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誇我還是誇你自己?」這男人自傲得連讚美她都要扯上自己。但他的話確實讓她瞬間安了心。
「這還用問嗎?」他挑眉。
「我開始質疑我的眼光了。」你麼麼黑讓他太驕傲,她斜睨他。
「你毋須懷疑,你挑上了這世界絕無僅有的偉大丈夫,」他一臉正經地說。
她被他故作正經的表情逗得笑了出聲,好笑地附和,「是、是,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男子。」
凝視著她燦爛的笑靨,崔頌斯眸裡流露出一抹眷戀,越親近她,他對她的愛意便不禁越發深濃。
他不介意他來自何方,即使她要將那個秘密永遠藏在心中也無妨,只要她一直陪在他身邊就夠了。
「四公子,三少夫人,二位好」一道嗓音突然響起。
崔頌斯抬首望去,發現竟是白笙道長。「道長怎麼也來了長安?」他訝問。
「貧道來此尋訪一位道友。」
「道長請坐。」崔頌斯邀他入座。
待他坐下後,崔頌斯重新為他介紹,「道長,緦妮如今已不是三哥的未婚妻,倒是我與她再過幾日便要成親。」
聽聞這個消息,白笙道長目露一絲意外,「你們要成親了?」
崔頌斯神情自若地答道:「是,屆時道長若是有空,歡迎來喝杯喜酒。」
白笙道長目光從崔頌斯臉上移向盧緦妮,下一刻,他清俊的臉上那兩道長眉微皺。
「白笙道長?」見他眼神有些異樣地端詳著自己,盧緦妮心頭莫名一跳。
「有何不可嗎?道長。」崔頌斯也發覺他神情的異狀。
「少夫人臉上呈現出吉凶兩種徵兆,吉兆想必便是少夫人即將嫁給四公子之事,至於凶兆……」他掐指推算片刻,沉默不語。
見他似乎有所顧慮,崔頌斯連忙催促,「凶兆如何,道長請直說無妨。」
「恐會危及性命。」
「有何化解之法嗎?」他急問。
他搖頭,「這是天意至於最後結果只能看少夫人造化了。」
「道長--」崔頌斯還欲再開口追問,白笙道長伸手打斷他。
「天機不可洩露,貧道言盡於此,四公子莫再追問,貧道告辭。」說完,他起身離開。
見崔頌斯在聽了白笙道長的話後神情有些凝重,盧緦妮連忙安撫他,「這種算命的事聽聽就好,別放在心上。」她不太相信這種看人一眼,就能鐵口直斷地告訴對方將有災厄臨身的事。
「白笙道長是位修為高深的道人,他決不會胡說。」崔頌斯搖搖頭,這種話若是出自他人之口,也許他尚能不在意,但出自白笙道長之口,他便無法不介意。「我去找白笙道長問個清楚。」他起身要追過去。
她拉住他的手,阻止他。「既然白笙道長剛才不願多說,你再去問,想來他也不會說的,別去了。」見他這麼關心她的安危,她心頭蕩過暖意。
見她似是不信白笙道長所說的話,崔頌斯只好尋思著晚點再去找白笙道長。
只要他還在長安城,他就能找得到他。
然而當他之後派人再去尋找白笙道長時,尋遍長安城各處、問遍所有道觀卻尋遍不到他的下落。
此事只得暫時擱下。
兩人的大婚之日很快來到。
應付完了繁瑣的儀式以及上門的賀客,新人終於能在喜房安靜地共度兩人的洞房花燭夜。
橙紅的花燭下,盧緦妮的臉龐被火光映得雙頰嫣紅,一雙美目盈盈生波,亮如點漆,欲語還羞。
新人相視而笑,新郎拿起酒壺將酒注入兩隻杯中,要與新娘一起共飲交杯酒。
端起杯子,盧緦妮留意到手中的杯子散發出瑩潤的光澤。
「咦,這杯子難道是傳說中的夜光杯嗎?」她詫異。她不記得完整的詩,但那兩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是很多人都琅琅上口的詩句。
她吃驚的表情令他有趣地低笑出聲,「沒錯,這是夜光杯。」
她舉起杯子仔細端詳,「這杯子看起來似乎是玉做的。」
崔頌斯頷首說明,「這杯子是酒泉玉做的,杯體雕琢得十分輕薄,在裡面注入酒後,對著光,看起來便近乎透明。」
她淺嘗了一口杯中的酒,驚喜地發現,「這是葡萄酒。」
「夜光杯最適宜飲葡萄酒,來,喝完它。」他端著酒杯繞過她的手臂。
「好。」她勾住他的手,笑吟吟地抬眸凝覬著他,與他一起喝下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他們便完成了最後一個儀式,結成了夫妻,接下來就是洞房了。
她來到了一千多年前的世界裡,完成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嫁的是自己深愛的人。
這一刻,盧緦妮的胸口脹滿了說不出的歡喜,眼前這個俊逸偉岸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有他!
崔頌斯橫抱起她,移向床榻,他為她除下身上那身厚重的嫁衣,讓她雪白的肌膚呈現在他面前。她雖纖瘦,身子卻十分勻稱,一身肌膚更細滑如凝脂。
男人眸裡躍動著火光條然間狂烈燒灼起來,喉中逸出一聲低沉的歎息,似在讚歎著她的美麗。
她含羞帶怯地為他寬衣解帶,心兒怦怦跳著,對接下來要進行的事又喜又羞又期待。
她想要他,她想讓自己徹徹底底地成為他的女人。
她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向世人宣告,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誰都不能染指。
為他除去衣裳,盧緦妮目不轉睛地看著丈夫那身結實健碩的傲人體魄,體內的溫度不禁蹭蹭蹭地往上飆高。
她小心翼翼地探手輕撫著他的胸膛,掌心觸摸到那精實的肌肉時,她羞得整個臉龐都漲紅了,卻捨不得把手從他身上移開。
見妻子嬌羞地伸手在他身上探索著,崔頌斯索性抓住她的手,引領著她撫摸自己身上的肌膚。
他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在她的身上撫揉著她每一寸細滑的嫩膚。
嬌軀在他的愛撫下不住輕顫,他的手熱得彷彿烙鐵,撫過得每一寸肌膚都像著火般的發燙,卻又舒服得讓她逸出輕嚀,渴求他更多的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