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聚寶福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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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王妃一陣愕然,「什麼?玉兒的手當真受傷過?」

  杜福兮點了點頭,一臉慚愧地道:「初到別莊時,媳婦見相公在舞劍,看著好玩,便央著相公教我,一不小心卻剌傷了相公的手腕。」

  王爺聽得微怔,可是又找不到可拿捏之處,只好悻悻然道:「爹爹也是看玉兒的傷疤實在可疑,怕被別人懷疑才會格外小心,你們要體諒爹爹一片苦心才好。」

  「快起來!」王妃親自去扶杜福兮。

  杜福兮感激道:「謝謝母妃。」還是王妃像個母親啊,王爺一點也不像個父親,好像巴不得抓到他們什麼把柄似的。

  「怎麼不弄清楚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問罪?」王妃怨怪地看了王爺一眼。「這樣孩子們會有多難過?」

  王爺的臉有些擱不住,他對王妃陪小心地道:「我也是關心則亂,你就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杜福兮知道王爺向來疼寵王妃,甚至可以說事事都依著王妃、看王妃的臉色,因此看他立刻換了張臉,眼中厲色全消的對王妃陪小心也就不奇怪。

  孫石玉的雙眸此時深不見底,他淡淡地道:「母妃也不要怪父王了,這事暫且不提,孩兒有事向兩位稟告。」

  王妃向來對兒子的事十分關切,忙問道:「是什麼事?」

  杜福兮也不解的看著他,他有事要跟王爺和王妃說,她怎麼不知道?

  孫石玉凝了眼看著王爺和王妃。「不久前,何姨娘送了福娘一個香包,香包裡縫了避子香料,要令福娘不能懷孕。」

  王爺臉色立即變了又變,誰也猜不出他在想什麼,王妃則聽得渾身一震,顫聲問道:「這是……這是真的嗎?!」

  孫石玉一臉的坦然,「千真萬確。」

  杜福兮不明白了,不是說好要暗中注意何姨娘嗎?他怎麼這時候揭了?

  「何姨娘她為何要這樣做?」王妃不敢置信,轉頭對王爺說:「王爺,得將何姨娘叫來問清楚才是。」

  王爺怒道:「來人!把何姨娘押來!」

  外頭守著的侍衛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押來何姨娘。

  何姨娘人未到聲先到,一路嚷嚷著,「放開我!放開我!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事要這樣羞辱我?王爺、王妃,你們在哪裡?你們要給婢妾做主啊!」

  這鬧烘烘的,飯當然也不必吃了,也沒人有心思吃飯,杜福兮叫了丫鬟進來收拾桌子,此時何姨娘也被押了進來。

  她一見王爺和王妃都在,馬上聲淚俱下,「王爺,是您讓人押了婢妾來嗎?婢妾犯了什麼錯,為何要這樣折辱婢妾?」

  王爺還沒開口,王妃便痛心地看著她問道:「本妃待你不薄,你為何在送給福娘的香包裡縫了避子香料?」

  杜福兮一聽就好笑,王妃這是護短,也不問問事情是否為真便定了何娘姨的罪,看來王妃真是很疼愛兒子啊。

  剎那間,何姨娘的臉煞白,但她一個勁的否認,嗚嗚哭道:「婢妾沒有!婢妾怎麼敢做那膽大包天的事?請王爺和王妃明察啊!」

  孫石玉勾了唇。「明察就不必了,拖出去打五十個板子,打到吐實為止。」

  五十個板子?!何姨娘的眼珠子差點凸了出來,她激動得身子微顫,跪走到王爺面前,流著兩行淚,楚楚可憐的抬眸看著王爺。

  「王爺,世子這是要屈打成招啊,婢妾好歹服侍了您二十多年,您可一定要護著婢妾,否則婢妾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

  王爺的臉色很難看,「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王妃能饒你不死,若是你不肯好好地說,定要胡亂說話,那本王也保不了你,你好自為之!」

  杜福兮聽了好生奇怪,怎麼這兩個人像在互相威脅似的?

  孫石玉沉了臉,忽然拔高音量,冷冷地揚聲道:「來人!把何姨娘拖下去,給我狠狠的打!不必吐實了,直接打死!」

  何姨娘被這道命令嚇得快魂飛魄散,她瞪著孫石玉那張高高在上、面無表情的臉,

  忽地哼了一聲,一副豁出去,死豬不怕滾水燙的語氣尖聲喊著,「你憑什麼打死我?憑什麼佔著世子之位?是我做的又怎麼樣?少在那裡擺一副世子派頭,告訴你,你根本不是王爺的孩子!你是野種!是個野種!」

  第十九章 身世之謎(1)

  一時間,房裡落針可聞,何姨娘咬著銀牙一臉憤恨,其他四個人臉色各是有異,王爺眼裡像要噴出火來,王妃一臉蒼白搖搖欲墜,杜福兮聽得心頭一震,孫石玉倒是裡頭最淡然定之的。

  這個結果與他猜測的相去不遠,因此他才會選在這時把何姨娘拖下水,便是要藉她的口抖出來,否則他與福娘是不可能在王府裡過安生的日子。

  杜福兮看著這一切,腦子運轉,看王爺和王妃的反應,這真是事實,她家相公真不是王爺的種,這也解釋為什麼她一直覺得王爺對待她家相公很表面,那關懷之情每每看了都覺得並非發自內心,像是做給什麼人看似的,與王妃的情真切意大不相同。

  如今疑惑都解開了,王爺是做給王妃看的,為了討王妃的歡心,所以假裝也很重視世子。

  「你這個賤人,究竟在胡說什麼?」王爺氣急攻心,大步走到何姨娘面前,揚起手便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一記重重耳光,這樣還不消停,他甩了手,又是一耳光甩在何姨娘另一邊臉上,說明他氣到了極點。

  「您竟然打婢妾?!」何姨娘被打得嘴角沁出血絲,臉也腫了,她搗著面頰,嚶嚶的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顫聲道:「王爺到如今還要隱瞞嗎?您明明是最痛恨那賤種的人,婢妾在送給那小蹄子的香包裡縫了避子香料,不過是不想讓她生下孩子又以王府嫡長孫自居罷了,這不也是王爺你心中想要的嗎?咱們少喬才是王爺您的親骨肉,但王爺您這二十年來卻因為王妃而必須巴巴的捧著那賤種,甚至讓他承爵,叫婢妾怎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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