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天殺的怎麼跑來了?」彭聿倫傻眼,沒想到好友司濉泛竟然殺到這兒來,那還通個屁電話啊!他惱火地收線,忍不住對他狂吠,只差沒摔手機洩憤而已。
「那你這電話是打什麼意思的?」
「我愛付通話費不行喔?」司濉泛扯開好看的笑紋,衝著他直笑,當然也乘機打量他的女人白惠靈,並熱情地打招呼。
「嗨∼∼我是彭聿倫的朋友司浩泛,你好啊!」
「你好。」白惠靈回以燦爛的笑容。
「不知道我夠不夠格擔任兩位午餐的陪客?」司濉泛討好地涎著笑問道。
「你應該問他不是問我吧?」白惠靈挑挑眉,這人明明是彭聿倫的朋友,但他不問彭聿倫卻來問她,實在太好笑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現在他以你馬首是瞻,凡事以你的意見為意見,我當然得問你才對啊!」司維泛不必經由彭聿倫交代,便主動為他的形象加分,當然僅止在她面前。
「你、你們說好就好,我沒意見。」夭壽喔!這個人講成這樣,好像她是武則天似的。她小臉一臊,不好意思地稍稍退到彭聿倫身後,像在尋求他的保護似的。
彭聿倫心口一蕩,抬眼看了下司維泛,同樣的,司濉泛也頗富玩味地睨著他,兩個男人彷彿在傳遞著什麼他們才看得懂的密語般,兩人都勾起嘴角笑了。
雖然白惠靈沒表現出任何特別的態度,但看起來她對彭聿倫也並非無意,而且至少是尊重他的,這讓兩個男人都非常滿意。
「咳,基本上我們吃飯是不用陪客啦,不過若你堅持的話,那這餐就算你的了。」彭聿倫清清喉嚨,佯裝大方地一格外開恩」。
「一定、一定,祝兩位喬遷之喜嘛!」司濉泛當然只有配合的分。
「欸,他是他、我是我,你祝他喬遷之喜就好。」好似擔心自己和彭聿倫劃上等號一般,白惠靈連忙出聲澄清。
「你不是也才搬來?沒關係啦,一起、一起。」司濉泛搞笑地擠眉弄眼。
「……你的資訊倒是傳挺快的。」白惠靈沒好氣地白了彭聿倫一眼,埋怨他大嘴巴。
彭聿倫聳聳肩,回以大大的笑容。
「那是一定要的啊,我們是好朋友嘛!」司濉泛見狀趕緊跳出來為好友解圍。
「走吧!愛吃什麼盡量點,我作東。」
在彭聿倫好友司猶泛的盛情之下,三人度過一頓氣氛歡愉的午餐時光,席間司浩泛提及不少彭聿倫工作時發生的趣事和他對工作的堅持,讓白惠靈對彭聿倫更為瞭解,明白他是個覺得對的事就往前直衝、不太向人解釋的悶葫蘆。
同時她也對司灘泛這個人有了粗淺的瞭解,過度熱情的他,恰好和外冷內熱的彭聿倫搭配得剛剛好,難怪會變成好朋友。
用餐過後,司維泛便先行回台北去了,由於只是在附近的土菜館吃飯,因白惠靈和彭聿倫便悠哉地散步回家——橫豎醫生有交代,孕婦要適度運動及散步,這一小段路走得理所當然。
「要到我那裡坐坐嗎?」回到公寓,兩人在彼此家門前的走廊上站定,彭聿倫對她問了這麼一句。
「你那裡?現在應該堆滿了東西吧?還不如到我那裡去。」她不假思索地應道。
「好啊!」彭聿倫想也沒想便說好,喜孜孜地跟在她身後。
白惠靈在開門時,突然有種上當的感覺。他怎會答應得這麼快,該不會是他早就這樣計量,才開口邀請自己到他家去?
她搖了搖頭,嗤笑自己多想,打開門讓他進到屋裡。
「要喝什麼?」她問。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他自然的在她家裡穿梭,由冰箱裡拿出冰鎮的礦泉水,再到廚房拿了兩隻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並也順手為她倒了一杯,拿到客廳後遞給她。
「你倒是對我家挺熟的嘛!」她看著他如此自在的在她家裡悠遊,好笑地揶揄他。
「你這裡的格局就跟我那裡完全一樣,只是左右相反而已。」他嘻皮笑臉地應聲,完全沒把她的揶揄當一回事。
「最好是你才搬進來一天就熟悉了。」她啐道,嬌笑地窩在沙發裡。
「你搬家那天我也有來啊,房子的東西難不倒我啦!」不是他臭屁,他可是建築工程師耶そ
「是啦是啦,你最強……」她驀然一頓,馬上改口。「你最厲害啦!」
夭壽,說他強他就喘,還會一直問人家是不是想起那晚的事,羞死人了!
「你講話很好玩喔,幹麼突然換說法?」彭聿倫發現她說話時的不協調,不禁明知故問地取笑她,接著便踱到她身邊坐下。
「你聽錯了。」她直覺地挪了挪臀部,意圖和他拉開距離。
「你再嘴硬好了。」他不以為意地笑道,反正從認識她以來,她沒一次不嘴硬的,他已經逐漸適應,隨後感歎了句:「哎∼∼接下來要整理了,我最不會整理東西了。」
「你可以請我幫你啊!」她邊喝水邊提議。「可是你要付我薪水喔!」
聽他說自己不會整理,她倒是不意外,畢竟她認識的男人都是家事白癡,她爸、她哥和一些男性友人都一樣,最熟練的唯有弄亂環境而已,至於整理……門兒都沒有!
「欸?可以嗎?」他驚訝地瞠大雙眼,不敢置信地凝著她。
付薪水沒問題,只是她的身體承受得住嗎?
「可以啊!你一個單身漢又沒多少東西,應該不難整理。」她想過了,現在的她剛搬來還沒找到工作,可說是靠老本在過活,幫他整理家務也可得到她踏出新生活的第一筆收入。
「那,會不會讓你太累了?」他還是擔心她的身體,雖然他很想讓她進入自己的家,但凡事還是必須以她的身體為重,不得有任何勉強。
「幹麼?關心我喔?」明明心裡有那麼點小開心,她還是佯裝不以為意地抬頭看他。
「當然啊!我不關心你還能關心誰?」他回答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