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朝她扯扯唇,意味深長的道:「你慢慢會知道。」
藍舒雲沒說什麼,但心中卻忍不住想,那是否就是戴杏華口中所謂的秘密?
「杏華是同社團的學妹,她很熱心,不管誰有困難請她幫忙,她總是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
「呵,看不出來。」她不是很認同的低聲嘟嚷。
凌拓憐愛的目光掃過她那張不以為然的俏麗臉蛋,唇畔微微上揚。「其實她本性是善良的,至少她幫了我很多。」
「那是因為她對你有所圖吧……」還是忍不住咕噥。
「有一次我媽身體不舒服,剛好又卡到家教學生快期末考,非要我去上課不可,她就自告奮勇替我帶我媽去看醫生,從此以後她就常常去陪我媽聊天,在我分身乏術時,替我照顧我媽,甚至有次我媽獨自在家小中風癱倒在床,也是她發現後緊急送醫的。」即便現在回想起來,他仍舊內疚自責,餘悸猶存。
「所以不管我以前怎麼在意、怎麼生氣,你都義無反顧的幫她?」原來婆婆口中所謂的救命之恩是指這件事。
「為什麼你都不告訴我原因?」沒等他回答,她又自己說道:「不對,你有試著告訴我,是我不願意聽你解釋,只覺得那都是借口……拓,對不起。」
凌拓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不,是我應該要堅持向你說清楚。對她,我一直是抱持著有恩必報的態度,只要在能力範圍內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力去幫她,除此之外,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我一直以為是我破壞了你們……」戴杏華也一直這樣誤導她。
「傻瓜。」他舉起手,弓起手指在她額頭輕敲了一記。
「我若愛上誰,沒人可以破壞,同樣的,若不愛,也沒人可以逼我娶她。」這樣應該算明示了吧?若她再不懂,他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藍舒雲愣了愣,突然想起婆婆的那番話,腦中猛地閃過了什麼,一些片段瞬間
串聯起來,心中頓時掀起一陣陣波瀾,有種酸酸漲漲的情緒充斥胸臆,聲音因為激
動而忍不住輕顫。「所以那時候你不是不想娶我才避不見面,也不是因為心情煩悶才每天喝得爛醉,而是我爸爸給你的壓力……」
「那都過去了,現在我們不是很好嗎?」他溫柔的嗓音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藍舒雲感動的將臉靠向他的手臂,貪戀的磨蹭幾下。她真不敢想像,若老天爺沒有再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等她死後才發現自己的愚昧無知,那會是多大的遺憾。
「拓,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再無理取鬧,一定會體諒你,不再疑神疑鬼。」她輕聲承諾。
凌拓鬆開她的手,反手輕撫著她的臉頰,聲音宛若微風般柔和,「你已經做到了,以後不管什麼事,我們都一起面對。」
藍舒雲的心暖暖的,忍不住抬起頭在他唇角印下一記香吻,甚至意猶未盡地伸出小舌輕舐了下。
嘰——車子突然打滑,差點駛入旁邊的車道,繞了一個S形之後才穩住,凌拓大手將方向盤一轉,俐落的把車停在路旁。
「怎麼……」藍舒雲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才揚睫望向他,詢問聲就被他熾熱的唇瓣給吞沒。
他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撩撥起一陣陣酥麻的感覺,讓她的身子迅速癱軟無力的偎向他肌肉賁張的身軀,隔著中央扶手,緊貼著他的胸膛。
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隔著胸腔撞擊著她,讓她原本就急促的心跳更是亂了序。
他就像把火,熊熊燃燒著她,將她所有思緒化為灰燼,迎向他不斷落下的吻,情不自禁的與他唇舌糾纏。
此時此刻此地,唯有彼此。
他該死的想要她,現在、立刻、馬上!
如果不是還有事要辦……想到戴杏華方才驚恐的喊叫聲,凌拓的理智稍微回復,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她的唇,緊緊抱著她,氣息依然粗喘。
「拓……」唇瓣驟失他的溫度,藍舒雲有點失落的在他懷中扭動著身軀。
「乖,別動。」凌拓喉頭一緊,大掌按住了她的後腦杓。
他低沉的聲音性感誘人,像無數根羽毛搔過她心尖,讓她渾身又臊熱了起來,但卻不敢亂動,只因她感覺到他緊繃的身軀,彷彿正蓄滿了力量,就要無法按捺的迸發宣洩。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拓才緩緩鬆開了她,目光纏綿的凝視著她。
看著她白皙的臉龐因為情\\yu\\而嫣紅,眼波瀲瀟,被他蹂躪過的粉唇更顯豐滿潤澤,他好不容易克制的\\yu\\火,又在體內竄升。
該死,現在真不是好時機。
他硬生生壓抑住體內翻騰的\\yu\\火,強迫自己替她整理好衣物,在替她扣回內衣後扣時,傾身輕啄了下她的唇,滿意的看她雙頰又更紅了,這才甘願坐正身子,繼續上路。
一路上他的右手都緊緊握著她的手,藍舒雲的心像是調了蜜似的甜滋滋,眼睛情不自禁的瞅著他英俊的側臉猛瞧。
她一直覺得他很帥,濃密的黑髮、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樑、堅毅的下巴曲線,沒有一處不完美,比起那些韓星歐巴簡直要帥上幾千倍。
她承認第一眼看到他時,他的外表真的很吸引她,但是真正讓她動心的,卻是他酷酷外表下的正義感。
當她為那個黑人女孩挺身而出時,旁邊其實還有不少路人經過圍觀,卻都畏懼於那個跟拳擊手一樣猛壯的白人壯漢而不敢出聲,唯有他。
雖然他一副淡漠冷酷的模樣,也沒給她什麼好臉色跟說什麼好話,但她卻知道,在這樣疏離的外表下,其實才是真正的熱血正直,否則他大可跟其他人一樣選擇視而不見,而非在異鄉為他口中與自己不相干的閒事強出頭。
是啊,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婚後她反而忘記了呢?
藍舒雲癡癡的望著他,好像怎樣看都看不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