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孟嫻聽到他說愛她後,便不期然的被吻得暈頭轉向,起初她還有點心慌,漸漸地,他充滿情意纏綿的吻讓她融人其中,那濕熱探人與她交纏的舌,更讓她腦袋裡一片空白,只能攬住他的頸,本能的回應他。
雙唇相貼,吻得愈來愈火熱,難以呼吸,她都快滅頂了,直到她被抱上床榻,才恍然回過神來。
她已躺在床上,而她的丈夫正居高臨下的置身在她上方。
余孟嫻雙頰潮紅,知道再繼續下去,他們的洞房夜就將開始了。
「現在是大白天……」她顫著唇道,不知是想拒絕,還是想迎合。
說完,她看到他的眼神變了,變得像個陌生男人,那麼熱情、那麼邪惡,雙陣充滿熾火的想佔有她,教她心底狠狠一顫。
她無法思考,看到他的唇落下……她只能跟隨他墜入激情的漩渦裡。
第7章(1)
余孟嫻不知道一個老實憨厚的男人在床上會變了個人,那麼溫柔又邪氣的向她索歡,他那熱情的眼神更讓她頻頻發顫,骨子裡發軟,她只能確信,世間男子一樣色,她的男人也一樣,她真不該以為他很純情的。
不過,在圓房後,余孟嫻也漸漸發現,她的丈夫愈來愈不若她想的忠厚老實。以往他也會有賴皮的時候,但都會寫在臉上,讓人很好懂,而最近她時常捕捉到他精明的眼光,常看到他在思考,他那沉靜的表情總讓她覺得高深莫測,又如天上謫仙那麼俊美,令她為之屏息。
余孟嫻一開始當是錯覺,可隨著次數變多,她確定他有著她不知的另一面,像是有著雙重人格。
是從什麼開始的?余孟嫻回想起來,是從他頭部受傷後開始改變的。
近來他也會背著她和他三哥在一起:不知在講什麼男人的秘密,不想被她聽見,也會偷偷練武,一副不想被別人知道的樣子。這不像他、他個性耿直,有什麼事都會直白的告訴她,不會裝模作樣。
奇怪的事還有,他明明知道她介意他收通房丫鬟,卻要他三哥到外頭買丫鬟,要不是這些丫鬟都用在伺候她和兩個孩子上,她和府裡的人都要以為他轉了性偏愛女色。
余孟嫻隱約察覺到,他這麼做有其用意,她找來的這些丫鬟也不單純。
她受夠這麼被他隱瞞下去,不想迷迷糊糊的過日子,他們既然是夫妻,就該對彼此坦誠才是,她決定向他問清楚。
今晚送孩子到王嬤嬤那兒睡後,兩人回了房,余孟嫻坐在梳妝台前梳著發,看到丈夫坐在床上看書,她放下梳子,轉向他,吸了口氣問道:「紹謙,我有話想問你,我希望你能老實說出來。」
「嫻兒,你問。」裴紹謙朝她露出無害的憨笑,心裡苦笑,他知道她在懷疑他不是傻子了,他怎麼有辦法瞞得過枕邊人?
他早該向她坦誠了,但看到她如此信任他,喜歡傻傻的他,他竟猶豫起來,無法坦率開口,只能拖一天算一天。
余孟嫻走向他,坐在他身邊,對著他問道:「你撞到頭後,整個人就變得很奇怪,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裴紹謙眨眨眼,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余孟嫻好氣餒,又不能直接問他是不是不傻了,怕傷害他,遂小心措詞道:「我是說,你是不是恢復成還沒有墜馬前……」
正當余孟嫻問到一半,房門被推開了。
詩兒和堯兒衝進來,阿智待在寢房外,小彌則跟著進來,傷腦筋道:「怎麼辦,小少爺和小小姐吵著要回來睡呢!」
「爹、娘,我要跟你們一起睡!」
「我也要!我要跟爹娘一起睡!」
兩個可愛的小人兒跑向爹娘,水汪汪的眼讓人拒絕不了,裴紹謙忍不住將孩子們抱上床,要阿智和小彌先出去。
余孟嫻看到孩子來了,心知肚明——今晚問不出答案了。
裴紹謙知道她在惋惜什麼,故作臉紅道,……「嫻兒,你那麼想跟我單獨睡嗎?」
余孟嫻回過神一嚇,侷促道:「才沒有……」
裴紹謙心裡竊笑著,他這對孩子一來,真是替他解圍了,不過,有孩子在,他也不能抱著娘子親熱了,這可讓他無法忍耐。
他低頭勸道:「你們全過來,嬤嬤不就要一個人睡了嗎?嬤嬤會寂寞的。」小姐弟自知對不起王嬤嬤,但仍是流露出對親情的渴望。「我比較喜歡跟爹娘一起睡……」
「我也是。」
「可是這麼一來,送子鳥就不敢來了。」
裴紹謙溫吞出了聲,詩兒和堯兒都看著他,「送子鳥?」他們聽過爹說送子鳥的故事,小孩子都是送子鳥叼來的,他們也是。
余孟嫻也盯著他看,他幹麼突然說起送子鳥?
「詩兒、堯兒,你們不是對太后說,想要弟弟妹妹嗎?你們在,送子鳥就不會飛來了。」
「不要,我們要弟弟妹妹!」小姐弟異同口聲道。
余孟嫻瞪向丈夫,終於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真是個色狼。
裴紹謙對上她的眼,憨笑道:「嫻兒,我也想要我們的孩子。」
余孟嫻看箸他呆傻的笑,更覺得他心機重,像是準備將她拆吃人腹,讓她忍不住想坐離他遠一點。
「爹、娘,我們去跟嬤嬤睡,讓送子鳥飛來。」詩兒懂事道。
「我要三個弟弟、三個妹妹!」堯兒天真道。
裴紹謙眸底閃過得逞的光芒,傻笑道:「爹會努力的。」
余孟嫻都聽得闔不上嘴了,當她是母豬,可以一次生六個嗎?
孩子們都被裴紹謙哄得以為送子鳥會來,乖乖牽著手踏下床。
「等等,詩兒、堯兒……」余孟嫻伸長手想叫住他們,才不想跟這個扮豬吃老虎的男人單獨相處。
裴紹謙從背後抱住她,將臉偎在她頸間,朝她耳邊吹著熱氣,「嫻兒,我真的很想要我們的孩子,我們來生一個吧!」
余孟嫻張眼看著房門被關上,無力動彈,全身骨頭都酥軟了。
裴紹謙開始親吻起她的頸子,她那白玉的耳垂讓他愛不釋口,男性的呼息變得灼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