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妤咕噥道:「藏還心做得對,把你關起來是比較妥當些,以免你到處危害他人。」
「你在說什麼?」她咕咕噥噥的語意不清,但那模樣像是在詛咒他。
「沒什麼。」她悶悶地道。「接下來呢?你抓我來做什麼?難不成你以為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我就會愛上你?」
他揚唇,不答腔。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慢慢開口道:「我記得你說過要揭露藏還心什麼秘密的?」
「哈!」時子限奸計得逞似地笑了開來。「我就知道你受不了這誘惑,會想追問藏還心的真面目。」
「我不想聽廢話。」
「好,我也不浪費時間。」他走到她身前,突然彎下腰,將兩手撐在她身後的椅背上,將她困在他及沙發之間。
她抗議道:「時子限,講話就講話,不要靠我什麼近!」她縮起身體,不願碰觸到他的肌膚,大聲地叫道:「退開一點啦!不要靠近我。」
「你害怕嗎?怕什麼呢?真正可怕的人是藏還心而不是我。你也真可笑,被他騙得團團轉,還察覺不出真相來。」他瞇起眼,沉肅地道。「記得我提醒過你許多次,藏還心是個面善心惡的魔鬼,可你卻不信。現在,被他欺侮的例子就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還會以為他是好人嗎?告訴你,我--時子限,被他搶去了屬於我的地位,現在他居然還打算取我性命,你說他狠毒不狠毒?」
「那是你胡作非為,活該被他教訓。」她瞅著他,一邊替藏還心「申冤」,一邊也小心地不與他有任何的接觸。
「我問你,你有沒有聽過『藏氏家族』?」他故意把臉湊得更近。
她縮到更角落。
「我只記得很早之前,你跟藏還心爭執的時候曾經透露過什麼『藏氏』、什麼『宗主』的,可是你們又神秘兮兮地打斷話題,所以我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呀,你離我遠一點啦!」
時子限卻不動,繼續道:「我現在就為你揭開神秘的故事。」他揚唇道:「所謂的『藏氏』,其實就是一支喜歡權力、渴求權力的神秘家族。『藏氏家族』的子孫與生俱來就帶著好戰的基因,再加上倚恃著資產龐大,所以總是肆無忌憚地到處搞怪,只要興趣一來,就把魔手伸到各個國家的金融體系中玩弄,甚至還想藉此控制他國的政治領袖,到了最後,還有一統世界霸權的瘋狂野心呢!」
「你……你是在講傳說故事嗎?」她聽傻了眼。
「不是故事,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就因為『藏氏家族』的族裔個性爭強好勝,心態可怖得像極怪物,早就導致許多國家都非常忌憚藏氏一族。而藏還心,他目前正是『藏氏家族』的『宗主』,也正統領著『藏氏家族』進行擴張計劃。你可知道,他已經是人人畏懼的破壞之神。」時子限故意扭轉是非黑白,把藏還心形容成是罪行重大的惡徒,故意破壞他在樊妤心中的印象。
「藏還心才不是壞人!」她不信,雖然沒料到會聽到這種匪夷所思的故事,但她相信藏還心的為人。
「哼!你以為他上回出國去做什麼?他的目的就是去破壞澳洲政府的金融機構。你若有看到幾天前的一則重大國際新聞,應該有印象,澳洲政府宣稱破獲一個意圖顛覆澳洲國家經濟體系的恐怖集團,其實那集團的幕後指使者正是咱們的『宗主』藏還心少爺。」時子限把自己的惡行誣賴給藏還心,反正樊妤根本不知道藏還心在「藏氏家族」的情況,他想怎麼扯都行。
「真的是藏還心所為?」她心一緊,一直以來她總感覺到藏還心不是一般的尋常百姓,可從不曾想像過竟會是如此恐怖的狀況。
「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有能力搞出什麼大的災難來。」他又道:「你曉不曉得我是為了什麼原因跟藏還心爭執不休?那是因為我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所以才會跟他對槓起來。」他化身為正義騎士。
砰、鏘--
門外突然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響,這乍來的聲音讓時子限的臉色頓時沉下。
「他來了。」好快的速度,時子限臉色難看至極。
「是藏還心來了?」她面露驚喜。
「沒錯……」他表情忽然一變,緊接著嘴唇就要往她臉上印下。
「不要!」她迅速搗住自己的臉孔,不讓他碰著,而這一幕剛好讓進門的藏還心瞧得一清二楚。
他冰冷的眼眸直直盯住時子限。
門外,保全的守衛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樊妤還來不及看清楚眼前的狀況,原本困住她的時子限已轉眼消失。
砰!
時子限被藏還心拉開,踉踉蹌蹌地跌坐在角落邊,摔成狗吃屎。
「哈、哈哈、哈哈哈……」時子限卻是大笑起來,擦拭著手肘又滲出來的血液,一派得逞的表情。「你果然不肯放過我,追殺到我家裡來了。」
藏還心沒答腔,仍然面無表情、眼神陰寒。
「樊妤,你瞧見了吧!這就是藏還心的真面目,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降臨了!」
時子限不斷地對樊妤灌輸觀念。
她驚悸地看著藏還心,打從他一進門就面無表情,臉上的陰晦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你瞧清楚了沒有,瞧清楚他真正的本性沒有?這就是真正的他--呃!」時子限一震!
一把精緻的匕首已然出現在藏還心手中,刃口還直直地對準時子限的心窩,嚇他一跳。
樊妤也跟著一顫,腦中亦閃過一抹恍惚。
又來了,這種可怖的氣氛,她記得也曾發生過。當時的風波同樣是由時子限所引爆開來的,而被觸怒的藏還心就像是殘酷又毒辣的撒旦,不斷地散發出噬血的氣息來。
時子限忍著傷口處的疼痛,吃力地站起,仍然無畏地道:「即便你不吭聲也掩飾不了你邪惡的動機!我知道你這回是親自出馬要來殺我了!」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