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惹紅了卿鴻的臉,小手捉緊他的前襟,頭一偏埋在容韜的心窩。
他帶她上了床,唇又覆住那微開的朱紅,那兩片櫻唇柔軟得不可思議,他又咬又舔,嘗盡她口中的芬芳。男性的大掌捧著如瓷般滑嫩的臉蛋,然後按捺不住地去探索底下銷魂的身軀,扯鬆了衣襟,掌心滑入她的胸口,隔著肚兜揉捏兩團軟玉,十根指尖既酥又麻。
卿鴻忍不住打起哆嗦,好多的難為情,好多的不知所措,她掄起小拳徒勞無功地想擋住壓擠自己的寬闊胸膛。他的唇咬著她的,直到她快不能喘息,才轉移目標落在雪白的頸上,然後她的胸前一涼,眼前的美景讓容韜喉頭發出野獸般的低呼,唇取代了手掌,在美麗的高聳上流連忘返。
「韜……」無意識喃著他的名,卿鴻細細呻吟,覺得身軀一下子拋飛在雲端,一下子又跌入熾烈的火團中,那麼無所適從。
他褪下她所有衣衫,雙膝鎖住她大腿的兩側,手臂分別撐在她胸脯的兩旁,將她整個人制服於身下,他俯看著她,狂野的情慾在眼底閃爍。
「卿兒,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不讓她躲避,巨掌扳正她小小的臉蛋,瞧見染著嫣紅的肌膚和微腫的菱嘴,他低低笑著,親密的貼近她細緻的耳畔,「還是不知道嗎?!我以為今早說得夠清楚了……不過,沒關係的,我將一一教你,你會懂的……」
溫熱的氣息夾帶熾熱的唇麻軟著卿鴻的神智,感覺容韜離開了自己,帶走令人驚異又眷戀的溫暖,她慌張了起來,水霧般的眼睛迷離地睜開,看見他脫去身上的衣物,露出精壯有力的軀體。
他古銅的闊胸牆上有許多刀痕,褪化成淡淡的顏色,卿鴻讓那一條條蜿蜒在上的傷疤吸引,伸出小手輕輕撫觸著,她咬著唇,眼中滿泛憐惜。
第三章
「你的胸脯比我的美多了,不是嗎?」他自嘲,排斥那份憐憫,隨即俯下身軀,動作略略粗暴,他吻住她的唇,兩人的肌膚不再有任何阻隔,裸露地緊貼一起,而他古銅的膚色映照著卿鴻一身的細白。
他煽燃了她方寸間的情火,卿鴻無助地攀緊那具男性軀體,不僅自己渴求什麼,只知道他的手指在她身上引起了層層的驚心動魄,她忍不住扭動腰肢,雙腿磨蹭著,她聽見自己的喘息,也聽見了他粗嘎低吼。
「韜……」她又喚著,頭在柔軟的被褥上來回擺動,臉染春潮,黑如墨染的髮絲散在大紅床上,散在雪白的胴體上,散在星眸半合的嬌容上,那模樣能教天下的男子為之瘋狂。
粗糙的掌心揉弄著她腰腹的肌膚,緩緩往下探去,卿鴻緊張地顫抖,本能想要躲閃,眼眶中忽然凝聚水氣,楚楚可憐地咬住小唇。
「別怕……」容韜知道她的懼意,低下頭毫無保留地銜住香軟紅唇,吻走了卿鴻最後一絲意識,主宰她的靈魂。
隱忍夠久了,他的自制力已達飽和,稍稍抬頭望進卿鴻迷亂的眼裡,他看見同樣迷亂的自己,聲音帶著清楚的痛苦。
「卿兒,感受我所給你的。」
然後他身子一沉,將慾望理進那不可思議的溫暖裡。
卿鴻疼得叫喊出來,十指掐進他的背,頰上的淚讓容韜一個個熱烈的吻截去了,昏昏沉沉中卻又領略出難以言喻的充實,她眨著淚眸,下意識扭動腰臀。
「天啊!」容韜痛苦至極的呻吟。
卿鴻的動作逼瘋了一個男人,他發出沉重的喘息,額際滲出細細汗珠,再也忍無可忍了,他爆發體內最狂野的慾望,在她的身上忘情地馳騁。
他的給予卿鴻深深感受到了,這一刻將終身不忘,心與身同一個男子結合,她由處子轉變成真正的女人,撕裂的疼痛在不知不覺間退去,難以負荷的歡愉沖刷四肢百骸,隨著古老的韻律,她初嘗雲雨。
這一晚,遲來的洞房花燭夜疑是夢境。
???
外頭,天已大亮,光線透過窗紙射進屋內,卿鴻醒來時床上只有她一人。
凌亂的床褥和全身的酸疼提醒她昨夜的歡愛,擁被坐起,瞧見自個兒的衣裙隨意丟在床角和地上,她呻吟了一聲,手捧住又燙又紅的臉蛋,不敢相信自己竟這般不知羞恥。
忍著四肢和腿間奇異的疼痛,她拾起衣物穿上,才發覺肩頸和胸前紅紅紫紫,印著許多吻痕,然後是落紅,血絲乾涸在腿上,混進大紅色的鴛鴦軟褥。
心跳倏地加急,一抹相屬的幸福湧入心田,她完完全全屬於他了,而他則是要與自己相伴一生的夫婿。甜甜笑著,卿鴻下床取來臉盆架上的巾帕擦拭血跡,然後利落地穿妥衣裙並梳洗了儀容。
有人叩門,她輕應一聲,嫣兒照慣例端來早膳,一對梨窩笑吟吟。
「郡主早。」放下托盤,她眨著大眼,瞧得卿鴻好不自在,「您今兒個睡晚了,昨夜又沒用晚膳,肚子肯定餓了,廚房燉了三珍鮮粥,嫣兒替郡主盛來最嫩的魚肚兒,您趁熱嘗嘗。」
經這一提,卿鴻真覺得飢腸轆轆,接過丫環遞來的香甜米粥,秀氣地吃著。
「味道很好。」卿鴻胃口極佳,很快解決了第一碗,她抬頭對著嫣兒笑贊,露出頸部的肌膚,那盤扣尚未結緊,青紫的吻痕隱約可見。
「郡主!您怎麼啦?!」嫣兒驚呼,顧不得主僕之分,雙手扯開她頸間的衣料,一瞧眼睛睜得更大,又急又氣地喊:「被蚊蟲給咬了嗎?!幾時的事了?您也不說,都紅成這副模樣了,別要有毒才好啊!」
卿鴻趕緊遮起那些印記,臉紅得如天邊晚霞,不知要如何解釋,她這小丫頭有時機伶無比,有時又天真得讓人頭疼。
「不行!我得請府裡的大夫過來看看。」說完,嫣兒掉頭要走,幸好卿鴻動作迅速,一把抓住了她。
「嫣兒,別說!別胡來啊!」她歎氣。唉,這事若傳揚出去,她還能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