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事業豈不是要完了?」她開玩笑道。
「希望不會。」他自嘲。
寧雨妍突然正經了神色,極為認真的瞅著他。「東雷,我不是小雨,我很清楚我們對彼此的感情,這次的狀況對我們來說是考驗也是轉機,挺過去了,就能海闊天空。」
閻東雷點點頭,一顆心定了下來,她不是柴洛雨,她是寧雨妍,他和她會有一個完全不同的未來。
徐芝郁知道寧雨妍去了上海,她終於把那個女人趕走了,她贏了!她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來到閻東雷的辦公室。
閻東雷知道人可以和一個君子講理,卻無法和一個瘋子溝通,所以他的態度也沒多好,直接挑明了道:「徐芝郁,我們無話可說。」
「寧雨妍已經去了上海。」徐芝郁沒有離開,反而直接走到他的辦公桌前。
「是,這樣你滿意了吧?」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阻礙了。」徐芝郁依舊只活在自己的認定之中。
閻東雷坐在辦公椅上,雙眸銳利的盯著她,但他一直在心理提醒自己不要動怒,因為動怒也沒有用。
「東雷,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她像是個幸福洋溢的小女人,露出極為甜美的笑意,逕自想像道:「我們可以開始約會、談戀愛,過我們的新人生。」
他不開口也沒有任何表情,任由她唱著獨角戲,他知道一旦給了她一點點反應,她就會更得寸進尺。
「東雷……」徐芝郁嬌喚道。
「我在上班。」他決定以最平淡的態度面對她。
「那我等你下班。」
「我有應酬。」
「我陪你去。」
「不需要。」閻東雷冷淡的掃了她一眼。
「那我等你應酬完。」徐芝郁不死心的又道:「你要去哪裡應酬?我在外面等你。」
他搖搖頭。「不要再浪費你的時間了,徐芝郁,就算人生中有很多事是徒勞無功的,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費你的青春,寧雨妍是離開了我,她人在上海,但那也不表示你得逞了。」
她忽然一臉茫然,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不是都已經分開了嗎?
「我說了我在上班,徐芝郁,你還懂得分辨公事和私事吧?」
「閻東雷,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徐芝郁傷心欲絕的望著他,這一次,她的心傷得更重了。
「現在是,未來更是。」閻東雷相當篤定地道:「你永遠都不會得到我的心。」
每兩個星期的周未飛一次上海,對閻東雷來說或許有些疲累,因為星期一一早他又得飛回台北,但這是值得的,他覺得他和寧雨妍的感情持續加溫中。
少了台北的紛擾和恐怖的徐芝郁,他們在上海反而能盡情享受兩人時光,他們的足跡遍佈了上海的大街小巷。
豫園在上海的市中心,如果要找古老中國的餘韻,來這裡就對了,再結合城隍廟的小吃,更是令人回味,其他像是魯迅紀念館、古北新區、宋慶齡墓園,都有這對情侶到此一遊的痕跡,寧雨妍甚至可以當地陪,她對上海已比閻東雷熟多了。
寧雨妍像一隻快樂的小鳥,星期一到星期五努力工作,等到了星期六,就盡情的和閻東雷相伴在一起。
她愛這種方式。
這一晚兩人來到上海的新天地逛逛,逛累了就找了間酒吧,悠哉的喝點小酒閒聊。
「我們公司設廠的事進行得如何了?」閻東雷關心道:「招兵買馬方面沒有問題吧?」
「都很順利。」寧雨妍甜笑。
「如果有碰到什麼問題,可以請教力衡。」閻東雷覺得蘇力衡變了很多,現在的他根本看不出以往那花花公子的樣子,倒像是個在異鄉努力打拼的上進表年。
「我就可以搞定。」喝著啤酒,吃著炸花枝的寧雨妍到現在還是和蘇力衡保持距離。
「力衡說你拒絕他的一切協助。」
他再次提醒,「人在異地,總有遇到挫折的時候,這時就會非常需要其他人的幫助。」
寧雨妍故意抿著唇,她不是生氣,只是不希望他再繼續這個話題。
見狀,閻東雷只好話鋒一轉,忍不住抱怨,「看你在上海如魚得水,好像都不算回台灣了。」
「因為上海沒有徐芝郁啊!」她打趣道。
第9章(2)
他看她這麼開心,也不打算告訴她徐芝郁不久前還去的過他,現在只能寄望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等徐芝郁自己想通了就會放手。
但是太放鬆、太享受這一刻的閻東雷與寧雨妍並沒有發現,對面一家小酒館裡,一個戴了頂漁夫帽和黑框大眼鏡的女人,正好整以暇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兩人世界嗎?徐芝郁的嘴邊掛著一抹冷笑,她一定要得到閻東雷,如果她得不到的話……那麼誰也別想得到。
蘇力衡並未見識過徐芝郁的瘋狂,所以當他在上海和她巧遇,不免有種他鄉遇故知的熟悉感。
「你怎麼來上海了?!」
「來了兩、三個星期,最近在待業中,所以來上海看看有沒有工作機會。」徐芝郁是在蘇家的上海辦事處附近街上和他巧遇的,但其實她是打聽過了才來。
柴洛雨死了之後,他們也沒有再聯絡,如今又遇到,他便約她去一間咖啡館坐坐,兩人簡單交換了下彼此的近況,當然,閻東雷與寧雨妍也是他們討論的話題。
蘇力衡什麼都聊,根本不知道徐芝郁在聽著的同時,心中已經慢慢在計劃,她發現蘇力衡是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
「原來小雨有個雙胞胎妹妹。」徐芝郁假裝不知道。
「現在還和東雷相戀。」
她聽出了他口氣中那一絲絲的失落,馬上問道:「你喜歡小雨的雙胞胎妹妹?」那她就更有理由進行她的計劃了。
「怎麼可能!」蘇力衡極力否認,他已做錯過一次,絕不能再錯第二次。
「只是她剛好也在上海,我幫忙就近關照一下,我和她其實也不是那麼熟。」況且他很清楚寧雨妍到現在還是很排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