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上,本宮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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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靜貴妃聽到麗妃開口,眼底閃過一抹憤恨,她揚著下巴,皮笑肉不笑的說:「既是本宮的人,就該由本宮處置,妹妹毋須費心。」

  「這個賤婢是姐姐的人,妹妹自然是毋須費心,但若驚擾了皇后娘娘,就可不是姐姐宮裡一名小小宮女的事,若姐姐不好好處置,只怕人家會說奴才學著主子的樣,或是奴才帶壞了主子。」

  靜貴妃一時語塞,目光移向徐嘉佟,指望她能說句話。

  徐嘉侈開了口,語氣沒有半點親近,「這幾日本宮睡得不多,難得方才睡得香呢。」

  一聽到徐嘉佟的話,靜貴妃臉色一沉。

  「真是該死的奴才!」麗妃立刻喝了一聲,「來人!把人拖下去狠狠的打四十大板。」

  靜貴妃一臉的不甘,但也只能把話全吞進去肚子裡。

  徐嘉佟沒什麼表情,反正又不是她的人,她們要去狗咬狗也跟她沒有半點關係,她的同情心有限,沒有辦法無止境的濫用。

  「還不把人給拖出去!」麗妃對一旁的太監說。「給我狠狠的打!」

  第2章(2)

  一旁的太監沒有遲疑,就把跪著的宮女往外拖,沒多久,就聽到外頭傳來淒厲的叫聲。

  「回娘娘,打了二十幾個大板,人就暈了過去。」一個太監進來回報。

  「把人潑醒再打。」麗妃趕在靜貴妃的前頭說,又看向徐嘉佟,「娘娘,臣妾這番處理可好?」

  徐嘉佟面無表情,俗話說的好,惡人自有惡人磨,她只要靜靜看戲就行,夏渙然抬了個貴妃,還是手段特陰狠的麗妃,這事情可真是有趣了。

  她喝了口茶,柔柔的說道:「奴才就是奴才,對主子不敬,最後都只有死路一條。罰吧,罰得重些也是好事,讓大夥兒認清自個兒的身份,別得寸進尺才好。」

  靜貴妃擰著手中的錦帕,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顯露出來。心中明白徐嘉佟縱使失勢,仍是皇后,今日的種種無非是無聲的告訴她;就算她與皇后這個位置只差了一步,卻有著天與地的距離。

  四十大板打完,靜貴妃的宮女也去了半條命,就算救回來,那雙腿也廢了,聽著太監來報,徐嘉佟臉上看不出太多的喜悲,目光一掃靜貴妃。

  靜貴妃原本心有不甘,觸及她的目光,頭立刻一低。

  「你們都退下吧。」她淺淺一笑,「本宮乏了,封妃之事就有勞靜貴妃多費心,只是麗妃……」

  麗妃立刻起身,一臉嬌笑,似乎不把才纔弄殘了個宮女一事放在心上,一心以為會得獎賞。

  「你在未封妃前,就還是妃位,」徐嘉佟柔聲說道:「見到貴妃該有的規矩可別忘了,方纔你進門未行大禮,這是一錯,搶著靜貴妃的話,這是二錯,你畢竟是太后跟前的人,言行舉止總不好給人笑話了。」

  麗妃被這麼一說,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最後擠出一笑,連忙跪下,「臣妾知錯,臣妾明白。」

  「退下吧。」

  看著一群人魚貫離開,清碧閣又恢復以往的清靜,徐嘉佟呼了一大口氣。

  她今天真是出息了,一次得罪了夏渙然的兩個寵妃,不過得罪了一次,可以讓她們安分一陣子不來清碧閣求見也是好事。

  將來靜貴妃和麗妃平起平坐,後宮儼然有了兩個主子,雖然對彼此和其身後龐大的母家有所牽制,但一個不好也會出亂子的。這一步棋,夏渙然下得太險,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還一心要把她給攪和進去。

  徐嘉佟搖著頭,隱約感覺自己平靜的日子到了頭,自在生活會因為當今聖上的轉變而有所改變,她不知道他心頭到底在盤算些什麼,可真別跟她說什麼女人才是禍水,在她眼裡,這男人才是害人不淺!

  夕陽西下,暈黃的光線照了進來,一個下午,徐嘉佟就待在清碧閣右翼的偏殿裡。

  夏宏詢練好字,興匆匆的衝了進去,好奇的在母后的身邊打轉,「媽媽,你在做什麼?」

  「我想做整個皇城!」

  夏宏詢的雙眼閃閃發亮,「哇!那一定很漂亮。」

  從小他就知道這個娘親有雙巧手,可以做出精細好看的模型,在他眼中,母后不僅漂亮還很聰明,小小年紀的他不懂為什麼父皇會不喜歡她。

  他興奮的在一旁幫忙,突然冒出一句,「媽媽,將來我一定要登上皇位!」

  徐嘉佟心頭一驚,但表面不動聲色,「你已是太子,帝位本該屬於你,但你父皇還在,所以終究是你父皇說了算。不論你是否是太子,是否登基為帝,依然是媽媽的好兒子。」

  「我知道媽媽不希望我當太子。」夏宏詢笑了笑,繼續說道:「但若是將來我當了皇帝,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放下手中的土,徐嘉侈拉住了夏宏詢,柔聲說道:「這天下是夏家所有,這皇位是你夏家先祖用血、用命保住,將來若真有一日你能君臨天下,這也是你父皇給的,跟媽媽沒有半點關係,你若登基,你得謝天地,謝你父皇,但你要思量的是當個仁君,守護著天下人,而不是只想著我。」

  夏宏詢看著徐嘉佟嘴角雖帶著一絲笑意,但眼底寫著嚴肅,他垂下眼眸,「媽媽,我知道,只是我若不當太子、當不上皇帝,將來我們都會死。」

  她的心一突,這不就是她心底一直擔憂的嗎?而今孩子大了,活在這宮廷之中,也該是明白了些事。

  若將來天下真是是陸郡王的,以李墨芸的多疑性子,能否留夏宏詢一命可是個大大的問號。

  「放心吧!」她安撫的一笑,「媽媽會有辦法的。」

  有時她閉上眼,還可以看到徐甄雲死時那不甘的眼神,她知道雖說是難產過世,但裡頭卻有太多蹊蹺之處,她的叔父在這件事上也難辭其咎,所以夏渙然才把徐甄雲的死怪到她頭上,認為是她為了權勢不顧姐妹情誼。他對她的誤會,她不想再解釋,此生她不想再爭,但為了夏宏詢,不爭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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