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丁香倒是頗為意外,皇甫皓飛沒告訴她這些。
趙千嵐一路上都對她們不假辭色,非常冷漠,在驛館休息時,還警告她別做非分之想,她說不知道皇甫皓飛為何會帶她回京,但皇甫皓飛不是她可以親近的人,要她有自知之明。
她是有自知之明啊,可是某人沒有,硬是說自己命中帶煞,鎮得住她……
不過,彩兒生性害羞又柔弱,從來沒有離開過李府,沒想到進了將軍府卻如魚得水,才一天時間,這麼快就打聽到了很多消息。
晚上,她輾轉難眠,窗外花影搖曳、夜深露重,她一直看著窗子,還當真給她看到有人潛窗而入。
這還會是誰呢?
明知道來人是誰,她的心還是怦怦直跳,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房裡有盞油燈,她看到皇甫皓飛的嘴角隱約透著笑意,他走近她,褪下衣物上了床,欺身壓住了她,赤裸的身體貼著她,扯開她的衣衫,低頭便埋進她的胸前,品嚐她飽滿柔軟的甜蜜果實。
丁香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感覺到他理肌分明的身體正未著寸縷的壓在她身上予取予求,一股燥熱轟地衝上丁香的臉頰,她緊閉著眼,不敢看他,一顆心幾乎就要跳出胸口了。
他拉下她的單衣,將她衣物褪盡,看到紅霞在她肌膚上擴散蔓延,他火熱的唇立即堵住了她的唇。
……
兩人共赴雲雨,丁香首度品嚐了情\\yu\\的美好,第一次她因為心繫他的毒傷,根本沒有心情,加上他猛獸一般的佔有,幾乎是在她手足無措裡結束的。
而這次不同,他的愛意表露無遺,她也沒想到,自己還有熱情,還可以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她以為歷經「家人」那些無情的對待之後,她再也不會敞開自己的心扉了,原來上蒼還是垂憐她的,讓她遇到心愛之人。
「香兒——」皇甫皓飛輕輕撫著她的臉。「你已是我的人,我要盡快讓你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丁香偎進他懷中,將臉埋在他胸前。「暫時這樣就好,不行嗎?」
他好笑地捏捏她下巴。「你喜歡偷情的感覺?」
丁香的臉漲紅了。「什麼偷情?我們是兩情相悅。」
皇甫皓飛笑笑地說:「沒有夫妻之名,我夜半潛入你房中與你翻雲覆雨,在外人眼中看來,這就是愉情。」
「你堂堂一個大將軍,難道府裡沒有妻妾嗎?」丁香好奇的問。
別說他是征南大將軍了,還擁有世襲的小王爺頭銜,封邑無數,加上他出眾的外貌和身手,妻妾成群也是難免的吧?
不過,她怎麼暗暗希望他沒有妻子也沒有妾室呢?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我曾有個未婚妻,她是端平王之女,端梅郡主,但她在五年前病死了。」皇甫皓飛淡然地道。
丁香在他臉上沒看見哀傷,不禁狐疑。「你愛她嗎?」
「愛?」皇甫皓飛好笑地反問:「要怎麼愛一個未曾謀面的人,你告訴我?」
丁香訝異道:「你沒見過她?」
「是太后賜婚,原本賜婚當時便要完婚,適逢南蠻族來犯,我領兵出征,一去數年,還沒回來,就傳來她病死的消息。」他的拇指撫過她的臉頰。「現在你知道我連一個妻妾都沒有了,滿意嗎?」
丁香連耳根子都紅了。「嗯……滿意。」他看的出來她希望他沒有妻妾哦?
「既然滿意,那麼就好商量了。」他吮吻著她柔嫩的耳垂,雙手環著她的纖腰,邪邪一笑。「我答應你暫時不提婚事,但若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們就得成親,這件事沒得商量!」
「嗯……好吧。」她打著馬虎眼。
她當然知道什麼藥可以避孕,所以她不可能懷他的孩子。
她不想成為他的妻子是不想剋死他,雖然他的八字帶煞,說是可以鎮住她,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如果自己真剋死了他,就算她也馬上跟著去投河,她也原諒不了自己。
第5章(2)
「對了,你這幾日在忙什麼?怎麼沒在府裡見到你。」她連忙轉移話題,免得他又提婚事。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有個扒手在偷我的錢袋吧?」他不答反問,修長的手來回輕撫她的秀髮。
丁香訝異。「你知道?」
他含著某種深意笑望她。「我足足等了他三天,就等他上鉤,那錢袋是特製的,會沿路灑落細金粉,如此一來,便可以找到他們的秘密會所,但你把他嚇跑了。」
丁香很尷尬。「啊?原來……原來是這樣,所以當時你才會對我皺眉……可是你怎麼知道他會來偷你的錢袋呢?」
她還以為自己幫了他,沒想到卻是破壞了他的計劃,真是要命。
皇甫皓飛繼續說道:「平南王集結了一幫邪魔歪道,在策劃著一些事,還把那派邪道之人引進京城,他現在可說是膽大包天,已經殺害了皇上最為倚重的文相長平侯,我手中握有兵權,是他目前最大的阻礙。我打聽到消息,知道他想偷我印信,製造我通敵叛國的偽證,好光明正大趕我下台,接掌我的兵權,不過將軍府門禁森嚴,我怕他們不好下手,才特地混在人群裡幫他們製造機會……然而依照現在的情勢看來,如果我再不快點揭發他的陰謀,恐怕會危及皇上。」
丁香的心突然跳的很快。「你說策劃?是說……造反嗎?」
「沒錯。」皇甫皓飛直言無諱,神情忽爾顯得深沉。「平南王本為攝政王,但他不甘還政皇上,想自己稱王。」
丁香看著他那轉為冷峻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哆嗦。「那怎麼辦?」
「我已自關外兵營選了兩千名身手矯捷的士兵悄悄地潛入京裡以及駐紮在城外,一有動靜便會先制伏平南王的人馬。」
丁香對這些爭權之事實在不懂,她只能叮嚀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就這樣?」
聽見這不甚滿意的語氣,丁香愕然抬首。「不然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