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例外。」他說得直接,見她瞠目結舌,他壞壞的伸手摸了她的臉頰,只見她的眼睛瞪得更大。
其實,他還想碰她更多,但她還沒愛上他,他就不能有任何逾矩的舉動,引起她的反感,這一點也是情場高手周子靖信中的注意事項之一。
但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在身邊,她美麗的胴體,他看過、摸過了,實在是一大煎熬。
有時,她睡熟了,軟綿綿的身子還會不自主的貼靠向他,害他滿腦子春色,又不能動手吃了她,也捨不得推開她,這時的她最沒有戒心,乖乖的、充滿信賴的窩在他懷裡,他也只能拿出最大的自製來抵抗她的誘惑……
趙湘琴的腦袋是一片空白,他黑眸裡的是深情嗎?
「湘兒,你可否打消和離、自己去闖天下的念頭?我想假戲真做,成為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你覺得可好?」他含情脈脈的說著。
她眨了眨眼,很想捏捏自己,她在夢裡嗎?她還真的小小捏了自己的手臂一下,會痛!所以是真的,機車腹黑男在向她告白!
她搖搖頭,「不好,一點都不好!」
他皺起濃眉,「我的條件這麼好,這可是你求之不得的福氣。」
她笑了,這比較像他說話的風格,她也比較自在,「我們這樁婚事所協議的條件,可不包括假戲真做。」
「我是真心的。」他握住她的肩頭。
這麼露骨的話,他說來竟然還挺讓人心動的,但這是不可能的。即使在現代,她因為父母而對婚姻沒有信心,更何況就她所知,父母婚前曾經愛得濃烈,是在婚後兩人感情才變調,所以,她始終不敢愛,更不願意結婚,就算I她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她的確有好幾回為他心跳加速。
縱使她不說,他也能看出她的掙扎與為難,「沒關係,慢慢來,我會向你證明,我不是隨意說說的。」
第8章(1)
梁璟宸的確不是隨意說說的,他是竭盡所能的對趙湘琴好,但她對任何人都好,就是對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管是人前或人後。
於是,他開始吃醋,像是與她無所不談的空峒,甚至那些幫他上山下海參與查貪案的師兄弟們,由於他們比他更早接受趙湘琴,他發現她跟他們的感情極好,幾度回到靈安寺,就見她神態自然的與他們交談,對此,他也吃味不已。
更可惡的是,她對楊平竟還比對自己更好!
楊平一試再試的要衝破被制的穴道恢復武功,不但沒成功,反而吐出不少鮮血,受了嚴重內傷,誰也近不了他的身,但她卻成了例外。
「有人求生、有人求死,你這樣半死不活的,是要生還要死?我要是你,先把身上的傷都治好了,就賭上一次,用盡全部力氣,不是衝出這間柴房就是痛快的求死!」
這一席話讓原本還發出唔唔怒吼的楊平安靜了下來,接下來,她竟然端了藥湯進去,拿走他口中的黑布,親自餵他將藥湯喝下。
楊平還很聽話,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不當舉止,只是一口一口的喝下藥,而這個笨女人,沒將黑布塞回楊平嘴裡不說,竟然還替他解開蒙眼的黑布。
「先別急著張開眼睛,今兒個陽光頗大,你得慢慢的適應……」
梁璟宸回想到這裡,一口悶氣就憋在胸口,他瞪著眼前已經跟他回到敦親王府的趙湘琴。「你怎麼這麼閒?」
她不想理他,雖然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從靈安寺到王府,再回到寢臥,這句話她已聽了N遍,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在指什麼。
「哼,我易容成他時,你也沒對我這麼好。」他一輩子沒吃過醋,這段日子可是猛灌了好幾缸。
「對,是該易容了。」她從沒這麼開心幫他易容,因為可以叫他閉嘴。
梁璟宸的心緒很複雜,他正在吃楊平的醋,可偏偏他今天就得易容成楊平!
瞧她似乎也看出他的心態,低頭竊笑,他不快的抿緊了薄唇,這女人真無情,他都對她掏心掏肺了,她還不接受他。
好友的秘笈裡還寫了什麼?他想想,有了!有些女人用說的沒用,就要靠色誘。他勾起嘴角一笑,是了,他應該試試這一招。
兩人一如往常面對面的坐著,但今日他執意坐在床上,她不介意,以往也曾有這樣的狀況,只是將那只易容用的木箱子移到床邊,一點也不麻煩。
但他是怎樣,刻意的貼近嗎?她皺起柳眉,瞪著近在咫尺的俊顏,會不會靠太近了?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外,還給了她一個邪氣十足的笑容。
她咬咬牙,「這麼近,我怎麼畫?」
他微微一笑,稍微後退,但不一會兒,突然又往前傾,雙手就握住她的小蠻腰,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突然一個翻轉,她竟然被他帶到了床上。
梁璟宸動作極快,笑容滿面的看著躺在他下方的可人兒。
她倒抽了口涼氣,因右手拿著膏粉、左手還拿著化妝刷,她只能瞪著他,「你在幹什麼?」
他突然傾身貼近她,雙手抵在她左右兩側,好似不讓自己的重量全壓在她身上,只是被他的陽剛氣息包圍,她竟莫名有種暈眩的感覺。
他很壞,也很有勾引女人的天分,他甚至緩緩的將身體熨貼向她,刻意碰觸她誘人的渾 圓。
即使仍隔著衣物,但一股情\\yu的酥麻感再度湧上,她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這個動作讓他笑得邪惡,黑眸更是熾烈得要灼人了。
「你夠了!」她本能的要推開他,卻忘了手上的東西,膏粉散落在她的肩頸,粉刷則掉落在她髮鬢旁,但她仍然沒有逃開他的鉗制。
他拾起那把小粉刷,邪魅的向前,輕輕的刷著她的額頭、鼻樑、唇瓣,竟還沿著她的下顎,脖頸緩緩下移——
她猛嚥口水,心跳混亂,她明明衣著整齊,怎麼感覺卻那麼敏感,好像是赤裸裸的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