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御賜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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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他這一離開就是半個多月,下人自是不會告訴她他的去處,連小春都不敢說。

  還是單純的御暄告訴她,說他聽到下人說他父王江南遊玩,身邊有一堆美女作伴,成日喝酒遊湖,樂不思蜀。

  「娘,為什麼父王不帶你去?」

  那日御暄還天真的這麼問,她只能稱病不宜遠行,御暄還貼心的說,等他長大,等她病好,就帶她去江南遊湖。

  被軟禁在蓮閣的頭幾日,心境淒涼的她成日渾渾噩噩,不吃不喝,要不是有御暄貼心作伴,讓她覺得自己還被需要著,她真不知自己……

  「娘、娘……你不要走……娘……」睡夢中的御暄雙手突然高舉揮舞起來,嘴裡喃喃叫喊,想必是作惡夢了。

  「御暄乖,不怕,娘在這兒。」拉下他的手,她俯身輕拍他,柔聲輕哄。

  猶在睡夢由的御暄,小手抓著她的手,囈語連連,「娘,你不要走……不要走……」

  「娘、娘不走。」她輕撫著御暄軟嫩圓臉,眼眶泛紅,「娘不走,不走。」不管風揚如何對她,為了御暄,她要留下,他這個年紀,正需要娘親陪伴。

  他要軟禁、要厭惡她,隨他高興,他可以不承認她是他的妻子,但他那麼疼御暄,不能不顧御暄的感受……

  心頭,悲喜參半,她高興的是自己的真心對待,終換來御暄打從心裡認定她是他的娘,悲的是,同樣真心以對,他卻因一件往事,完全抹煞她的真心真意。

  想起在耳邊他說的那些無情話語,她的心,仍揪痛不巳。

  她苦笑著,她以為他常和外國使臣交涉的他氣度和見識定然不凡,沒想到他和古代那些迂腐的臭男人一個樣,食古不化……

  坐起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她哭什麼,他人在江南悠意快活,她何必因他而哭?昨日她不是告誡過自己,哭完後今日就不再為他哭,可現在為何又……

  最多再兩日吧!她給自己訂下傷心期限,即便她哭瞎了眼,他也不會再多看她一眼,她還是好好保護自己的眼睛,畢竟,她還要看著御暄長大呢!

  至於那個腦袋硬梆梆不知變通的攝政王,她……她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娘,我要把我的禮物掛在最上面。」

  「好。」

  「娘,你的呢?」

  「我?」

  「對呀,你沒給父王準備生辰賀禮嗎?」

  「呃,娘……你父王不准娘外出,娘自然就沒買禮物。」瓶湘雲撇撇嘴,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都怪她,昨日閒來無事,把蓮閣裡一棵小松樹打扮了一下,御暄好奇的過來問她在做什麼,她告訴他可以用一些有顏色的絲帶把樹裝扮得花花綠綠的,知他好奇心皇,她還順便提及也可以把樹掛滿禮物,當一裸禮物樹。

  說聖誕節他不懂,又得解釋老半天,她索性說等他生辰時,就可以把別人送給他的生辰禮物全綁在樹上,誰知御暄是個孝子,她一提生日,他馬上想到幾日後便是他父王生辰,剛巧又聽甲管家說御風揚這幾天就會回來,御暄便興沖沖弄一個生辰禮物樹給他父王一個驚喜。

  她突覺自己做了一樁搬石頭砸自己腳,自作自受的愚蠢之事,她沒事幹麼和御暄說這些……

  現在,騎虎難下了吧!

  她連看都不想看他了,哪還願意送他生日禮物……不過,她還直不知過幾天就是他的生辰,這麼說來,一直以來,他關心她確實比她留意他的事還多……

  「娘,那我陪你上街去。」

  「我不是說了,你父王不許我外出。」

  「現在父王不在,府裡我最大,況且我們是去買給父王的賀禮,誰敢欄我們!」御暄想了想,「要不,我也請大夫隨行,以免你哮喘發作。」

  「蛤?」瓶湘雲愣了下,猜想御暄可能以為他父王限制她外出的理由是怕她在外突發病,是基於關心她。她苦笑著,「只是上個街,不需那麼麻煩。」

  她想了想,她都決定不搭理那人了,幹啥還遵守他的規範,他要軟禁她,她就偏要上街去買禮物。

  「御暄,我們走吧!」她伸出手,拉著御暄一起走。

  有御暄給她撐腰,瓶湘雲順刺的離開攝政王府,甲管家又頭痛又擔憂,派了隊人馬喬裝後暗中跟著。

  「娘,你看我載這個鬼面具好不好?」一到熱鬧的街上,御暄壓根就忘了此行目的,他對每個小攤上的東西都好奇一試,每樣都想買。

  「很好。」瓶湘雲談笑,又偷偷嘀咕著,「你父王載更適合。」老頂著一副嚴肅表情,載上鬼面具不是更嚇人。

  不過逛了老半天,她一樣也沒看上眼,也許是她不情願買,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看了那麼久,她覺得沒一樣東西能當他的生辰禮物,他堂堂攝政王,什麼也不缺,街上小販賣的東西都是些小雜貨,再有名的店舖,賣的東西也沒府裡的珍貴,她總不能買把扇子給他……字畫還勉強可以,但他書房多得是……

  「甲管家,我要買鬼面具。」

  「好,買,小王爺,東西買得夠多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拎著不少東西的甲管家頻頻拭冷汗。

  「我買很多,可是娘還沒買。」

  「我再看一下好了。」瓶湘雲乾笑著,她知道甲管家的難處,他奉命阻止她外出,雖是小王爺准她外出,但若她脫逃,或是御暄有個意外,他都擔待不起。

  不想為難甲管家,她打算再逛幾攤,若再無中意的,她索性就再不買,她可是看在御暄的面子上,才勉強出來給他買生辰禮物的。

  往前走,前頭那攤是賣胭脂水粉的,再過去是賣絲絹,隔壁攤則是賣風箏,這下御暄肯定又要摸個好半晌,再隔壁是賣髮簪的,有個男人站在攤子前,無比專心地挑著。

  她怔,那男人……是他!他個大男人怎會去挑髮簪?依他討厭她的程度,絕不是送給她的,莫非……是要送新歡的?也是,他去江南遊玩時,身邊不是有很多差女作伴,或許他巳經將新歡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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