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風騷花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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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往下的神秘之處。

  他著迷的輕撫著她的腰部曲線,想起曾看過二哥收藏的某本書,那上面寫著相女先相女腰,腰細而力強者佳……以腰為枕席,樂之關鍵也。

  她的腰便是如此,纖細有力,曲線柔美,讓人忍不住一碰再碰。

  只是這裡並不是兩人歡樂泉源的終點,所以他不再留戀,然後按照著那人偶的樣子,兩人互相試探,當終於於之結合,兩人同時發出又痛又曖昧的低吟,四目相對,雙雙從彼此的眼裡都看出渴望更多的慾念。

  接下來誰都沒辦法再多想,全憑著本能行動,什麼人偶、什麼冊子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只有彼此緊緊的相擁才是他們能夠感覺到的全部。

  當快樂止息,最後只剩下歡樂後的餘韻,兩個人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銀亮的月光,彼此的臉都是羞紅的,他樂陶陶的傻笑,她則是拉起被子掩住臉,只剩下一雙眼睛在外,底下也正羞澀的笑著。

  他們在棉被底下輕輕勾著彼此,他低下頭,她則是略微抬頭迎了上去,兩唇相貼的瞬間,他們同時在腦海裡想起了那首樂府詩。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尾聲

  五年後

  鳳府別院,即使已經入了秋,卻依舊是鬱鬱蒼蒼,小橋流水的格局處處可見精巧,魏丹容挺了個小肚子,看著閣樓外的一點,像是在沉思些什麼。

  鳳元之從外邊走進來時,看見的就是妻子這副模樣。

  他隨手拈了一塊糕點送到她唇邊,在她轉頭剛要開口的時候,趁機餵了她一小口,接著把剩下的都丟進了自己的嘴裡,嚼了嚼吞下後,才好笑地問著,「又在想些什麼?若真的不想見,就別見了。」

  前幾日,魏家送了拜帖過來,裡頭沒寫什麼,只提到家里長輩需要靜養,所以即將搬到遠郊休養一段時間,在搬家之前,打算前來拜訪一次。

  至於上門的人是誰,魏家在這幾年碰過幾次軟釘子之後,也自然很識趣的不再由魏家的女眷前來。

  魏丹容輕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了,懷了這胎後讓她變得多愁善感,又想到已經許久不見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我知道,我即使再不待見魏家人,但是不管在怎麼說,他總歸也是我弟弟,那年……若不是他,我或許就是死在路上了也沒人敢幫我,這份情,我是一記著的。」

  她那是迷迷糊糊之間,還是聽見了他說的那句話。

  姊姊,是魏家對不起你。

  他不斷的重複著,同時用他不過才剛抽高的小身子背起她往醫館裡去,那一步步的踉蹌,是她永遠都不會忘的。

  鳳元之也想起那個在他追妻之路上給予不少方便的小舅子,臉色卻沒有多好,「若不是魏家還有一個他,他們哪還能過現在這種逍遙的日子!」

  他還記得那日看見她全身是傷時的莫大心痛和心慌,因為在大亂之後,他也找過魏家的麻煩,但是想著魏佩喬給的恩,又不忍下重手整治,頂多就是給他們一些教訓。

  至於魏家幾位主子在得知是他出手整治他們時,曾想扶著魏老夫人和魏夫人上門來找丹容求情,他則是趕在她們闖進鳳府前就先將她們擋在了門外。

  他也不必趕人,光是反問幾句話,就足以讓魏老夫人和衛夫人臉上變了顏色。

  「你們可還記得我娘子當年在魏府過的日子?可還記得逼我娘子為妾的時候?

  又可還記得魯王之亂時,我娘子在府前求助被拒的場景?」

  那一聲聲充滿譏誚的語氣,讓魏老夫人和魏夫人兩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當下連求情也不敢,鐵著一張臉火速掉頭走人。

  雖然不能報仇,僅能略予警告讓人有些悶,但,畢竟她們是丹容的親人,否則……鳳元之眼中閃過意思陰黯。

  就如同知府千金柳媚娘一般,當年魯王謀反失敗後,她家可是在他的明示下,成為第一批被清算的。

  本來那些女眷都該成為官奴,日子雖不再奢侈,但也餓不死、凍不著,因此他又「不小心」安插了一個有經驗的嬤嬤,在檢查女眷時揪出了早已經沒了清白的某人,然後直接送往東北大營去,相信在那裡她會度過生不如死的下半生。

  不能怪他心狠,相信今日若是她一得勢,她只會用更殘忍的手段對他鳳家。

  甚至,若不是當初丹容命大……或許他再也不能見到娘子了。

  魏丹容也注意到了他突然的成魔,玉石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然後看著在遠遠的園子裡,穿著一身特別顯眼的紅色衣裙的小女孩,她正帶著一群丫頭婆子四處穿梭玩耍,她眼神不知不覺的又迷離了。

  身為兒女,子不言父過,但是當自己也為人父母後,她就更不明白魏夫人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

  難道她就不是她十月懷胎所生嗎?難道不是一樣的血肉嗎?否則,為什麼只對她那樣狠心?就因為她不是男孩?

  既然無法理解,也就談不上原不原諒,只能從此就當世上沒有這個人,唯有忘記心中曾經有的那些期望,才會好過些。

  有些恨和不甘心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淡忘,剩下的只有那些無法釋懷的惆悵而已,魏丹容輕輕的歎了口氣,抬頭看著他輕喃,「是我讓你委屈了。」

  成親這麼多年,她不敢說能完全猜中他在想什麼,但是略窺一二還是可以的,一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又在為了當年的事情不高興。

  她知道,他是看在那畢竟是她的血親,還是弟弟曾救過她的份上才收斂的,否則他一旦出了手,魏府就算不落魄潦倒,也絕對不會只是現在小傷元氣的光景。

  對於一向奉行「人欺我一尺,我還人一丈」的他來說,這種程度的懲戒跟瘙癢似的,完全不能解氣,實在是委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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