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這下也無暇管她,神色緊張,心裡也不斷猜測裡頭到底是怎麼了,手裡的帕子扭得幾乎都要成了麻花。
在外頭人來看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但是裡頭的兩個人的形勢卻又早已經變了一個樣。
布御霆剛剛能夠讓她偷襲得手,是因為對她沒有防範,一時又氣急了,才會被她俐落的推倒又被壓了上去,但是等他一回過神來,哪裡能夠忍受男人的尊嚴掃地?
他箍著她的腰,根本就不必費什麼力氣,直接就在浴盆裡翻了一個圈,這下子囂張的人直接落在水裡弄了個全濕,他則是全身赤裸的壓在她身上,還沒洗乾淨的長髮披散在他的背後,幾縷滴著水,垂在肩膀上,襯得他剛硬的臉部線條更像是雕刻出來的一樣。
張薇薇剛剛就是憑著一股氣勢發作出來,把話一口氣說完了自然是爽快的,但是氣勢一消,現在又被他給整個拖進水裡,向來有點沒膽的她,頓時就手足無措了。
「大……大爺……別衝動!我我我……我們有話好好說啊!」
布御霆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讓張薇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還得忍著不讓自己的視線不安分的往下瞄。
雖然他的身材很好,肌肉精實,但是再往下看就是十八禁了,她一點都不想要長針眼的說。
「我們可不是要好、好、說嗎?」他還故意加重語氣,眼神亮得像是一頭狼的,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呵呵呵……」她心中流淚的乾笑數聲,視線完全不敢往他身上飄。
她剛剛為什麼會突然那麼有種呢?難道是突然鬼上身?不對,應該說時光之旅來了太多次,她的腦子開始短暫性失常了吧,要不然怎麼敢壓在他身上,那樣的女放厥詞呢?
布御霆看著她,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和脖頸,惹得她雞皮疙瘩都冒出來,語每輕柔卻充滿威脅的輕問著,「你覺得我是誰啊?我有說過把你當成淫娃蕩婦了嗎?我有讓你吃飽撐著沒事做,讓你替我安排去姨娘那安歇了嗎?甚至……我可有哪次在府裡隨意拉了丫頭上床,嗯?」
感覺像是坐雲霄飛車一般,張薇薇的心隨著他的語氣起伏,尤其是最後一個字拉高到了最高點。
那拉高的尾音實在太過銷魂,她現在可以說自己已經忘了剛剛說什麼嗎?
「說話!」他扳正了她的臉,讓她的目光只能正對著他。
「我……」她有些艱難的嚥了嚥口水。「就是這麼說說……」她的重點其實是惡婆婆,還有她和溫淮南之間很清白,真的!
「喔?說說?」布御霆睨著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很明顯看得出來他大爺現在的心情絕對不怎麼美妙。
「對,就是說說!呵呵……人嘛,都會有一時嘴快的時候……」簡稱就是嘴賤,她在心中默默流淚。
他對於這種說法不予置評,只是用手指輕輕的摩擦著她的頸邊,偶爾順滑到她的鎖骨,麻麻癢癢的,讓她身體不自禁的輕顫著。
如果這是文藝片,這時候應該是要進入床戲了;如果這是恐怖片,那這時候她可能就要被壓到水裡面淹死了……張薇薇在這緊張的氣氛當中,還忍不住分神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果然是死過一回又一回,神經都變得粗壯和強大了吧。
布御霆其實也正在考慮是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還是乾脆捏斷她的小脖子,讓她再也不能那麼囂張。
雖然她像隻貓咪一樣炸毛的抓狂模樣,讓他覺得別有一番風情,心臟在剛剛那一瞬間也忍不住加速跳動,就像是回到青澀少年時期一般,有種想將她拉下狂吻的衝動。
布御霆向來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既然想了,就會這麼做。
吻她的念頭才剛閃過,他就已經壓低了身子,直接覆上她的唇,品嚐著那兩片粉紅的甜美。
張薇薇瞪大了眼,承受著他突如其來的熱吻,還被他報復性的咬了唇好幾口,讓她忍不住嗚嗚出聲。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麼的勾人,衣裳被打濕,緊貼在身上,讓她的曲線畢露,外裳一邊鬆垮垮的露出香肩和包裹著渾圓的嫩黃色肚兜,髮釵散亂,嘴上的胭脂糊了一點,整個人泡在水裡,同時帶著清純和艷麗,讓他看得目不轉睛。
布御霆一吻上她,就決定什麼話都等一下再說,禁慾了大半個月的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他快速褪去她身上礙事的衣裳往外扔,同時響起的是她偶爾的嬌吟和他的粗喘聲。
一時之間,狹窄的浴間內,染上了無邊的春色。
兩個丫頭守在門外,雖然聽不清楚主子在說些什麼,但是後來的動靜兩個人卻是明白的。
兩個丫頭臉紅紅的對望了一眼,臉上卻是掩不住的欣喜。
看來兩個主子之間是沒事了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春柳賊兮兮的笑著,忍不住低聲說:「唉喲,今兒個的月色可真好啊!」
春草自然明白她說些什麼,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最後也是繃不住表情,忍不住也跟著笑了。
第7章(1)
歡愛過後,張薇薇有點昏昏沉沉的被布御霆給抱上了床,她現在連後悔自己嘴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想趕緊摟著被子,好好的睡一下。
布御霆本來就忙了許多天,剛回來也沒好好休息就先被抓去看了一場「抓奸記」,回到家裡,又折騰這一番,其實也累了,只是比起體力不濟的她,他還能夠半臥在她身邊,細細的看著她昏昏欲睡的眉眼。
什麼情情愛愛的他不懂,曾經他也以為那些不過都是說書人還有話本子糊弄這些內宅婦人的東西。
就是上輩子的最後,他對於她,也是愧疚責任大過於情愛。
只不過,現在似乎有什麼不同了。
她變得鮮活很多,一顰一笑對他來說不只是一種情緒的表達,光是看著她,心中都覺得暖暖的,胸口一種莫名的情感像是要滿溢出來一般,讓他無法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