夠說出與當日在泰山之巔,與她攜手看日出時不同的答案,在她「願意」的這一刻,他是否得到了她的心?
哪怕,只是一丁點……
「瓏兒、臣妾……」她身子痙動,彷彿體內有一根弦就要被繃斷般,柔潤的嗓音也帶了幾分顫,「是您的皇后……與皇上自是有恩愛。」
律韜輕笑,心卻是沉沉的痛。
這狡猾的人,竟到了這一刻都不肯鬆口?!
他解開了衣袍,敞露出肌理分明的結實胸膛,這些年,他雖然不再習武,但是沒落下拳腳功夫及騎射,雖然已經遠不如帶兵打仗時的健壯,但卻擁有一副極修長挺拔的身軀。
只是在他的心口之上,有一抹搶眼的紅,紅得像是剛淌出的鮮血印記,惹了瓏兒注意,但她還來不及出聲,已經被抵在雙腿之間的火熱分去了心神,她微微瑟縮了下,忍住了想推開他逃開的衝動。
「快點……」趁她還沒改變心意。
……
好半晌的緩息,律韜才從她的身上翻開,起身隨手將解開的袍服的帶子在腰間綁了個結,然後取過一旁的衾被,將她像顆粽子般包住。
「要做什麼?」原本已經累得合眸的瓏兒,不解地睜眼看他。
「洗洗身子,舒服些。」他輕吻了下她的眉梢。
「嗯。」她輕吭了聲,又閉上美眸,任他抱著往泉室而去,在途中時,感覺小腹深處一股暖熱要淌不來,她心裡的感覺有些古怪,不自覺地夾緊了嫩隙,忍住了沒流出來。
泉室與寢房之間,有一條廊道,平時門窗緊掩,外人無法窺見廊道裡的動靜,到了水氣氤氳的泉室之後,律韜解開了衾被,褪掉身上的衣衫,與她一起坐進溫暖的泉池裡,背靠著一大塊弧度微傾的暖玉,讓她坐在修長的雙腿之間,安穩地盛在懷抱裡,在水面之下,明顯可見她涸在腿畔的血痕。
「別動,讓朕幫你洗洗。」他渾厚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輕徐而過,話落,一隻大掌已經探入她的雙腿之間。
瓏兒心口略微一窒,斂眸看著水面之下,他的手掌先是按住了她右邊大腿內側,輕揉著洗褪玉白肌膚上已經干凝的血痕,隨著他的揉搓,一陣薄紅從她的肌膚褪下,如煙縷般融入了水裡。
以男人而言,他的掌心膚觸並不算粗糙,畢竟是養尊處優的帝王,事事有奴才們伺候。
只是,他長年習武,多年持劍,以及至今沒有懈下的箭術,讓他明顯在掌心幾處,以及拇指中段,起著明顯的繭子,在泉水的滋潤之下,反倒比平時微硬多了幾分令人想入非非的勾纏。
「好了,乾淨了……」她的雙腿緊繃,不自覺地泛起顫慄,等到他兩邊腿心都洗過了,就按住他的手臂,要他停不來別再繼續。
「忍一忍,那東西沒弄乾淨,你會不舒服。」
……
第7章(2)
「為什麼笑了?」律韜挑起劍眉,好奇地問道。
「皇上將瓏兒的身子掏洗得那麼乾淨,是存心不想讓瓏兒懷上龍種嗎?」說著,她側抬起嬌顏,有趣地看著他一臉怔楞,「若真不想,明兒個一早賜碗避孕的藥湯過來也就省事了。」
她想,難不成,他是在氣惱她剛才沒回應他的又一次告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