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和小雨真的長得一模一樣。」
徐芝郁故作驚訝,一邊和他對話,一邊想著只要把寧雨妍毀了,閻東雷就是屬於她的了,而要毀掉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
「蘇力衡,我帶來上海的錢已經用得差不多了,我可以到你那裡暫住幾天嗎?」她知道他住的地方和寧雨妍的租屋處相去不遠。
「沒問題,小事。」蘇力衡大方的道。
等下一次閻東雷從台北飛到上海,她就要讓他親眼看看舊事重演的畫面,柴洛雨會背叛他,她的妹妹也會。
是他們把她逼到這麼陰險邪惡的,是他們先傷害了她,那就別怪她選擇報復。
星期六早上,寧雨妍特地到公司加班,這樣下午等閻東雷來,她就可以專心陪伴他,可是她沒想到煮飯的阿姨今天也來加班,說是要打掃廚房,順便陪她,她雖然覺得不對勁,但也沒多說什麼。
就在她專心處理公事時,阿姨端了一杯她自己打的精力湯給她,她本來不想喝,但又拒絕不了對方的好意,還是勉強自己喝完了,沒多久,她就覺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之間,阿姨把她送上一輛車,她想要掙扎下車,卻全身無力無法動彈,且隱約之間,她似乎看到了徐芝郁,她頓時心一驚,但還來不及開口說什麼,隨即便昏了過去。
至於蘇力衡,也被徐芝郁用藥迷昏,正光溜溜的躺在自家大床上,壓根不知道自己「引狼入室」。
才出了上海機場的閻東雷,正在尋找自家派在昆山的司機時,卻見徐芝郁緩緩朝自己走來,他頓時覺得有股涼意從頭頂一直流竄到腳底,他防備地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我不能來嗎?」徐芝郁甜甜的對他笑道。
他冷冷的瞅著她,想從她的表情看出她又想搞什麼鬼。
她輕歎了口氣「看來我只好說實話,我之所以來機場接你,是想要當壞人,把你從再一次的背叛中拯救出來。」
「背叛?」閻東雷嗤之以鼻。
「不相信?」徐芝郁一副非常同情他的表情。「歷史好像總會一再重演,況且她們是雙胞胎姐妹,有著同樣的遺傳因子,姐姐會做的事,妹妹也一樣會做,這是躲不掉的宿命。」
他不想中她的計,所以不打算再聽,越過她就想要離開。
徐芝郁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故意激道:「你不敢面對事實嗎?」
「你的確是壞人,你也只有壞心眼。」閻東雷甩掉她的手。
「我懶得理你。」
「是你愛的人和你最好的哥兒們……」她拉長了尾音。
「上一次你沒有看到小雨是怎麼背叛你的,這一次你可以親眼目睹。」
他不是不相信,完全不打算移動腳步。
「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徐芝郁堅定的看著他,一副她和他同一陣線的模樣。
「不要再做一次傻瓜,沒有人會同情你,跟我走一趟吧。」她邊說邊計算時間,她一定要在迷藥失效前把人帶到現場。
「徐芝郁,我實在不相信你從台北特地來到上海,只是為了要證明雨妍背叛我。」
「而且還是和你最好的哥兒們。」徐芝郁知道柴洛雨劈腿,卻不知道對象是蘇力衡,她這一次只是就地取材。
寧雨妍和蘇力衡?不可能!寧雨妍可是非常討厭蘇力衡的,但這若是徐芝郁的詭計,他就要揭穿她。
這樣的念頭一閃過,閻東雷便道:「好,我跟你走。」
這時司機把車開來,閻東雷便和徐芝郁一起上了車,在前往蘇力衡家的路上,她不斷在模擬著等一下的情景,不時興奮得意的勾起嘴角。
閻東雷銳利的視線瞅著她的側臉,心想著,徐芝郁,你這個瘋女人,我倒要看看你可以瘋到什麼地步。
寧雨妍覺得口乾舌燥、頭腦昏沉,好像連坐了五、六趟雲霄飛車一樣,反胃想吐,而且感覺全身還光溜溜的。
蘇力衡也漸漸醒過來,他只知道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明明是要出門去蘇州一趟,趁週末再把一些工廠裡的人事搞定,但徐芝郁給了他一杯說是她現打的果汁,可以讓他精力充沛……
他的身邊有人?!
寧雨妍也感覺自己是靠在某個人的肩膀上,但她是獨居,不可能……
就在這時,房門被猛力打開來,在寧雨妍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蘇力衡也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時,就看到閻東雷和徐芝郁走了進來。
閻東雷看著在床上相擁的兩個人,一時之間不敢置信,他原本要衝上前去的步伐,在看到寧雨妍的表情滿是困惑而不是羞愧時,他煞住了腳步。
蘇力衡仍不明白究意是什麼情況,但當他意識到身邊的人竟是寧雨妍時,他馬上彈起身來,邊穿衣服邊焦急的解釋,「東雷,你一定要相信我!」
寧雨妍則是緊緊抓著身上的被單,她沒去看閻東雷,反而看向徐芝郁,她用膝蓋想也大概猜到發生什麼事了。
「真是養眼的一幕。」徐芝郁譴責的看著他們。
「你們怎麼對得起東雷!」說完,她望向閻東雷,心想著他應該要憤怒的奪門而出才對,怎麼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閻東雷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等待接下來的發展。
「東雷,我喝了徐芝郁給我的果汁後,就覺得昏沉沉的,然後就莫名其妙變成這樣了……」蘇力衡再次澄清,「我什麼都沒有做。」
「我相信。」閻東雷微挑起眉道。
「你相信?!你不是都親眼看到他們背著你偷情嗎?」徐芝郁不敢置信閻東雷竟會是這樣的回答。
「這證明了什麼?」閻東雷偏著頭問徐芝郁,「他們都知道我今天會飛來上海,然後故意偷情讓我抓到?」
聞言,寧雨妍原本緊皺的眉頭一鬆,閻東雷沒有失去理智,也沒有誤會她。
「這不是不可能。」徐芝郁心急的嚷嚷,「他們背著你亂搞,他們想在你來之前……」
「他們如果要背著我做什麼,有得是機會,何必選在可能被我抓包的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