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我覺得他一點都不大牌呀。很少遲到,又不會拿喬,比那些自認為大牌的人還敬業個千百倍呢。」蕭雁妮不覺替古摯崴辯駁。
譚玫裡忍俊不住輕笑出聲。「大牌是他的外號,會叫他大牌是因為他一點都不大牌,聽說連唱片公司的老闆、職員都是這麼叫他的。」話落,腦中浮現一個捉弄她的念頭,故作神秘地說:「妳想不想和他來一場纏綿的吻戲呀?」
「可以嗎?」蕭雁妮雙眸突然亮了起來。
「吻戲、床戲都可以,但是…」譚玫裡吊足了她的胃口,才緩聲地說:「要用替身,就是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助理。」蕭雁妮聞言急聲拒絕:「我不要!」語畢,小聲地請求著:「那…親親臉頰總可以吧?」
「好吧,我再和大牌溝通看看,他應該可以接受才對。」蕭雁妮興奮不已,心裡盤算著只要多NG個幾次,就可以親他好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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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於郁瑛將一個裝滿花藝書籍的紙袋放進機車的置物籃裡,從置物箱中取出外套穿上。十一月的天氣已有初冬的寒意了。
曾彥城步出電梯,遠遠地就看見那纖細的人影,左右看了一眼,停車場內沒有幾個人,且都不是事務所的職員,略加思索便朝她走過去。「于小姐。」
於郁瑛剛將車子推到通道,正想將鑰匙插進孔中,回頭看見英俊瀟灑的上司,愣了一下,微笑禮貌地問:「有事嗎?」
曾彥城見她如此端莊大方的氣質,更是欣賞、心動,遂綻露一抹自信迷人的淺笑問:「我能否請你喝杯咖啡?」於郁瑛呆視他數秒,雙頰輕泛嫣紅,微笑婉拒:「對不起,我今天要去還書。」
曾彥城雖然微微感到失望,但也不急著放棄,只要她還在這裡上班,機會還是存在的。「那下次吧。」
於郁瑛不置可否,只是輕輕道聲再見,然後跨上她的小綿羊快速離開停車場。
曾彥城站在原地目送她離去。好個乖巧的女孩,就連拒絕也是那麼含蓄委婉,讓人一點也沒有碰釘子的惱怒感。仃足片刻,轉身走向他的車子,發動引擎駛離停車場。
於郁瑛在回家的路上,腦中想的是剛才曾彥城的無端邀請,雖然隱約明白他的用意,但她知道和上司之間不可能捨有什麼的,所以還是不要給他希望,免得讓自己不自覺陷入絕境中。
這幾天,她感到情緒相當低落,至於是什麼原因,她自己也抓下著頭緒。是因為還無法從失戀的挫敗中站起來?還是因為那個人給了自己希望,即又讓她期待落空?
「我回來了。」正在做手工的林秀枝聞言立刻興奮地說:「妳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阿哲剛才打電話來,約妳七點半在運動公園見面,要妳在大門左側第二個路燈下等他。」
於郁瑛霎時呆站在客廳。這是真的嗎?他要和自己見面,而且約在人多的運動公園,這……
突然,她腦中出現一個畫面。當古摯崴出現時,所有的人蜂擁而至,而她別被人潮從他身邊擠開,最後被他瘋狂的歌迷踩得全身都是腳印,倒在地上沒人理。多麼可怕的畫面呀。
可是,她雖然害怕受傷害,但仍然有一絲的期待。
林秀枝見女兒呆呆站在客廳,遂催促著:「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快去洗個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和阿 哲約會。」
「媽。」於郁瑛被母親催促得俏臉飛紅。「妳就是愛亂說話,他…他也許不是那個意思。」
「唉呀,我不會看走眼的,阿哲一看就知道是「古意囝仔」。」林秀枝將完成的手工成品收進箱子裡。「我現在就去煮飯,等會妳吃過晚飯就可以出門了。」
於郁瑛看母親匆匆走進廚房,好像她要和古摯崴見面是件馬虎不得的大事般,真不知母親到底憑哪點斷定他是個「古意囝仔」,也許就是長輩的智慧和經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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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運動公園相當熱鬧,是飯後散步的好地方。籃球場上,十餘個國、高中生做混合比賽,網球場上有夫妻檔在做友誼賽,草地上有上了年紀的老先生們打槌球。
於郁瑛請小妹送她過來,當她走進運動公園,本能地就朝左側第二個路燈下望去,空無一人的燈下讓她莫名地感到一陣驚慌,不覺在心裡自問:他真的會來嗎?
佇足片刻,她便朝指定的地點走去,燈下剛好有張縷花鐵椅,她下意識朝身邊梭巡一圈,不見他身影就坐在椅子上等待,一雙美目望著大門口。
沒多久,她看見一個身著牛仔布襯衫、長褲,戴棒球帽的男子朝這邊走來。
那男子在行走間,不時去拉低棒球帽,微低著頭走路,只見他邊走邊東張西望,好像在躲避著什麼,給人一種行跡可疑的鬼祟感覺。
於郁瑛見他朝這邊走來,當下立刻心生警覺,打算情況不對勁就大叫救命。
男子來到她面前,朝四周望了一眼,一言不發地在椅子的另一頭坐下,且慢慢地朝她靠近。
於郁瑛斜睨著他,這個人果然是登徒子一個,還是趁他尚未靠近的時候快離開吧,於是趕緊起身想離開。
「別走,是我。」於郁瑛聽這熟悉的聲音,本能一個旋身回頭面對他。古摯崴將球帽推高,拿下墨鏡讓她看清楚容貌。
「你怎麼打扮成這樣?」於郁瑛吃驚地問,接著重新坐回椅上。
「怕被認出來。」古摯崴又將帽子和墨鏡戴好。
於郁瑛只是看著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最近還好吧?」古摯崴轉頭看她。這近半個月來,她的影子不時在腦中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