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只為相思怕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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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他實在沒良心,餘力耘的個性是強,可是她對他的愛,足以彌補她個性的缺失,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打抱不平。

  「這給了我們一個啟示,你竭盡心力愛的人,不一定要為你感動。」滄海桑田在時間洪流中是有實證的,但是一個人有多少歲月,化無情為有情?

  有人做到了,有人卻始終做不到。

  「也許會是個反效果,加速他離去的腳步。」蔣天雪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不錯嘛!戀愛使你成熟了,對這個世界也有了反應。」

  「我倒希望你在這兩個男人的身上,找到智能。」

  「在他們的身上,我找到的寶藏可多了。」蔣天雪一語雙關。

  「天雪!」她心裡小鹿亂撞。

  「餘力耕似乎不如傳聞說的矯健,動作遲鈍了點。」蔣天雪毫不留情的批評。難道餘力耕想挽個潔白的新娘,接受天神的祝福?她懂了,餘力耕這回是來真的,從此台灣又少了個白馬王子。

  「蔣天雪,你該去洗頭了,滿腦子的××思想。」

  「我承認女人真有三十歲的生理衝動,雖然你的發育是跟上了時間表,其它可就慢了十年的光陰,看來餘力耕得加油了。」

  「關他什麼事!」

  「關係可大了,他有責任調教你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將天雪快樂地低哼菩結婚進行曲。

  她輕咳一聲,正經八百的說:「別糗我了,想想你的麻煩吧!」

  「我寧願想像你和超級大帥哥之間的好事,把煩惱留到明天。」蔣天雪一副郝恩嘉的灑脫。

  蔣天雪不是不想,是不敢想她和張開傑的往後。她沒有對汪思涵說清楚,在日本的兩個星期,她不能說自己完全沒動心,是有一點那種心情,因為張開傑把她當女王捧,被人珍惜的感覺,也很棒。

  可惜,她仍是愛田子照。

  ☆☆☆☆☆☆☆

  第二天,田子照一票外景隊也回來了,大家都曬出了古銅色皮膚,而田子照的臉上多加了四道貓捉過的疤痕,原因從上班的第一秒,就像濾過性病毒傳染一樣,整間辦公室無人不談、無人不論。

  花心的懲罰。

  林韻雖然是和他玩玩,但在玩的這一段時間中,她不許他有貳心,偏偏夏威夷的和風太暖、陽光太美、女人又太熱情,田子照憑著風流的外表,口袋裡的麥克和一口流利的英語,與一個混血歌舞女郎打得火熱,林韻虎威大發,最後他只好帶傷返抵國門。

  不過,田子照的臉皮有城牆般的厚度,一到公司,像只飛梭於花叢中的蜜蜂,忙著和編輯部的環肥燕瘦道哈囉、送紀念品。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還敢招蜂引蝶!」汪思涵揶揄。

  「俗諸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所以別指望我當柳下惠。」他嘻皮笑臉。

  「我指望你總有一天栽在女人的手上,以後不敢胡作非為。」她立下詛咒。

  「我已經栽在你的利嘴下,一身都是血。」

  「那些傷明明就是利爪所留,不是我刀子嘴割的。」她指桑篤槐。

  「你給我的痛,是表面上看不見的,在心裡。」他將手蓋在胸口,一臉痛苦。

  「田子照,如果『變男、變女、變變變』的劇情在你身上發生,我想你沒他那麼好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說愛你。」這是的諷刺風流男人不得善終的黑色喜劇,藉以警惕男人玩弄感情者,將被打人十八層地獄,除非有個愚蠢的女人願意說愛他,否則沒有來生。在劇中說了這句話的女人,是他的女兒,也是本部電影唯一的憾恨。看完電影後,汪思涵一直有改編的衝動,就讓那男人永遠活在黑暗的地獄中。

  「你是不是遺忘了某個人?」他相信總有一個人會留盞燈等他。

  「你想她還愛你嗎?」她嫌惡的語氣。

  「我希望她不。」他的眼神閃過一抹哀傷,為蔣天雪不變的真情。

  「恭喜你將下地獄:永不得超生。」她沒有察覺到他的失落,只是拍手鼓掌。他不但沒女人願說愛他,女兒也來不及生下來救他。

  「也好,是我應得的報應。」他無所謂的表情。

  第5章(2)

  「田子照,你……」她感受到他的內心,似乎不如外表冷漠。

  「千萬別對我心軟,我喜歡你跟我作對的樣子。」

  「我會的,除非你改變。」她不再話中帶刺。

  「依我看,我沒變,先變的人是你。小小聲告訴我,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期間,被哪個混球追到手了?」他直覺她有了愛,是誰呢?

  「亂講。」

  「臉紅了!以前不論我說什麼,你都心如止水,面色凝重,現在居然會臉紅!快告訴我,誰是我的情敵?我要求公開決鬥。」他半頁半假地說。

  「嫩豆腐吃完了,你還想吃老豆腐!」她打馬虎眼。

  「是不是我的兄弟辛人傑?如果是他,我可以放棄手槍生死鬥。」

  「田子照,你怎麼會認為是辛人傑?」她詫異,八竿子打不到的聯想。

  「我老哥該不會什麼都沒表示,就這樣眼巴巴地看你跟人跑了吧?」他擊鼓嗚冤。

  「拜託!他有妻有子,你怎麼可以鼓勵他婚外情!」

  「蕙蘭的病是治不好了,但是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總不能一輩子毀在錯誤的婚姻裡,不能有第二春,何況孩子成長中是需要母愛的。」他收斂邪氣,義正辭嚴的態度,反而沒人感受到他的認真。

  「你太武斷了,蕙蘭怎會無藥可救?」她尖聲。

  「我去醫院看過她,你去了沒?你去看過後,就曉得我有沒有危言聳聽?」他輸人不輸陣地大吼回去。

  「醫生判她死刑了?」她卯上了。

  「終生監禁,算不算死刑?」他咬緊牙根。

  「小曼、小強知道嗎?以後他們該怎麼辦?」她壓低嗓門,難掩眉間的憂愁。

  「發揮你的愛心啦!」

  「我?不可能的。」她已經有了餘力耕。

  「什麼事不可能?上班都能名正言順聊天半個小時,還有什麼不可能?」林韻確實像隻貓,走路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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