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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兩個人的身體以曖昧的姿態交纏在一起,他腰帶上的金屬扣環冰冷的貼住她的肚臍,似蛇的雙手,蜿蜒地摸索她身子的凹凸。「滾——」她話沒講完整,就被他的舌堵了回來。讓他奪了初吻已夠悲慘,難道還要繼續承受他擅自的攻城掠地?她要抗拒。卻又拿他無可奈何……再也不強忍了,珍珠的淚水順著臉頰不停的滑落,連帶沾了他一臉濕。終於,他放開了她,眼底閃著偷悅,惡意的、該死的愉悅。這等神態,讓珍珠想起小時候布袋戲裡的「黑白郎君」,將自己的快樂建築於別人的痛苦上。眼前的男子便是如此,他在她受驚無措的處境裡,尋找變相的滿足。

  聶濤將珍珠攔腰一抱走出浴室。她手中的休閒褲早落在地上。珍珠不想再掙扎了,任著他把自己安置在床上,眼淚仍流個沒停。見他的目光在她的腿上游移,她紅了紅臉,拉過羽被覆住裸程的部位,硬咽的指控,「你欺負人。」「我欺負你。」他伸出手,指關節輕柔的摩娑她粉紅的臉頰,手上沾了她的淚。他明明臉上一片漠然,舉動卻又矛盾的溫柔……珍珠哼了一聲,側頭避開他的手指,做為無言而消極的抗議。「別再隨便……隨便強吻我,我會咬人的。」她戒備的望著他。他的眉粗獷且濃密,加上那道疤,乍見之下,如同一字眉型。「我們之間,有帳要算。」看她露出狐疑的表情,他伸手拍了拍自己剛峻的臉頰,「你讓我在手下面前顏面盡失,你不會忘了吧?」敢情他是為了吃耳光的事記仇,才這般折辱她。但若不是他捉錯人,一開始就毛手毛腳的,她也不會自衛的出手,所以歸結原因,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誰叫你亂來!況且你還回賞了我一巴掌,你力道好大,一掌能抵好幾掌用,我沒同你算帳,你倒先提起。」珍珠臉上猶掛著淚,神情卻漸漸轉為氣憤,「我要回家,你放我回家啦!」

  聶濤未開口,只是慵懶而堅決的搖搖頭。然後,他改變了姿勢,全身傾向她。珍珠反射性的往後躲,雙手來不及將那寬胸推開,他已環住她的腰,把她壓躺在床墊上,接著又重施故技,憑著碩健體格再次欺負她。「你……你別又來了!」珍珠拚了命想把臉藏在枕頭和被子下,很怕他又吻她。他的唇沒有溫度,冰冷且柔軟,而她卻熱得全身發燙……一定是剛泡完熱水澡的關係!她如此認定著。「你到底想幹嘛啦?」她將臉埋人被中,只露出眼來。「睡覺」「我才剛睡醒。」她抗議。「是我要睡覺。」聶濤維持原來的姿勢,一點移動的意願也沒有,逕自踢掉鞋上床,頭顱就枕在珍珠的胸前。雖隔著羽被,珍珠仍彆扭得想尖叫。「那你好好睡,我不吵你,我到外面去。」她掙扎著想起身,可惜才動了根手指頭,就被制得動彈不得。「你哪兒也不去。」突然間,他的呼吸變得有些粗嘎急促,合上的眼又掙開來,凶冷的瞪住珍珠,「不要招惹我。」到底是誰招惹誰啊?珍珠惱怒的想著。怒火一起,勇氣就因應而生,她同樣也瞪了回去。「合眼休息了,我的殿下。」他輕聲警告。「我不是殿下,更不會是你的殿下廠』「你是」「我不是!」珍珠跟他卯上了。「你是」「不是不是不是!」他瞇起眼深思的看著她,嘴角又浮起一貫的冷漠,「我會知道的。」他淡淡地開口,聲音中含著鋼鐵般的意志,不容人反抗。「你會知道才怪,我——」不讓珍珠說完,他伸手按下床頭櫃上電源總開關,霎時間,四周陷人一片漆黑。

  第三章

  他在看她,她知道。 原以為將整夜無眠——一早習慣一個人佔個大床,翻身攤腿,卷被墊枕,愛如何便如何;這晚,被他和著被子壓在身下,大刺刺地拿她軟軟的頸窩當枕頭,他的臉就偎在在她胸前,男性濃密的發和她引以為傲的黑絲混成一色,竟同般黑亮。

  他未沐浴,陽剛氣息夾雜了淡淡酒味,呼吸淺緩而平穩,她卻嚇得只敢慢慢吐著氣,整個人如同繃緊的弦。 好幾次,她以為他就要被自己響如鼓聲的心跳吵醒,他卻仍伏在被上,安安穩穩的沉睡著。 四方屋裡是一片沉寂,他平穩的氣息像支催眠曲,安撫著她躁動的情緒,慢慢的陪著她進入夢鄉。

  但,就是現在。 他無聲的立在床邊,她背對著他,感應到他兩道利眸幾乎要射穿羽被,在她背後鏤上兩個窟窿。其實她早醒了,在他離了她的身入浴間沖澡時,少了身上的箝制和那股男性氣味,她就已經清醒過來。

  大概是早晨了吧?珍珠心想著。 房中沒有窗戶,只能就著自己的生理時鐘作判斷。通常她是一覺到天亮的,醒來第一件事便是灌上一杯五百CC的冰開水。現在她真的渴得要命,但放眼望去,除了昨天他放在桌几上那杯烈酒外,已經找不到任何液體。所以,她的眼很自然的轉向浴室,所以,她的目光又很自然的掃到他映在毛玻璃上的身影。

  她絕非故意,也絕不貪戀男色。只是映在毛玻璃上的那具男體,不見數十道猙獰疤痕,比例平均而完美。 海珍珠,非禮勿視,快閉上你的眼睛。 再看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珍珠發現內心有兩個自我,理智的一方顯然勢弱。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人影的一舉一動,直到那身影扭動門把時,她才驚覺到自己在幹什麼,連忙撲回床上,用被子兜頭罩住假寐著。 他曉不曉得她醒著?他看得出她假裝睡著嗎?他是不是穿上衣服了?珍珠腦子裡慌亂的想著。 一陣悉簌聲響後,四周又陷入一片寂靜;可是她就是知道,他正站在床沿打量著她,而且臉上帶著冷然的神情。 孫子兵法大則: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但是若敵已動,我要不要動呢? 還沒得到結論,他便動手了,伸手掀起覆在她頭上的羽被;她沒法死捉著不放,只好任半個粉臉暴露在他的目光下。在這情形下,要維持臉部表情的平穩,真是高難度動作。而上帝似乎也背棄了她,感受不到她的哀號,因為他又「不安於室」,一隻冰冷的手指滑過顎骨,在她頰上逗留。他靠得好近,微濕的發滴下水珠,落在她溫暖的頸上,沿著肩骨凹處滑下。他伸手拭去,指尖在頸窩和衣服的圓領處流連不走。接著他俯過身,氣息拂上她的耳與頰,她聞到他身上清香的香皂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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