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我希望你這只種馬能離我家的女性愈遠愈好。」冷雲翔發自內心的說著。
好不容易那個笨丫頭終於腦子正常,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緊纏著拓蓮不放,他這作哥哥的怎麼能不舉雙手贊成?
當時年紀小也就由著她了,可是隨著妹妹的年紀愈來愈大,他這作哥哥的說不擔心是騙人的,蒲生拓蓮的死德性他可是一清二楚。
「如果我是種馬,你就是種豬!」蒲生拓蓮用力摔上話筒!怒氣橫衝的瞪著話筒不放!這該死的傢伙!算什麼兄弟?
蒲生拓蓮結實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火得一口氣哽在胸口吐不出來!
話筒雖然讓人準確的丟回原位,但是那搖搖晃晃的電話底座就像是快要摔落到地面上一樣。
「臭小子,你家有錢就可以這樣摔電話嗎?我家電話什麼時候跟你有仇?」冷楷往他頭上用力敲了一個爆栗子。
「楷叔……」突來一聲鬼魅的聲音讓冷楷渾身豎起了雞皮疙瘩!這小子吃錯藥?剛才不是還在電話裡頭大吼大叫、氣得蹦蹦跳跳?
蒲生拓蓮緩緩轉過高大的身軀,一張俊臉露出史上最諂媚的笑容,一雙略顯狹長的丹鳳眼更是迸射出絕無僅有的純白光輝。
「干、幹嘛?」真是個噁心的傢伙!
「楷叔,你告訴我淇淇去哪裡讀書?住在哪裡好不好?」一向油腔滑舌的嘴竟然也能吐出再誠懇不過的音波。
要不是太瞭解這渾小子,他還以為眼前是個忠厚老實的傢伙。
「不知道!」
好不容易女兒腦子正常了,他怎麼可能告訴這個傢伙?
「楷叔……」蒲生拓蓮竟然把女人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套狐媚姿態用到冷楷身上。「告訴人家嘛……」
冷楷冷不防打了個寒顫,「去、去、去!」
「臭小子,沒個正經,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冷楷斬釘截鐵的說著,「快回美國去,別鬧了,我還要到醫院去呢。」
冷楷才不管這個臭小子高不高興,他女兒要是瞎了眼他才擔心呢!
「我去醫院了,你也快回去。」
第3章(2)
蒲生拓蓮平常一張含笑的嘴現在可是吊上三斤豬肉都還綽綽有餘!
以為這樣他蒲生拓蓮沒有辦法嗎?哼!
拿起還在搖晃的話筒撥了另一組號碼,他是還沒接下蒲生家族的大位子沒錯,不過他倒是不介意先行動用蒲生家族的龐大資源!
再一次摔回話筒,他撇了撇嘴,就連電話也要跟他過不去?蒲生拓蓮大步邁向火紅的跑車,剛剛太過心急,手機放在車上沒有帶下來。
☆ ☆ ☆
修長的身影在乾淨的樓梯間迅速向上竄升,大手裡緊緊抓著手下查出的地址的字條。
該死的冷雲翔,虧自己跟他還是十幾年的同窗加好友,竟然擺了他蒲生拓蓮這麼大一道。
這一筆帳,他蒲生拓蓮是牢牢記住了!
再次確認門牌上的地址跟字條上的內容是不是一樣?硬實的手指頭往門鈴上一按。
門扉打開了,卻不是他要的那一個。「淇淇呢?」
「拓蓮大哥?」冷茹珈一臉驚訝!
冷茹淇不但不准蒲生拓蓮叫自己淇淇,也不准妹妹繼續叫他拓蓮哥哥。她說她們跟他並沒有多要好的交情,用不著一副熟稔的樣子!
她堅持要喊他蒲生拓蓮、他堅持要她們喊自己拓蓮哥哥,夾在中間的冷茹珈只好勉勉強強湊合、湊合,喊了一聲拓蓮大哥。
她已經好久沒看到他本人了,電視上、雜誌上、報紙上倒是看了不少。
「不開門嗎?」他就快累癱了,為什麼還要隔著鐵門跟她說話?
「喔、喔。」冷茹珈忙不迭打開鐵門。
一向對讀書沒什麼太大衝勁的冷茹淇竟然在國中畢業之後毅然決然出國讀書,冷家人以為她瘋了,竟然想要跟著拓蓮也去美國……不過,還好是他們想太多了,小丫頭選了美國的死對頭││英國。
依她的說法是,反正爸爸之前在英國讀書的時候在當地有買房子,她就住在那裡好了。
不管是什麼理由,只要小丫頭腦子開竅,不再一張小嘴成天念著拓蓮哥哥不放就好。冷茹珈這一向粘著姐姐不放的跟屁蟲當然也要跟著來到英國讀書。
不愧是一家人,很有默契的完全不告知蒲生拓蓮一人。
「淇淇呢?」蒲生拓蓮拖著疲憊的身體晃遍屋內,就是看不到他要找的人。
「二姐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回來?」蒲生拓蓮一向低沉的音調瞬間升了八度,「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來?」
什麼時候?天還很亮。冷茹珈像是看到怪人一樣。
「為什麼你回來了,她卻還沒有回來?」口氣裡充滿了莫名的責怪。
冷茹珈聳聳肩,她真的不知道嘛。
二姐一向都跟她一起行動,她也不知道二姐今天為什麼反常?不但翹了下午的課跑出去,也沒有知會她一聲,害她擔心死了。
要不是她們班的同學告訴她二姐跟別的同學先走了,她到現在應該還是在學校裡急得跳腳。
「不知道就沒事了嗎?」小丫頭不急,倒是急死他這個熱鍋上的螞蟻,「她是你姐姐,要是在外頭發生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二姐不是一個人出去,她有同學陪著。」
「什麼?」蒲生拓蓮俊逸不凡的五官有些怪裡怪氣,「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冷茹珈又聳了聳肩,「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蒲生拓蓮歇斯底里的走來走去,「除了不知道你還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又上了報紙頭條。」
蒲生拓蓮給了死丫頭一個白眼,「謝謝你這麼捧場!」實在很沒好氣的說著。
門外傳來一陣鑰匙鈴鈴作響的聲音,毛毛躁躁的高大人影在第一時間內,上前一個弓步拉開門扉。
他又失望了,沒事幹嘛出現一個外國人?
「我、我家到了嗎?嗝……」一顆頭顱突然從阿斗仔的背後竄了出來,還打了一個滿是酒氣的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