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鳳凰當年是烏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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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寅義看向一旁的桂公公,桂公公隨即走上前將那一疊奏章交給褚臨安,並將那日的情況說了一遍。

  「你去處理吧,朕沒看,因為朕信任你。」

  褚臨安捧著奏章行禮,「陛下聖明,臣謝主隆恩。」

  陳寅義揮了揮手,「謝還不夠,好好處理朝堂的事,別讓那些老傢伙再來煩朕,還有,要你的兒子掂一掂自己的份量。」

  「臣遵旨。」

  拿了奏章的褚臨安返回府中,並在書房一一翻閱。

  哼,上面羅織的罪名還不少,收賄賣官、侵吞國庫稅款、誣陷良臣……他抿緊薄唇,大手將奏章往地上一扔,喝道,「來人啊!」

  一名小廝急匆匆的走進來,「相爺。」

  「把地上那些東西全拿去燒了!」丟下這句話,褚臨安立即步出書房。

  他喚來總管,帶上他要人備好的厚禮前往定遠侯府。

  第五章 一樁婚事兩樣情(1)

  陳嘉葆氣呼呼的趕走褚司容跟太師們,逕自回到自己的寢殿。

  不公平!不公平!他悶悶的捶了下枕頭,再躺回床上,腦海裡想的都是父皇后宮新添的幾名美人兒,就是看到她們,他才忿忿不平的,衝動求見父皇,希望父皇能賜幾名美人伺候他,沒想到竟被狠狠訓斥一頓。

  真是的,父皇都幾歲了,後宮佳麗上千便罷,連外面的美人都不放過,一直讓人充盈後宮,偏偏還管著他,害他這東宮裡連十名姬妾都不足。

  此時,殿外伺候的太監出聲,「啟稟殿下,雪才人求見。」

  「不見,本太子誰也不見!」他吼了一聲,翻轉身子背對房門。

  哼,都是老臉孔,再美也看膩、看煩了。

  聽到還是有腳步聲踏進來,陳嘉葆火大的坐起身,就見李雪巧笑倩兮的走了進來,「你聽不懂本太子的話嗎?本太子誰也不見。」

  不介意他的惡言惡語,李雪還是嫣然一笑,「殿下這是怎麼了?不理妾身跟幾位姐妹,只窩在房裡生悶氣。」

  「出去!」他索性又躺回床上,來個相應不理。

  「殿下,妾身特來求見可不是為了給殿下添堵,是想來告訴殿下,右丞相府裡有個琴藝頗佳的大美人呢,您這還要妾身出去嗎?」李雪的聲音裡多有埋怨。

  陳嘉葆的眼睛陡然一亮,再次坐起身,「你說真的?」

  她笑盈盈的在他身邊坐下,「當然是真的,妾身知道殿下心裡悶,殿下不開心,妾身就不開心,妾身不會像太子妃跟其他才人選侍們一樣被嫉妒沖昏頭,說什麼不希望有別的女人來分走殿下的愛,殿下未來是要坐擁天下的啊,哪是我們這幾個女人能獨享。」

  被人這麼一捧,陳嘉葆隨即眉開眼笑,將她擁入懷裡,「還是雪兒對本太子最好,對了,那女子叫什麼名字?」

  她甜甜一笑,「鞏棋華,琴棋書畫的棋,風華絕代的華,是右丞相府鞏老夫人收養的遠房親戚遺孤。」

  「鞏棋華,好名字。」他興奮的放開她,隨即下了床,也不管是什麼時辰了,大聲喊人,「來人,去把右丞相給本太子找來。」

  沒多久,才剛在定遠侯府談妥婚事的褚臨安匆匆進了東宮。

  「殿下,怎麼不見司容與太師等人?」褚臨安疑惑道。

  「夫!別提掃興的事,本太子現在的心情可是好極了。」陳嘉葆笑得闓不攏嘴。雙方談了半個時辰,褚臨安隨即返回府中,且腳步未歇的直接前往澄園。

  鞏氏剛用完晚膳,正準備沐浴梳洗,便要上床安置,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月想見上一次面都難的褚臨安竟然在此刻過來了。

  「怎麼會過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鞏氏在外屋見兒子,剛落坐便擔憂的問。

  褚臨安微微一笑,也跟著坐下,「家裡有喜事了,還是無獨有偶的兩樁,都在這一天決定了,兒子便等不及要來跟母親說。」

  「兩樁?!」鞏氏不由得一愣。

  他主動為自己倒了杯茶,啜了一口,「是啊,今天太子殿下特來找兒子相談,說有意納棋華為妾,還說一開始就會封棋華為才人,絕不委屈棋華,兒子已經答應了。」當然他也表示會在皇上面前說是他主動牽線,畢竟皇上並不希望太子放太多心思在女人身上。

  臉色一變,鞏氏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兒子知道,當妾聽來是委屈了點,但怎麼說也有才人位分,再說了,太子是儲君,將來繼承大統便是皇帝,棋華以後在宮中可要享盡榮華富貴了。」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送一個跟他不相干的女人就能討好太子,何樂而不為。

  「怎麼會這麼突然?太子殿下根本沒見過棋華啊。」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前些日子,太子侍妾雪才人來到家裡與芳瑢小敘,棋華彈奏了首曲子助興,雪才人相當欣賞她,回去就跟太子提了,殿下聽其才貌雙全,便動了心。」他簡單轉述太子跟他說的話。

  鞏氏其實不願意,卻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她近年雖鮮少外出,但太子的名聲還是有聽過的,都說他養尊處優、暴躁易怒,不是好相與的主,她實在不想棋華嫁給這樣的人,可對方是太子、是皇家人,這能拒絕的嗎?

  「棋華的事就這麼定了,另一樁婚事是司容,定遠侯嫡女再兩個月便滿十五,年紀家世都相當,今日我已備禮先跟定遠侯談妥,接續的一應事宜便讓媳婦接手,母親也不必煩心。」

  鞏氏點點頭,司容原本就該娶了,她擔心的是棋華。

  雖然那孩子什麼都沒說,但前陣子的落寞,這陣子的神采飛揚,都讓她暗自猜想那孩子心裡是有人的,只是不知對象是誰。

  她蹙眉開了口,「我在想,這件事可否等問過棋華那孩子再做決定?」

  褚臨安的臉色一沉,「母親,兒女婚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須問過兒女意見,再者能伺候太子是多少人求不來的福氣,棋華豈會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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