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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14 頁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床頭暈黃的小燈微微地照亮整個

  房間。白惠靈眨了眨眼,一個翻身犯懶地想再窩一下,不意這一翻轉,赫然發現彭聿倫竟就躺在自己身邊,鼻間傳出微微的鼾聲,看似睡得很熟。

  白惠靈的心狂跳了下,藉著床頭微黃的燈光,忍不住仔細地凝著他熟睡中的臉龐——

  他有張稜角分明的臉,濃密的眉乖順地躺在他的眼皮之上,緊閉的眼下是密實的長睫。

  人家說睫毛長的人往往脾氣不好,他不僅長,還鬈,如果上述的理論成立,他的性子應該是躁上加躁;可在她的觀察下倒還好,他不是很凶的人,至少沒對她凶過……呃,今天不算,那是因為她有事瞞他。

  每個人都一樣,不喜歡被瞞騙,所以是她有錯在先,怪不得他啦!她渾然不覺自己在為他找理由脫罪,但她也當真是如此認為。

  白惠靈像是抓緊時機想看個過癮,視線依舊移不開他的臉。

  目光一路向下,臉部中央是挺直的鼻樑,鼻翼隨著呼吸微微翕合,連接著深陷的人中,接著是略薄、性感的唇。

  她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很難想像自己被那張嘴親吻過……

  連孩子都有了,被親吻過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可光是這樣想,她的身體便難以自持地燥熱起來,甚至連耳根都紅了。

  她不敢置信地盤坐而起,嚴重質疑自己的心思變得不純正。

  媽啊!她是怎麼了?內分泌失調嗎?

  只是這樣看著他,她就能天馬行空的往色色的那方面想,難道懷孕真會影響荷爾蒙的分泌,以致改變人的性情?

  她又羞又惱地蹙眉苦思,一點都沒察覺彭聿倫的眼在此時已緩緩睜開。

  「在想什麼?」他爬坐而起,貼在她身側輕問。

  她的臉在床頭小燈的映照下,彷彿透著一層薄薄的膜,那讓他有種距離她相當遙遠的錯覺,心裡感到有點慌,不禁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啊?」她驚跳了下,這才注意到他已經醒來。「你怎麼也睡著了?」

  這時候才計較他為何睡在自己身邊似乎太矯情了些,畢竟兩人早就「睡」過了,才會「製造」出此刻在她肚裡逐漸成形的那塊肉。

  「你不知道睡意會傳染的嗎?」他輕笑,解釋著:「我看你睡得香甜,不知怎的,睡意也越來越濃,接著就不省人事了。」

  「……」那不太吉利的話語。

  彭聿倫心下一蕩。

  「你……擔心我?」他心裡歡喜,小心地掩去心頭的雀躍,佯裝發現新大陸般追問。

  打從她不經意闖進他心裡的那瞬間起,至今這已經算是她最友善的回應,雖然不是什麼濃情密意,卻足以令他感到兩人關係的長足進步,他再繼續努力下去,相信總有一天能讓她接受自己的心意。

  「誰……我才沒有。」她愣了下,嘴硬地不肯承認,可頰側的兩朵小紅雲卻洩漏了小女人的心思。

  「惠靈。」他長臂一伸環住她的肩,沙啞的聲音近距離地在她耳邊響起,引起她一陣哆嗦。

  「讓我照顧你,好嗎?」

  如此溫柔的話語和舉動,教白惠靈幾乎要舉起白旗,但不行,她還沒享受到愛

  情的甜蜜,怎能如此輕易就投降咧!不可!不可啊!

  「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她鐵了心,咬牙不接受他的溫柔。

  「你現在身體和以前不一樣了,接下來肚子會愈來愈大,你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你。」他試著對她講理,句句切入要點,提醒她將來生活中的需求。

  「我不是說了嗎?我可以照顧自己啦!」吼∼∼別再說了,愈說她愈覺得自己好脆弱,幾乎都要答應他了呢!

  「惠靈,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我們的孩子……」

  「吼!抓到了吼!你就是為了孩子才這樣!」她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硬是在雞蛋裡挑骨頭。

  「你在胡說些什麼?」他瞠大雙眼瞪她,對她的說法感到相當不可思議。「沒有你就不會有孩子,我當然是以你為重啊!」

  「哼!你們男人就會說好聽話。」她輕哼,拒絕聽他的甜言蜜語。

  「……什麼叫你們男人?」他瞇下眼眸心閃動危險的詭光。「還有誰跟你說過你所謂的好聽話?」

  他說的全是發自內心的真心話,但既然她那麼以為,他就順著她的話往下接。只是還有誰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力:

  不可能,他很確定在那晚之前她還未經人事,理論上應該沒有別的男人讓她有這樣的感覺……難道是她和她老闆之前有過什麼,所以她才會有感而發?!

  「什麼還有誰?」她呆愣了下,當真皺起眉認真的思索起來。「被你這麼一問,好像還真沒有其他男人跟我說過那些有的沒的耶!」

  彭聿倫閉了閉眼,感覺心裡浮起的巨石緩緩落地,但是——

  「不過我們老闆倒是常說,公司要是沒有我,他該怎麼辦。連我提出辭呈時,他還求爺爺、告奶奶的拜託其他同事,幫他挽留我繼續任職,這個算不算?」

  在腦袋的記憶庫裡一陣翻箱倒櫃之後,白惠靈天兵地想到自己遞辭呈時老闆的反應,並邊說邊笑地拿來當笑話講。

  彭聿倫的眼霎時瞠大,好不容易才放鬆的神經又瞬間緊繃。

  「你老闆,很喜歡你吧?」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就怕被她看穿他其實是個妒夫。

  「不不不,不能這樣說。」她伸出食指左右搖晃兩下,煞有介事地分析。「應該說每一個女人他都喜歡,像只工蜂一樣,這朵花沾點蜜,那朵花偷點糖,這樣你懂了吼?」

  「或許他對你特別不一樣?」他心情複雜地再問。

  是這女人太遲鈍,還是他的感覺出錯?

  見到她老闆那唯一的一次,他便察覺到那傢伙看惠靈的眼神明顯不同於看其他人,不過當時沒有其他女人可以當佐證,他也沒辦法斷言那男人就是對惠靈有意思,哎∼∼心情還真是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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