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紅娘闖高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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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不自覺的摸摸額頭,她喃喃自語,「不是夢……」

  什麼,不是夢?!

  像是任督二脈突然被打通,宮徽羽驚愕地睜大圓亮杏陣,櫻桃小口微啟,唇瓣水澤瑩潤得如霧中凝露,晶瑩地讓人想一口含住,品嚐那鮮嫩。

  而夏侯禎也這麼做了,他俯下身,淺琢了一口。

  「既然醒了就陪我一會,今晚的月光有迷迭香的味道。」催情。

  「迷……迷迭香?」迷迷糊糊地,她尚未完全清醒。

  他用一條繡著荼蘼花的厚被將來不及反應的宮徽羽整個人捲起,接著直接抱著走,宮征羽只覺得忽地有騰空一飄的感覺,再回神居然已在屋頂上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她作了怪異荒誕的夢,夢見他對她……不,一定是夢,不是真的。

  撫著唇,她有些怔忡。

  「你是指花前月下,喁喁細語嗎?」他避口不談自己的輕薄舉動,眼神流動著萬般光彩。

  這才是驚嚇好不好,宮徽羽的芙蓉小臉都嚇白了。「甄哥哥,甄夏公子,我膽子很小,別嚇我。」

  他是開玩笑的吧,他老愛逗得她像跳豆,蹦騰地直跳腳,都不怕她的膽子嚇破了呀。

  「不是鬧著玩,你入了我的眼,我一年前喪妻,府中有側室、通房數名,不過你入了門後,我一個也不碰如何?」他對她們也沒興趣,濃妝艷抹,妖裡妖氣,一見就生厭。

  「什麼,你還有側室和通房?」她一聽,表情有些不自在,心頭有點酸酸澀澀的,很不是滋味。

  她都忘了這年代的男子普通早婚,十七、八歲就妻妾成群,娶了一個又一個的老婆,把家裡弄得像怡紅院。

  「沒有孩子。」他倒是慶幸。

  她沒好氣的一橫目。「誰問你這個了,你有沒有兒子、女兒關我什麼事,我才不嫁給有小老婆的男人。」

  她適應不了這裡的婚姻制度,她沒辦法忍受自己的丈夫身邊躺了另一個女人,和她做那種光著身子的私密事,一下子你,一下子她的換來換去。

  看她怒氣沖沖的惱樣,夏侯禎反而笑了。「我保證只跟你做夫妻,其他人我管不著。不過在父母之命的年代,你能找到幾個不納妾的男人?媒人一上門說親,八人抬花轎便抬你過門了,由不得你不要。」

  不只玉煌國,任何以男子為尊的朝代,女子皆無婚姻自主權,父母要她嫁誰她就得嫁誰。

  「……這坑爹的死規矩,不嫁還不行。」她悶聲地咒罵,頭一次發覺古人不好當。

  他輕笑。「是很坑爹,但起碼你還能選擇,而不是紅蓋頭一覆就要將終身托付給全然陌生的男人。」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一丘之貉。

  「再不好也有個比較,難道你要嫁給王二麻子?」他用她說過的話取笑她。

  「……我討厭你。」她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悲慘呀!

  「我的榮幸。」他笑著往她小圓臀一拍。

  第6章(1)

  「喂!做人別太過分了,你靠太近了,不要一直往我這邊湊,男女授受不親,請自制。」

  「自來熟」不是這麼用的,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呀!聽不懂姑娘家的委婉拒絕嗎?!

  書房裡,又惱又羞的宮徽羽橫眉豎目,秋水般的瞳眸快瞪成令人發噱的鬥雞眼,還連翻了幾個白眼,她不斷地挪呀挪的,挪出位置,拉出半臂長的距離以示男女有別。

  可是那個禍水男似乎渾然不知人家「含蓄」的暗示,宮徽羽往右挪半寸,他便得寸進尺地又跟進,然後肩碰肩地笑看著她,恍惚間,她好似看見那花開滿圔,瞬間在他身後綻放。

  人長得出色就這點吃香,不管表情再猥褻都是唯美如畫的風景,更別提他刻意的「嫣然一笑」,令人無法不為之傾倒,簡直是萬惡的毒瘤,人間的禍害,他能很快地收服所有人的心,從已婚的富春到情竇初開的阿繡無一例外。

  唯一還能繼續頑強對抗美色誘惑的,只有宮徽羽,但她如今也快繳械投降了。

  試問誰抗拒得了每日溫言軟語問候的美男子,而且他還刻意地用一雙柔情款款的深邃眼眸凝望著自己,哪怕是鋼鐵人都快融化了,何況是向來意志不堅的宮徽羽。

  「不靠近哪瞧得見你的字寫得好不好,你這一手字呀!你想聽真話還是奉承話?」為了「培養感情」,他強硬的決定要教她練字,光明正大纏著她,只是她的字還真是叫人不敢領教。

  「你走開,我兩種都不聽,練字練字,就是字寫得不好才要練,多謝批評指教。」他一開口準沒好話,她不想好不容易培養起的士氣遭到打擊,反正她知道自己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不完美的人生不叫缺點,那是生活。

  人要有點小瑕疵才叫人嘛,不然都成了神,改日吃齋念佛,大念阿彌陀佛,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當主食啃。

  只是,同樣是筆,為什麼有毛的毫筆這麼難掌控,一點也不聽使喚,要它一撇它來橫,勾子一收點墨過江,灑得整張宣紙是墨漬,一筆千斤重,描起字來手直顫抖。

  「小羽兒,你握筆的姿勢錯了,腕部要抬高,不能貼桌,坐姿端正,目視下筆處,平心靜氣地當是撫琴抒情。」以她錯誤的寫法,再練一百張大字也是徒勞無功。

  堂堂定國公府的千金,這樣的字怎麼見得了人,她要走的路還長得很,不能敗在這兒。

  「你不要一直在我耳邊嘮嘮叨叨,像下蛋的老母雞,我本來練得好好的,心平氣和,可是你一開口就吵得我心浮氣躁,你就不能安靜點嗎?」她只差沒直說!別來煩我。

  聽著她羞忿的埋怨,夏侯禎不以為然地握住她持筆的白皙小手。「我要做的事是教你寫出一手好字,這慘不忍睹的鬼畫符你不覺得羞愧,我都替你感到難過不已。」

  看得出是字,也猜得出是什麼字,但這歪七扭八的「草書」還是太狂放了,一般人的接受度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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