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只為相思怕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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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你可以回家了,蔣小姐的傷勢我會關心的。」餘力耕來了。

  「力耕,你在這兒,那力耘一個人怎麼辦?」汪思涵關心地問。

  「她現在被綁在觀察室的病床上,打了一針鎮定劑,可憐兮兮地睡著了。」餘力耕看著張開傑說,眼裡兩簇火焰發光。

  「她……她沒事吧?」面對亦親亦友的大舅子,張開傑心虛了。

  「醫生說要觀察幾天,才能知道她有沒有再發作的危險性。但是,秀秀就不一樣了,她親眼目睹母親瘋狂的模樣,又看到一個頭破血流的阿姨,你想在她童稚的心靈裡,會留下多大的陰影?」

  「我……我不是個盡職的好父親。」張開傑俯首認錯。

  「你回家吧!秀秀雖有臨時保母看著,但她會更高興見到你。」

  「我……不,我放心不下天雪的傷。」張開傑被愛燙昏了頭。

  「張開傑,你別逼我打你,如果你不給我馬上滾回家,休怪我不客氣了。」餘力耕一個箭步,扯著張開傑的衣襟,態勢嚇人。

  「力耕,這裡是醫院,你別動粗,會被警衛轟出去。」汪思涵搖頭,自古男人的壞習慣--以力服人。

  「是,余先生有名有望,上了報面子掛不住,但是我田子照無所謂,我替你教訓這個喪心病狂的妹夫。」田子照按捺不住,一個右勾拳落在張開傑的右頰。

  這一拳很重,重到張開傑應聲倒地,嘴角出血。

  第6章(2)

  「子照,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惹事。」汪思涵擋在中間。

  「張開傑,我坦白告訴你,天雪的心裡根本沒有你,你只是一場遊戲,請別太認真,到時候兩邊落空,後悔莫及。」田子照警告。

  「我和她之間有沒有愛,我會不清楚E拐趴\懿恍判啊?

  「你和她之間有的只是片段,一小段東京故事,什麼都不會留下。」汪思涵說得一清二楚。

  「不,我們有見證。」張開傑意有所指。

  「這個!你接著。」餘力耕拋了個盒子,不偏不倚掉在張開傑的手心。

  「我送天雪的項鏈,怎麼會在你的口袋?」他微愣。

  「是天雪托我轉交力耕,還給你的,她甚至連裡面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她說謝謝你曾經愛過她。」她代蔣天雪深深地鞠了個躬。

  「看來是你自作多情,自己偷塞在她皮包裡,強迫中獎。」田子照哈哈大笑。

  「你住口!」張開傑老羞成怒。

  「開傑,蔣天雪已經表示得很清楚了,你再這樣糾纏下去,最終也不會有結果,愛她就讓它去吧!」餘力耕說得輕鬆。

  「不,她是愛我的。」他還是無法破繭而出。

  「她曾經這麼說過?」汪思涵問。

  張開傑嘴巴開成字形,半晌沒有出聲。

  「張開傑,她絕不會愛上別人的,她的心只為一個人保留。」汪思涵眼神雖是看著手術室的大門,卻是瞟向門旁的人。

  「那些是過去式了。」張開傑喃喃地說。

  「沒有,它不但未曾斷過,而且還一直延續至今,只等一個再生緣。」她替蔣天雪說出心裡的話。打從田子照回來,除了一通問好的電話,兩人未曾說過一個字,他雖然故意迴避她,但,避不開的總會來的。

  「那……我算什麼?」

  「一個美麗的邂逅。請不要苦苦追求七彩泡沫,議它隨風而去。」

  「開傑,當它是一段值得珍藏的秘密。」餘力耕拍了拍他肩膀。

  「我會的,天雪是個教人心疼的好女人。」張開傑痛苦的說。

  「但願他也能這麼想!」她捕捉到田子照眼裡閃過的悸動。

  「誰?」張開傑忍不住的問。

  「天雪的最愛。」她點到為止。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韻在劉總的陪同下,要求終止儷佳人未滿的合約。

  辛人傑原本可以大方地答應,但是林韻說這個說那個,當著他和汪思涵的面,將儷佳人貶成印字的衛生紙,可以丟到馬桶以水沖入大海,不屑一看;更過分的是對蔣天雪的污蔑,把她說成高級妓女、逼瘋正室的情婦、騎驢找馬的騷貨……這口氣他怎麼都嚥不下,心一狠沒得商量,大家法院見。

  「大不了賠錢了事,你不必跟我吹鬍子瞪眼。」林韻盛氣凌人。

  「辛兄,看著我這張老臉上,套個交情,雙方退一步,你阿莎力地收點錢,把林韻讓給我。」劉總妄想漁翁得利。

  「劉總,算盤打太好了,小弟我望塵莫及。」辛人傑擺出彌勒佛的笑臉。

  「你不用拐彎抹角,爽快一句話,放或不放?」

  「韻,火氣別那麼大,辛老闆是捨不得你走,才會猶豫不決。」

  「你們兩個別再打太極拳了,快點告訴我結論。」

  「合約上寫得明明白白,儷佳人有權利告你毀約,要求賠債一切損失。」

  「好啊,你說個數字出來,劉總馬上簽支票。」

  「我們不要錢,也不放人,你想片面毀約就準備身敗名裂,以後也不必靠這行吃飯了,三振出局。」辛人傑把話說絕了。

  「沒有那麼嚴重。」劉總皮笑肉不笑,他可不希望花錢買燙手山芋。

  「我也要告你們失職。」林韻怕劉總打退堂鼓,信口開河。

  「我們對你只有厚愛與仁慈,找不到疏漏的地方。」辛人傑問心無愧。

  「林韻,你有嘴說,就說個例子來聽聽。」汪思涵突然插口。

  「不合理的加班。」

  「干模特兒這一行,加班是正常,不加班就代表你已經過氣、不紅了。」辛人傑冷笑,林韻已是黔驢技窮。

  「何況你的演出是以鐘點計算,哪來的加班之說。」汪思涵加注。

  林韻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韻,你倒是說話啊E沽踝芤慌源嘰佟?

  「劉總,麻煩你到外面坐一下,有些公司內部的機密,我想私下說。」

  辛人傑和汪思涵如墜五里霧中,不懂林韻所云為何朣麊擐輝玫爻雋嗣磐猓※J俠崛綞舷叩惱渲欏!感料壬僰亳﹜儈志@竽忝欠盼易擼策觤迨A豢潭即牁E鋁恕!顧狴寑q胴瑩J擤當田子照大街小巷打探她的落腳處時,不是他找到她的,是她故意在柏青哥店等他,她以為他回心轉意了,她以為破鏡可重圓,但她錯了,他只是自私地為了良心來捉她回家,好像回了家,一切問題都沒了,她也不再是他的問題。

  她怎能讓他從此心中無她┤淙揮興狴媊碣評y蛐碇皇喬婦危}墒怯凶鼙讓磺浚u鵂宜鄧拇蠷鑰眨狣wМ礂癱噯b盞木辰絀如果人世真是空,那麼又何必來這一遭┤綣そq強瘴摶晃鋃畷襶~湊舛r哪康賾治Y惟有人名留青史,有人遺臭萬年,而她要的不多,她只要田子照的心中有她。

  不論是以何種方式存在,只有一丁點的空間。

  可是田子照好殘酷,硬是把她的身影自心底連根拔起。

  這麼一來,她才知道,他沒有在乎過她。

  她恨透了。

  「為了子照?」汪思涵抽出面紙,拭乾淚水漾壞了的妝。

  「我恨他,我不想再見到他。」恨,已到了不思量自難忘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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