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醫女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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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你是誰?」范鑫以為他也是寵物坊的客人,語氣仍十分跋扈。

  「你還不夠資格問本侯的名字。」

  聽見他自稱「本侯」,范鑫心頭一撼,立刻猜出來者的身份。他也聽說了,這間寵物坊的幕後老闆是一名王公貴族。

  「這位是安國侯。」周子齊代他回答。

  范鑫與范菲一聽都嚇了一跳。

  前安國侯戚雲年因平亂有功,封安國侯,並得代代世襲,戚雲年雖已死,但如今的戚仰寧可也是權傾朝堂的人物,滿朝文武哪個不禮敬他幾分?

  「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侯爺。」范鑫剛才的氣焰頓失,一臉畏懼。

  「你是有眼無珠。」戚仰寧冷冷的看著他,「否則你就該看得出這位崔姑娘斷不可能看得上張世耿那小子。」

  他方才雖只聽見最後兩句話,但已猜到他前面說了什麼,店內那麼多客人及夥計都不明就裡,聽他這麼說就算不盡信,也會對崔迎喜有幾分懷疑。

  她可是未嫁的姑娘家,被這麼指控還要做人嗎?

  再說他也不准任何人這麼羞辱她。

  「侯爺此話怎講?」范鑫硬著頭皮發問。

  「難道本侯比不上張世耿那小子?」他眼神睥睨的看著范鑫,「若她已經有本侯了,怎還看得上張世耿?」

  此話一出,空氣頓時凝滯。

  崔迎喜腦袋空白了兩秒。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宣示什麼,是在說她是他的女人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不覺得生氣。不過,他為何願意說這種謊為她解圍?若此事傳出,他不在意嗎?

  老實說,她只是覺得范鑫說的話剌耳,但並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困擾,可他堂堂一名侯爺,若滿城的人都傳他跟一名來自荒山野嶺的小醫女有曖昧情事,他的臉面還要不要?

  「侯爺恕罪,小人不敢。」范鑫聽著,急忙哈腰謝罪,「小人冒犯了崔姑娘,小人該死。」

  「既然知道了就快滾吧。」戚仰寧眉心一擰,有點不耐。

  「謝侯爺,小人這就離開。」彷彿獲得大赦的死囚般,范鑫帶著范菲急急忙忙的走了。

  周子齊從頭到尾覷著他,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

  戚仰寧眉頭一皺,「你笑得真討厭。」而且不只周子齊這傢伙,就連柳無名跟姬無雙都在偷笑。

  他有點惱,索性不理,轉過頭看著崔迎喜。

  「看吧,我提醒過你。」他語帶訓斥,「早跟你說過跟有婚約的男人要保持距離……喔不,跟所有男人都得保持距離。」

  「沒錯,迎喜。」周子齊在一旁搭腔,「唯獨跟侯爺不必保持距離。」

  戚仰寧斜瞪了他一眼,又道:「你一個女人家開店做生意已經是拋頭露面,如果言行舉止不謹慎,是會給自己惹來是非的。」

  以往要是他這樣叨念她,她肯定會回嘴,可今天他明明是在教訓她,她卻有一種溫暖的、被關愛的感覺,而且這一刻竟覺得他比以往更好看……

  糟了,難不成她真被他電到了?

  「你傻了嗎?」戚仰寧看著她,皺了皺眉。

  「沒。」她回過神,「你來做什麼?」

  「路過。」他說:「我跟周子齊要去喝茶,順道過來。」

  「迎喜,你別聽他的,他是特地繞過來的。」周子齊拆他的台。

  「周子齊!」戚仰寧難得的露出羞窘的表情瞪了他一眼。

  「沒什麼事我走了。」戚仰寧板著臉,轉過身子,頭也不回的步出寵物坊。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她有點看癡了,渾然不知身後的幾位客人正低聲交頭接耳著。

  三天不到的時間,發生在寵物坊的事情便透過幾十張嘴散播出去,人人都說喜羊羊寵物坊的老闆娘是安國侯戚仰寧的外室。

  崔迎喜神經大條,又來自於女權高漲的二十一世紀,對這種事其實不太在意,何況父親常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俯仰無愧就能行遍天下。

  再說了,發生這事寵物坊的生意非但沒下滑,反倒多了一些好奇的客人上門。

  不過對於戚仰寧那天所說的話她確實有點在意。他為什麼要幫她?他早就警告過她,是她沒放在心上,以他壞心眼的程度,怎麼不是隔岸觀火,然後再好好損她一頓?

  還有,周大哥為什麼老說那些曖昧的話語,讓她感覺戚仰寧好像真對她有什麼感覺,但怎麼可能呢?那個驕傲到不行的戚仰寧,哪會對他口中那個「深山來的粗野丫頭」有情呢?

  這天適逢公休日,崔迎喜一如往常在萬卷齋裡查閱書籍,尋找解除戚仰寧身上餘毒的辦法。

  過午,戚仰寧從宮裡回來便直接來到萬卷齋。

  他無聲無息的走進,只見崔迎喜趴在案前,十分認真的查閱,案上疊了兩堆書,一旁的地上也擱了幾本。

  她邊翻邊書寫做記錄,神情專注而嚴肅。

  從芙蓉口中,他得知她不只公休日窩在萬卷齋,平時在寵物坊裡得閒時,也是連一點時間都不浪費的在為他找尋解毒良方。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在乎他身上的餘毒,還是那對她來說是一種挑戰?抑或是她急著想為他解毒,然後離開京城,返回赤巖谷?

  只要想起這個可能,他就有種寧可一輩子受餘毒戕害的念頭。

  她是長得不差,但也沒美到傾國傾城。在京裡,他看過的美女多如過江之鯽,可為什麼他總是不自覺的追隨著她的身影?

  每當看見她身邊有閒雜人等接近時,他就覺得生氣。她明明對他無禮至極,讓他氣得牙癢癢的,為什麼還是願意在她需要幫助時,毫不猶豫的伸出援手?

  他不曾對任何女子有過這種又愛又恨的感覺,唯獨她;他心高氣傲,可在她面前,他卻甘願臣服。

  她究竟有什麼三頭六臂,為何能如此控制他的心志,讓他的情緒隨著她的喜怒而起伏?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眼裡只看得見她?他總聽見她的聲音,總不自覺的想起她,這種牽掛的感覺是從何時開始的?

  第6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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