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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蕭律師……」從震驚中回神,保安替他按住電梯門,側身讓他進去,忍不住滿腔磨人的好奇心。「這位是?」

  「我朋友,喝醉了。」蕭恆韞淡淡掃他一眼,眸光充滿了篤定而不容質疑的威勢。

  「喔、喔。」對那雙掛在蕭律師肩上極為漂亮修長的腿,保安掃了一眼,暗暗吞口口水。

  光是這雙美腿,不用看臉,也足以讓任何男人銷魂迷戀,更何況美腿的主人似乎尚在昏迷中,只要是男人,都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

  保安暗自在心中下了定論,退出電梯,對平日聖人君子模樣的大律師擠眉弄眼起來。「我明白、我明白。我什麼都明白。」

  你明白個屁。蕭恆韞冷瞪他一眼,對保安緊盯著他肩上女子美腿的模樣,深感不悅。其不悅的程度,大概只是想把他的眼睛插爆。如此而已!

  電梯門終於關上,蕭恆韞瞪視著銀光門板上倒映出來的形影,肩上嬌小的身軀襯得他格外高大。

  只是向來形象溫儒斯文的律師,這麼「扛」著一個女人,的確很不雅。

  不過,難道他就喜歡用這種山頂洞人獵到野豬的野蠻姿勢嗎?

  他也是逼不得已。

  她被下了藥,站都站不穩,既不能扶,又必須兼顧到自己的公文包,他只好捨棄英雄救美那種鐵臂橫抱美女的瀟灑姿態,改用這種山賊搶親、扛了就跑的醜陋動作。幸好她很輕,不至於挫折他的男性氣概。

  壓抑著滿心的悶意,極為高難度地找到了皮夾中的磁卡,在自家門口磨蹭了半天,終於得以回到自己甜蜜溫暖的家。

  蕭恆韞一把將肩上的女人放到客房的床上,近日嚴重透支的體力,累得差點重心不穩,倒栽在軟玉溫香上。

  瞪著近在眼前的活色生香,蕭恆韞就著那張粉粉嫩嫩的標緻臉蛋看了半晌。

  他的識人能力的確很差,不但早己忘記她的名字,一時半刻也無法確定她的身份,但是她手臂上那道傷痕……卻令他不得不將眼前的她,與十年前那個甜蜜可人的國中小學妹聯想在一起。

  向來對女人美醜沒有太大感覺,並篤信女人關燈後都是一個樣的他,心裡竟莫名生出一股陌生的、近似溫柔的感覺,令他不自覺伸手輕撫過她甜美的睡顏。

  蕭恆韞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回神替她蓋上被子。

  看樣子,她恐怕要睡到明天早上才能醒來了。

  蕭恆韞疲憊地離開了客房,想起公文包裡那份文件,決定洗完澡,在床上看完了再睡。

  今晚,一定會有個好夢的。是吧?

  ※ ※ ※

  是個屁。

  所謂的計畫,就是指準備要實行,但還沒實行、也不一定有機會實行的東西。

  蕭恆韞在腦海中勾勒過今晚的計畫後,不到二十分鐘,他的美夢就被粉碎了。

  被「光、溜、溜」的粉碎了。

  蕭恆韞才沖完澡,舒緩了一整夭的疲憊,踏出淋浴間拿浴巾,就聽見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響。

  一轉頭,一張明媚動人的絕色面容映入眼底,正是他方才「扛」回家的女人。

  而此刻,她正毫不避諱的盯著他看,若不是他眼明手快地拉過浴巾圍上,他人人稱頌的貞操、日月可鑒的清白不就……

  蕭恆韞蹙起英挺的劍眉,一臉不善冷凜。

  「妳不懂得敲門嗎?」

  如果是一般女子,看見裸身的男人,不是尖叫跑開,至少也應該假意掩面一下吧。

  可惜他眼前的女子顯然不列在「一般」的範圍內,她還是那樣自然大方站著,絲毫沒有規避離開的意思。

  「我沒看到。」一雙晶燦鳳眸熠熠動人,漂亮精緻的臉蛋卻不太有表情,那帶著不悅的口吻,讓蕭恆韞幾乎要以為她不是在解釋,而是在「抱怨」了。

  「妳的意思是要我再表演一次嗎?」他不悅的眸瞇起。

  她靜靜瞅著他,沒有反對,甚至像正好整以暇地等待看「表演」的模樣,不但如此,眼神還穩穩地、緩緩地沿著他的胸膛往下滑。

  在那撩撥人心的水燦鳳眸凝視下,只要是稍有行為能力的男人,都會對她……咳,「肅然起敬」。

  這是什麼情況?極力壓抑下腹部狂猛蔓延的熊熊烈焰,蕭恆韞頭痛的想。

  剛剛他還認為女人美不美都一個樣,而不到半個小時,他就親身推翻了自己幼稚無知的想法。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請先離開。」

  蕭恆韞向來以個性內斂溫文,舉止優雅合宜著稱,可是此刻,他卻感到自己二十八年來的端正形象受到嚴厲考驗,就跟他腰間的浴巾一樣二及岌可危。

  「嗯。」她應了一聲,軟軟的,連小小單音都充滿了曖昧性感,幾近銷魂的低吟了。

  待她離去,蕭恆韞深呼吸穩下了不該出現的翻騰,職業性的在腦海中自動默誦起刑法第十六章第二百二十一條開始的妨害性自主罪。

  對於男女以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或其它違反其意願之方法而為性交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啊!真是醒腦啊。

  ※ ※ ※

  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背背法律條文就可以解決的。

  看著眼前這張標緻漂亮的臉蛋,和那雙明燦動人的鳳眸,蕭恆韞揉揉打結的眉心歎了口氣。

  「妳說,妳不知道妳是誰?」

  「嗯。」她點點頭,漂亮的鳳眸直勾勾的望著他,無驚無懼。

  「而妳失了憶卻一點也不害怕?不擔心?」不合邏輯,蕭恆韞質疑地挑起眉,瞇眸等待她的反應。

  她瞪大鳳眸,困惑地看著他半晌,綻開一抹甜甜燦笑。「你是好人。」

  「答、非、所、問。」敵軍不受小惠,擰眉繼續。「妳真的失憶了嗎?」

  「唔。」美女無辜地低頭絞手指。

  「妳怎麼確定我是好人?」蕭恆韞不高興地斜過眸睨她。

  要是當真讓邵禽獸撿她回家,她這副完全信賴、楚楚可憐的樣子,早就被撲倒在地,拆解入腹、吃干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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