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只為相思怕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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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她上輩子八成是只刺蝟,碰不得!」他挖苦道。

  「你上輩子大概是禿驢,沾不到女人香,這輩子來討債。」她以牙還牙。

  「大姊,小弟這廂給你賠不是,望你嘴下留情。」田子照打落門牙和血吞。

  「對了,這份是餘力耕專訪的手稿,你先過目,我下午要拿給他看。」對他的道歉她送了一個鐵板轉向辛人傑談公事。

  田子照不在意汪思涵的釘子,他已滿身千瘡百孔,再多釘一個洞,也不過是痛一陣而己,很短,很輕微,不足以在乎。

  「你親筆寫的,我放心。」

  「走吧!咱們兩個哥兒們吃飯去。」田子照捺不住腹鳴。

  「恩涵你不來?」辛人傑期盼的眼神盯著汪思涵。

  汪恩涵淺笑,「我想天雪不會想去的。」

  辛人傑理解地點點頭。

  田子照眉頭一挑,轉身前拋下這麼一句:「你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氣得汪思涵直跺腳。

  浪蕩子!

  愛上田子照這個浪蕩子,只能說是活得不耐煩,自討苦吃。

  他太沒型了,人沒型、品味沒型、穿著沒型、個性沒型,愛情也沒型。

  卻是標準的「四海一家」型。

  ☆☆☆☆☆☆☆

  第2章(2)

  汪思涵不管蔣天雪有多麼地心不甘、情不願,硬是把她從頂樓拖到紅磚道,再跳上出租車,來到仁愛路一家頂樓法式西餐廳,大快朵頤。

  生氣時、沮喪時,最好的排遣之道,就是吃。吃最貴的、最好的,然後再大方地給小費,討個笑容可掬的「歡迎再來」,氣就全消了,沮喪也不藥而癒,這是汪思涵療傷止痛的不二法門。

  到目前為止,她都是如此躲避家務事。但對於愛情的療養,她就不知道適不適用了。

  大蒜麵包很香,起士蘑茄湯很濃,田螺、牛排味道也恰到好處,汪思涵吃得讚不絕口,而蔣天雪卻出奇地沉靜,一小片麵包可以嚼十分鐘,秀氣得過度了。

  「說吧!」汪思涵放下刀叉,沒了胃口。

  「我心好亂,一個上午無法專心工作,」蔣天雲突然伸手招服務生。「給我一包綠色的。」

  「你好不容易戒掉的,怎麼如此輕易破戒?」她犀利的問,話一說完,她從蔣天雪點煙時顫抖的手指,看出了心慌和羞愧,這個時候再用言語苛責蔣天雪,似乎是件殘酷的事,汪思涵收回差點溜出口的責難。

  猛吸口煙後,蔣天雪長長的吁聲隨著煙霧吐出。「昨天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田子照撥了通電話給我,連一句最基本的問候語都沒有,他直接開門見山告訴我,今天會來儷佳人上班。」

  「他是想讓你對他的提前出現,有心理準備。」汪思涵受不了她的多心。

  「問題是他為什麼要打電話來」蔣天雪目光閃爍不定。

  「當他是個朋友,千萬別往牛角尖鑽。」天啊!難道蔣天雪忘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汪思涵心中暗忖。

  「我沒有辦法不去想,愈想就愈不能停下來,想知道他的心裡是否還有我?想知道他是否曾在異地想念我?想……」蔣天雪哽咽地無法說話。

  「想想他離去後的日子,你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失去了笑容,以淚洗臉、借藥入睡的痛苦。」汪思涵閉上眼睛,苦澀的說:「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你現在的樣子,為一個變了心的男人還會流淚!」

  蔣天雪和田子照的愛情史,汪思涵沒有錯過一絲細節,他什麼時候單獨約她吃飯、看電影,汪思涵可以很快地說出日期,他什麼時候花心、晚歸,汪思涵也可以輕而易舉指出第三者的姓名。簡單的說,他們之間的甜酸苦辣,她一同嘗到。

  讓汪思涵記億最深的是,田子照的愛情宣言:「如果時光倒流,我希望你的過去、現在、未來都有我的陪伴。」這些話,她在他鬧桃色糾紛時聽了好幾次,由四個淚沾衣襟的模特兒口中聽到,他氾濫的愛情宣言。

  可惜蔣天雪一直被蒙在鼓中,如今想起來,汪思涵不禁懷疑她善意的欺瞞錯了,而且是大錯特措。

  「思涵,我知道你看輕我,可是你教教我,該如何不去愛一個你願拿生命換的人?」蔣天雪為伊消得人憔悴!

  「你知道的,我沒有戀愛的經驗。」她睜p勖H唬耘[罅S疾灰T陌ふ?是個什麼玩意?

  只有四個宇可以形容,痛到深處。

  「我該怎麼辦?」

  「我不懂你的愛,我只想問你,他值得嗎?」一想起田子照哀傷的眼神,她全身不對勁,怎麼會有女人喜歡悲觀的男人?就像灰暗的天空不如藍天白雲讓人心曠神怡的道理一樣,但是開朗健康的男人,似乎比較激不起女人天生的母性。

  如此說來,詹姆斯狄恩死後二、三十年仍能成為女人愛戀的偶像,也不無道理,只好說青菜蘿葡,各有所好。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不下三次了。」蔣天雪多情無悔。

  「別告訴我五年來,你沒學乖。」江思涵覺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經驗談,不適合被愛沖昏頭的人。

  「坦白說,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我的心幾乎忘了跳動。」戀愛不僅使人眼睛長膜,耳朵生繭,心臟也會休克,和中邪沒兩樣。

  「他是你的天敵。」、她強忍住伸手摑她幾耳光的衝動。

  她該如何阻止蔣天雪不自覺地往地獄裡跳┤鎰誘彰勻說納閿笆ζ臛肂p皇塹翹焯玫腦鋪藎玫僂EИ鍛盞牧隊?

  「昨晚我一晚沒睡……」

  「看得出來,」汪思涵輕咳一聲,打斷蔣天雪的話。「你的煙快燒到嘴唇了。」

  蔣天雪捻熄煙頭,苦笑。「每次一提及他,我總會失魂落魄。」

  「是,一點都沒長進。」

  「思涵,你今天怎麼沒戴眼鏡上班?」蔣天雪大驚小怪。

  「你的視力總算恢復正常了。」難怪人說戀愛是盲目的,的確是「盲目」。

  「別笑我,將來你也可能變成蔣天雪第二。」她囁嚅。

  「像你?我寧願當修女、尼姑。」汪思涵尖銳的說,突然頭一偏,打量蔣天雪手沿著水杯繞圈圈的小動作,露齒一笑。「好了,姊妹,別拐彎抹角了,想問什麼就大方地問吧!」

  「思涵,你今天有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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