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找吧,先睡覺。」他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往床邊走,又免不得要嘮叨起來,「你看你,明明近視那麼厲害,怎麼能不戴眼鏡出門呢?那樣多危險!」
「我對隱形眼鏡過敏。」
「那就戴有框眼鏡啊。」
「你見過戴有框眼鏡去酒吧的人哦?」
「那也比看不清楚東西遇到危險強,那個地方本來光線就不好,萬一撞到了怎麼辦?」葉東禾轉頭,想問她對不對,一看她嚇了一跳。
林書侗竟然默默地流起了眼淚,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怪讓人心疼的。
「你這是怎麼啦?」今天的她真是讓他搞不定啊!
「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她甩開他的手,「你為什麼要照顧我?為什麼要送我回家?現在知道我出門沒有眼鏡很危險了,那為什麼又一口咬定是我要去撞那條狗的!」
狗?葉東禾愣了一會才想起來,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林書侗哭了起來,邊哭邊罵他,「陰暗的人想別人才都是陰暗的呢!我根本沒看見那條狗,我才沒有故意要去撞它!」
「好好好,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我不知道。」對於突然哭起來的她,葉東禾手足無措,只能採取最原始的方法,去摸摸她的頭,安慰她,「對不起,當時是我太武斷了,讓你這麼難過,是我不對。」那個時候也是因為她對他冷著張臉,才讓他心情也差到極點,一時口快說了那些話。
他哪會想到,林書侗會因他的一句話這麼難過,他以為自己在她心裡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呢。
他一連串的道歉,替她擦眼淚,林書侗吸了吸鼻子,一個猛勁撲進他懷裡,又猛地抓起他的衣領,仰著腦袋用一種近乎悲憤的語氣問他,「那你想我嗎?這四年來,你有沒有想念過我?」
這話問得葉東禾心臟一震,知道她喝醉了,可他無法逃避她那雙眼,他喉頭發緊,點了點頭,「有,我當然想你,總在想你。」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林書侗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往前一推把葉東禾推倒在床上,而她笨拙地騎坐在他身上,抓著他的衣領,低下頭去與他臉貼著臉,笑了笑,「真的?我好高興。」
隨之她吻上他的唇,那根本不是什麼吻,而是霸道地咬著他的唇,又咬又舔,讓葉東禾心似火燒,又痛又癢。
林書侗覺得葉東禾的唇咬得不過癮,兩隻小手快而暴力地扯掉他的襯衫鈕扣,有些冰涼的小手按在他發燙的胸前亂摸,軟唇放過他的唇,開始跟著手一起在他的胸前磨蹭,貼合著他堅實的胸肌,像是只貪涼的小貓在舔食甜甜的冰塊。
葉東禾干張著嘴發不出聲音,天啊,他真不該跟她逞能,讓她喝了那麼多酒,她酒後簡直就是……精力旺盛啊!
「書,書侗……」他拍拍她的肩膀,「你不是困了嗎?臉也洗完了,睡覺吧。」
林書侗迷惑地抬起眼來,問他,「見到我你不高興嗎?」
「當然高興啊!」他不是已經說了!
「那不就得了!」她俯下身埋在他胸前,手指撥弄著他那顆硬實的小豆豆,覺得不過癮還用牙齒去咬。
葉東禾吸了口氣,「書侗!」他沉聲叫她。
「你好煩!」林書侗直起身來,跨坐在他身上,脫掉自己的短裙,在他面前把那條紅色的裙子甩去了一邊。
看著她只著黑色內褲和黑色無肩帶內衣的白晰身體,葉東禾的眼都發直了。
「好看嗎?」她帶著醉音問他。
「好看是好看……」可是不是脫得太光了點?
她點點頭,「我也覺得好看,這樣的內衣以前我可不敢穿,你看,這樣子就能脫掉哦。」她擺弄著內衣前面的扣子,想展示給他看。
「我知道了,很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葉東禾非常慌張,想避開視線,但哪可能做得到?
……
「書侗,你比以前更加地敏感了,」她的身體更加圓潤,如一朵經由呵護綻放的玫瑰,舉手投足都讓他心跳加速,可是也令他不安,「是誰呢?這些年是誰在你的身邊?」將她養成了這麼朵嬌艷的花。
「沒,沒有人啦……嗯……」
「會嗎?法國的男人可是很浪漫的。」
「沒有,嗯啊……」林書侗面露桃色,不得不咬住自己指背才沒舒服得叫出聲來,「沒有就是沒有……」
她現在這樣,應該也沒有餘力去編謊話了吧?就算她是清醒的,也沒有必要騙他這個,她可是一口咬定他們沒有關係了、她最討厭他、不想再見到他,那又有什麼必要隱瞞她跟別的男人的事呢?
相反的,讓他知道她已經有了很好的男朋友,才是最合理的做法不是嗎?
第4章(1)
林書侗現在沒有男朋友?這幾年也不曾交往過別的男人?葉東禾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理解她的話,她是在說她的身體,除了他以外並沒被別的男人碰過嗎?而她仍接受他的撫摸,怎麼能讓人將此單純理解為「生理需求」。
「書侗……」他嚥了口口水,溫柔地問她,「你還愛我嗎?」
「我恨你!」林書侗突然暴怒,帶著任性的口吻,「我最討厭你了!」
「那你又為什麼撲上來,將我壓倒?」這話雖然聽上去很沒面子,不過想了想確實是那樣的。
「我願意!」她蠻不講理。
在葉東禾看來,她此時整個人都落在他手裡,還敢這麼囂張,實在是讓他有種被瞧不起的感覺,想到她自從再次出現,就一直是一副把他當仇人的姿態,看來也不能對她太客氣了。
「你願意?那就如你所願好了。」
……
她迷離的眼已看不清事物,那疲勞過度的樣子讓他心疼地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他怎麼能懷疑她呢?差點就相信了那些傳言,他就知道,他的書侗不可能是那樣的人,他們之間發生的事都是真的,沒有虛偽、沒有利用,那是純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