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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想不到它們沒對韓璇下毒,為什麼?韓璇和他們吃同樣的晚餐,吃的還比別人多!這就是圓圓後來覺得不解的地方了。

  昨夜他以移花接木的障眼法,讓它們以為他仍沉睡著,真正的他卻藏身在人狼無法察覺的暗處,監視它們的一舉一動。當時那群人狼本想直接帶他們回到老巢,這時顯然有一名首腦級的人物來下了指令,要它們帶回男人,至於老人和女人就隨它們處置。

  老人指的當然是他,女人是圓圓。那男人就是韓璇了

  當下,他盤算了一下情勢,以圓圓的能力解決那些人狼不是問題,但要是人狼有後援,變量就多了,於是他便偷偷跟著下指令的那男人回到了它們的老巢。

  人狼的老巢裡,一名祭司模樣的人不停地提到「獸王」出現了。

  獸王是什麼?跟這個肯定不是五香鎮人士的年輕人有關嗎?韓璇說話的口音和五香鎮人不同,更何況他言行舉止都透露出,他出身自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

  陳老爹相信韓璇是無辜的,他看得出來,他根本是個毫無心機的年輕人,於是才提議讓韓璇跟他們同行,到他們家做客,如此一未,他才有時間慢慢釐清這些疑點。

  韓璇聽完陳老爹的話,一臉癡呆。

  所以,昨天晚上,他跟一群妖怪一起露營?

  他加入抓鬼研究社,從來沒遇過鬼,但是現在卻跟妖怪一起露營,雖然很酷,但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毛骨悚然之感。

  話說回來,他的命還真不是普通的大,看來他真的有當英雄的天分!

  陳圓圓本以為韓璇若是知道昨夜跟死神擦肩而過,又和妖怪同睡一宿,會受到驚嚇,所以始終賣著關子當然,心裡多少有些好笑地想著,怎麼有人笨成這樣呢?

  但看來她根本多慮了,韓璇不只少根筋,而且天生沒神經啊!

  陳老爹和一幫兄弟在五花鎮開了家酒樓。五花鎮並不產五花內,它是一座小小的海港城市,就在五喜國國土南方濱海處的一座海岬上。

  酒樓是不是古裝劇裡,有店小二跑來跑去招呼客人的那種呢?也許他能順道實習怎麼當個稱職的小二哥?雖然韓璇心裡原本是盤算著明年春節他們的「春香山寨雞」再度開張時,他只要站在櫃檯前出賣美色就行了--他是天王捏!天王怎麼能跑未跑去招呼客人?能賣帥就賣帥,能賣萌就賣萌,體力活不是他的專長!他可是學乖了。

  何況,店小二能有什麼學問?哇!

  但,大概是和陳老爹一路閒聊,韓璇也不免被勾起一些往事。

  如果他父親還在的話,肯定會義正辭嚴地教訓他,招待每一位來吃飯的客人,是一件神聖的工作!

  韓璇的父親是台北某家國際五星級大飯店的王牌經理人。飯店的經理人不只是招待客人,還是顧客與廚師、外場與廚房的最佳橋樑。他父親還在世時,就璇養了一批優秀的外場團隊,都是頂尖的服務人員,許多脾氣難搞的名廚也都只有他老爸搞得定。

  經理人的工作,和店小二有點像,不過又更加專業了點。韓璇知道父親之所能成為頂尖經理人,他付出的心血與多方鑽研可不比一般,廚房裡的雜活、外場服務人員的雜務,他都要肯做;廚師的專業,品酒師的知識,營養師的學問……幾乎整個飯店團隊該懂的,他都必須懂,這還只是基本功。

  他父親雖是業界的雋楚,想挖角的人可以排到美麗華,但對韓璇來說,他只知道在父親心裡,顧客跟工作永遠都比他重要,父親的客人吃著他精心設計的菜單上的美食,他卻只能自己到便利商店買微被便當吃:父親記得熟客的結婚紀念日,卻從來不記得他的生日。

  母親很早就離婚再嫁了,幾乎不管他。所以十七歲那年,他背著吉他,拿著自己打工存了許久的所有存款,買了機票,飛到東京。

  啊,一定有人問,為什麼一定要飛到東京,待在台北不行嗎?

  芻然不行啊,台北一堆人認得他老爸欸!五星級國際大飯店的經理人,熟客不只非富即貴,還遍佈士農工商,像他第一家打工的餐廳,餐廳老闆好死不死竟然是老爸的學生,老爸對他竟然在餐廳駐唱頗有微詞,他第一份打工就這麼泡揚了。

  在東京不到一年,他就被裡探相中,出道了,進演藝國那時,想當然耳,又跟老爸鬧翻了,還鬧到脫離父子關係哩,叛逆的他當時還賭氣地放話:他求之不得!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

  在演藝國打滾多年,爬到今天的地位,他老爸從沒承認過那個唱歌的是他兒子。三年前他走了,只給了他一封遺囑。他自己簽了生前契約,後事不用他操心,然而畢竟就他一個兒子,那些帶不走的,只能留給他。

  韓璇想起這些時,默然好久。陳老爹也沒再打擾他,雖然聊天時韓璇肯透露的不多,但他不像不誠懇的人,陳老爹只當作每個人都有苦衷,也不會過度追問。

  第3章(2)

  回到五花鎮的途中,他們走了一趟水路,乘著船順著江流直下,一天就趕了陸路需要走上三天的行程,那晚是睡在船上。

  這一帶的水路有不少船隻,是屬於世代居住在水上的少數民族儷族所有,儷族人生活的一切就在船上,平時的娛樂就是唱唱歌,彈彈琴。儷族人製作樂器的手工藝可是一絕,但是,這些手藝卻是不外傳的。

  載著他們的船,是陳老爹的故友,還是族長呢,這般大船上就載了族長一家,陳老爹在上船前,特地買了兩大甕的酒,那酒甕得要一個男人合抱,光是空的陶酒甕就不輕了,更何況盛滿酒的,他卻肩上扛一個,左手又抓一個,輕輕鬆樁地扛上船給老友當見面禮。

  而韓璇當晚就向那戶人家借了一把琴,琴身是用一種大瓢瓜做的,比吉他小一些,音色卻厚實而且豐富。樂理這門學問,就算跨越了時空,還是有基準的脈絡可以摸索,沒一會他可是彈唱自如,族長一家還把他奉為上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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