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只為相思怕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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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今天的菜不好。」餘力耘一手拿著鍋鏟舞動著。

  汪思涵臉一下子紅到耳根,羞得說不出話。

  「傅培梅老師真傳弟子的手藝,誰敢嫌棄?」餘力耕出面打圓場,他知道妹妹是個直腸子,說話快得教人下不了台。

  「除非是活得不耐煩。」餘力耘的身後冒出個男人。

  「張開傑,你就喜歡醜化我的性格,好讓大椅笠暈c閎⒘爍瞿咐匣Ⅰ!褂?力耘半真半假地拊fD?

  「天可明鑒!」張開傑含糊的說。

  「你又來這種模稜兩可的猜謎題,是要我往壞的或是好的地方想?」

  這對夫妻,一看便知是對歡喜冤家。

  「好了,你們兩個別在客人面前獻寶。」家醜是不該外揚的,餘力耕掛出免戰牌。

  「嗨,你們好,我是儷佳人的汪思涵。」汪思涵自然的打招呼。

  「我先自我介紹。」餘力耘一個箭步衝到汪思涵的面前,帶著打量的眼神。「你好,我是餘力耕的妹妹力耘,很高興認識你。」

  餘力耕自美國回來後,雖然花花公子的頭銜傳遍大街小巷,但是他從不帶女人回家。這一次的例外,著實令餘力耘大吃一驚,她會是大哥的女友嗎?

  肯定是的。

  一個上午,大哥就心不在公事,撥了三次電話要她今晚使出渾身解數,燒桌拿手好菜;下午提前下班,還刻意在美容院吹了個好看得不得了的髮型,然後在穿衣間和廚房兩地跑來跑去,只為了問她哪件休閒服最適合今晚。根據上述種種跡象,餘力耘肯定大哥戀愛了。

  可是,她看不出汪思涵的心意,從那身隨便的穿著中。

  「哪裡!是我的榮幸。」

  「汪小姐一定是個女強人,年輕、漂亮又事業有成,真教我這個平凡的家庭主婦羨慕死了。」女人就是愛比較,在校時比男朋友的長相,結婚時比老公的存款,已婚和未婚者相遇,則比誰的保養到家。餘力耘的生活優渥,花在護膚保養的開銷相當可觀,在同年齡的女性中,她一向自豪自己的美貌,可是今天她栽了觔斗,輸給年長的汪思涵。

  「我既不年輕也不漂亮,更談不上成功。坦白說我已經三十一歲了,在社會努力了八年,辛辛苦苦才有了今天一點點的小成就。」她謙虛的說。

  「不可能吧!你比我大四歲!看起來卻只有廿五歲,你是怎ど做到的?」餘力耘以一種充滿悔意的眼角餘光,瞟向張開傑。

  「好了,別瞄我了,我知道是我不該那ど早娶你,還讓你一結婚就懷孕,成了黃臉婆。」張開傑苦哈哈的招供,這些話是每次餘力耘見到美麗的單身貴族時,必念的台詞,他早耳熟能詳了。

  就在餘力耘還沒來得及發作時,一陣燒糊的焦味,刺進每個人的鼻中。

  「糟了,我的糖醋魚。」餘力耘一溜煙地跑開,在經過張開傑身邊時,惡意撞了他腹部一記,不輕的一記。

  「唉喲!」他揉著痛處,喊叫。

  「妹夫,我真得感謝你娶了她,不然現在受苦受難的人準是我。」餘力耕鬆了口氣的表情,氣得張開傑牙癢癢。

  「都是你陷害的,騙我到你家來補習英文,還說是免費,原來是有預謀的。」張開傑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

  張開傑是餘力健中學及高中同班同學,兩個人的英文都很破,為了考大學,當時正讀台大的餘力耕奉命當他們的家庭老師。所幸力健的遺傳好,經餘力耕一點化,馬上頓悟,考上輔大的法文系,但是張開傑就傷透了老師的心,資質差、不努力、外加愛上了老師的妹妹,來補習的目地反成了追女孩,勉強上了藝專。

  自此,他就被餘力耘看牢了,連其它女孩的小手都沒碰過,只見余家兩兄弟拚了命似地替換女友,而他的新陳代謝卻停滯不動,到結婚生子後的今天。

  他雖然眼紅余家兄弟的際遇,可是他心裡很滿足與初戀人天長地久的愛情。

  「分明是一箭雙鵝,有了學位,又抱得美人歸,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好事,你還不滿意!」

  「汪小姐,我要以過來人的經驗先向你預警,來余家是要付出代價的。」張開傑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力耘,你老公在對外宣揚余家的壞話。」餘力耕大聲嚷。

  「餘力耕你出買我。」

  「彼此彼此。」

  「好了,大家準備上桌了。」餘力耘和藹可親的笑臉,暗藏玄機。

  「唉!」張開傑吐了口很長的歎息聲。

  餘力耕悄悄地對汪思涵說:「這叫笑裡藏刀,張開傑要倒大楣了。」

  汪思涵除了微笑外,實在不便表示什ど,她只是個外人。

  不過,她心裡很清楚這次的任務將會圓滿達成,因為他們是好人。

  很好相處的人。

  ☆☆☆☆☆☆☆

  第3章(2)

  在餘力耘的堅持下,餘力耕領旨護送汪思涵回家。但是餘力耘臨送秋波,以眼皮眨了眨,示意大哥月皎如瀑,別辜負談情說愛的好時光。

  雖然這是場賓主盡歡的佳宴,可是餘力耘的心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她懷疑大哥的花名是以訛傳訛,明明就是喜歡汪思涵,偏偏在餐桌上和張開傑話說得最多,也相看最多,實在是太不主動、太不積極了,難怪三十六歲了還沒有牽手。

  當然都怪張開傑這個電燈泡,平常吃飯時間是埋頭苦幹,今天卻違反常理,一口飯含在嘴裡十分鐘,邊吃邊忙著吹噓自己在畫壇上的成就。而餘力耘是愈看愈冒火,幾次以臉色警告他閉嘴,他竟置之不理,全然地沉醉在自我的牛皮中,若不是她那出不小心將紅酒灑在他褲子上的假戲,張開傑才大夢初醒,安安靜靜地扒飯。

  餘力耘可是充分盡了做妹妹和紅娘的雙重責任,接下來的月下賞心,就全靠餘力耕的個人魅力,她相信他不會議她失望的。

  余家的男人,情場上向來所向披靡,甚至於年過半百的余父,年輕時候的風流事也不輸兒子。

  但是,他們卻又蘢ㄇ椋減8~秸姘嘗?

  餘力耕不是不懂妹妹的心意,而是覺得她太雞婆,管起他這做大哥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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