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郁瑛嫣然一笑,不知怎麼地,他的如期赴約讓她心情感到輕鬆了起來。「還好啊,就是上班、下班而已。」
「好羨慕妳。」古摯崴輕歎一口氣質有氣無力地說:「我最近忙慘了,果然偷閒快樂之後的代價就是痛苦,一直想找時間和妳見個面,滿想念妳的。」他在訴說別後的相思之情嗎?於郁瑛突然一陣心悸,雙頰倏地微感發燙。「你…你的工作還是比較重要。」
古摯崴露齒一笑。「還好謝大哥答應以後盡量幫我擠出時間,這樣我們就可以常常見面了,可以嗎?」
於郁瑛一顆心怦怦直跳,心中明白他正提出交往的要求,只覺得連耳根也發燙了起來,感覺心慌慌的,片刻才低聲答:「好啊。」古摯崴見她答應了,心裡的興奮絕非筆墨所能形容,無論如何一定要追到心中的「好老婆」。
兩人沉默片刻,古摯崴突然問:「我記得這裡有個溜冰場,要不要去玩玩?」
「可是…」於郁瑛有點遲疑。「我的運動細胞並不發達,可能會摔得四腳朝天。」她邊回答邊暗自慶幸,幸好今晚穿長褲出門。
「沒關係,我們慢慢溜就好,我不會讓妳摔倒的。」古摯崴信心十足地向她保證。
於郁瑛微笑點頭,雖然對他的保證並無十足的信心,但只要自己小心點,相信應該沒問題才對。「那我們走吧。」
兩人遂相偕朝溜冰場走去,兩人靜靜地走了近五十公尺。突然,古摯崴痛叫一聲,伸手按住額頭。
「你怎麼了?」於郁瑛連忙走到他的身邊問,她剛才只顧低頭走路,沒注意到他竟偏離步道,走到一盞故障的路燈前。古摯崴只覺得額角傳來陣陣的痛楚。「我撞到了什麼?」於郁瑛仰視這盞已故障的路燈。「路燈。」
「這裡有路燈?」古摯崴連忙拿掉墨鏡,仰視故障的路燈,似自語地說:「真是糟糕,我忘了晚上戴墨鏡根本看不見。」真是天才!於郁瑛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晚上天色昏暗,戴上墨鏡不與瞎子無異嗎?真服了他。
古摯崴覺得好像有液體從額角流下來,伸手一抹,一看之下驚叫:「怎麼流血了?」
「什麼?!」於郁瑛看見他手上的血跡,慌得將他拉到較明亮的地方,將球帽推高撥開頭髮細看,接著從皮包裡拿出手帕,動作輕柔地替他擦拭血跡,柔聲問:「會不會很痛?」
「痛是不太痛,可是…」古摯崴遲疑片刻才問:「傷口是不是很明顯?」於郁瑛點頭。
「不但流血了,還瘀青了一片。」古摯崴雙眼一閉,輕聲一句:「我慘了。」
於郁瑛聽了忙問:「你怎麼了?覺得頭暈嗎?」
「沒有那麼嚴重,妳不用擔心。」古摯崴連忙轉開話題:「我這樣不能去溜冰,該怎麼辨?」於郁瑛根本不知道會出這種狀況,尋思片刻搖頭。「我也不知道。」古摯崴想了一會。「我們回到剛才那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好不好?」
「也好。」於郁瑛想起剛才進來時,曾瞥見公園大門外有一攤「鹽酥雞」,思畢遂開口詢問:「外面好像有攤,「鹽酥雞」,我去買一點,我們邊吃邊聊。」
她的提議讓古摯崴想起前些日子和她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遂點頭。「好啊!可是我不吃雞屁股。」
於郁瑛聽到他的叮嚀,立刻想起他上次直到吃了第二塊雞屁股才察覺,憶起他那想吐又不好意思吐出來的有趣表情,忍下住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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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摯崴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鏡子裡的自己,實則心裡猶如十五個吊桶般-七上八下。
謝廷翔和邱宏一在一旁商討今天的行程,服裝造型師則為他整理等會上節目要穿的衣服。
鏡台前,一個身著粉彩藍套裝,長髮紮在腦後的化妝師正在鏡台前整理化妝用品,準備待會替他上妝。
當化妝師轉身來,伸手撥開瀏海正想幫他打粉底,一眼便發現了他額上的傷痕,不覺驚問:「大牌,你這個傷是怎麼弄來的?」霎時間,化妝間裡的所有人全圍了上來。
謝廷翔的臉色暗沉了下來,沉聲問:「解釋一下吧?」
古摯崴看了眼前的幾張臉,雙肩一聳,語氣閒散地說:「沒瓣法,我太紅了嘛,連路燈都想吻我。」
那間,圍在他身前的人,除了謝廷翔外,全動作一致轉身背著他大笑。他所說的話一聽就知道是推托之詞,瞧他還故意裝出一副很的樣子,怎不令人感到好笑呢。
謝廷翔鐵青著一張臉,怒視他片刻,才冷聲逼問:「多少女明星想「香」你一個,你都抵死不從,現在竟然會讓路燈「吻」你?」
「這個……是……」古摯崴昨晚想好的借口被他的威勢一逼,瞬間從他腦中棄主而逃,又見謝廷翔眼中怒氣大盛,情急之下只得亂編說詞:「那是因為路燈比我高又比我壯,我強不過它,只好讓它一親芳澤了,還好我只讓它吻額頭而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一旁的三人聞言,更是笑得差點岔氣,這麼離譜的謊話他也說得出口。
謝廷翔更是氣得臉色發白,由齒縫中逼出聲音:「你……」
古摯崴見狀,心裡更是驚懼慌亂,嚥了口口水,吶吶地說:「你……不用這麼生氣,我……我……和路燈不會傳出誹聞的,放……心好了。」謝廷翔幾乎氣得快吐血了,雖然知道他的個性憨直,偶爾會有脫線的舉動,但他是偶像歌手,只要出了一點狀況,就會招來歌迷打電話到公司關切。也許這是歌迷的過度反應,但或多或少都會對公司造成困擾。
「我到底要說幾次你才會明白,凡是衣服遮蓋不到的部分都不能受傷,尤其是臉,更是不能受一丁點的傷。」古摯崴雙眉一皺,小聲地問:「那我今天反串阿拉伯女郎好了,這樣只須露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