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惱怒的反駁。
「那好,我們可以一起去。」蕭薩很有禮貌的邀請她。
「誰要跟你一起去,你走!」尤思美只想他滾得遠遠的,「砰」的一聲當著他的面用力關上大門。
蕭薩俊臉露出一抹冷笑。雖然才問了幾句話,但他敢說尤思美絕對涉有重嫌。
他從口袋裡拿出事先開啟錄音功能的手機,已將他們剛才的對話內容全都錄了下來。
不久,蕭薩將錄音的內容插放給兩名刑警聽,他們在接到方蓓蓓的電話便隨後趕來尤思美的住處。
「從她的聲音聽得出來她很心虛。」聽完,一名閱人無數的刑警這麼說。
「不過這也不能當成證據,還要有更明確的證據才行。」另一名刑警表示。
「你們帶她去測謊,不就能知道她是不是在說謊了。」蕭薩提議。
「我們不能無緣無故抓人去測謊。」
「案發那天,我公司的員工方蓓蓓在我住的大樓下看見她,剛才問她,她卻不承認有去找過尤思麗,這點不就構成嫌疑了?而且她的老公還跟尤思麗有染,這也構成她殺人的動機。」
「好吧,我們先去跟檢察官申請拘票看看。」
兩名刑警考慮了下,決定依正常程序將她帶回警局測謊。
第8章(2)
蕭薩交遊廣闊,透過私人關係讓承辦刑警順利拿到拘票,強制拘提尤思美。
她沒有通過測謊,在警方技巧性的問案下,突破她的心防,她終於承認自己殺了尤思麗,而動機就是死者勾引她的丈夫。
她憤恨的表示,妹妹明明親口答應不再跟她丈夫來往,但案發前一晚卻背著她又去找她老公,因此她才會氣急攻心。
妹妹曾提過她跟蕭薩復合之事,她很懷疑她說的話,因此暗中做了調查,發現她果真是住在蕭薩家。
那晚她在賓館外守了一夜,直到翌日才看見妹妹從賓館裡走出來,匆匆搭了計程車回去,她開著車一路跟著,直到來到蕭薩住的那棟大樓。
那時候她滿心都被妒恨填滿,滿腦子只想殺了她,她趁著警衛沒注意的時候溜了進去,為了避開電梯裡的監視器,她捨電梯而走樓梯,好不容易終於爬到十一樓,卻發現她沒帶武器,但又不想再下樓,於是那天早上她利用曾經學過的開鎖技術,偷開了趙芙住處的大門,進去偷了把水果刀,藏在皮包裡。
然後她以同樣的方法偷偷打開蕭家的大門,進去後,發現妹妹正好趴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她立刻上前一刀刺向她背後,接著就匆匆逃走。
兇手既然已抓到,趙芙自然被釋放,蕭薩欣喜的來警局接她。
聽著他告訴她尤思美認罪的經過,她面容有些憔悴。
「……尤思美還說,當時殺了尤思麗離開時在門口跌了一跤,手不小心誤觸你家門鈴,擔心事跡敗露,她匆匆逃走,連我家大門都來不及鎖上,倒也不是存心栽贓陷害你。」
「嗯……這事有些奇怪。」聽完行兇的過程,趙芙面露疑惑。
「奇怪?為什麼奇怪?」蕭薩一臉不解。
「就在不久前,我使用了一種特別的法術,強行招來尤思麗的魂魄,根據她所說,害死她的兇手並非她姐姐尤思美。」她眉微蹙的表示。
因為動用那種法術,消耗她不少精力,因此她此刻有些疲倦,二叔教她這個法術時曾特別叮囑她,若不是萬不得已,最好不要使用,因為這種法術若使用不當,會有反噬的嚴重後果。
「尤思麗說,害死她的兇手不是她姐姐?可是尤思美自己都親口承認尤思麗背後那一刀是她刺的,這是怎麼回事?」聽見她的話,蕭薩有些訝異。
趙芙輕搖螓首。「我也不清楚怎麼會這樣。」
「你這兩天在裡面是不是都沒睡?我先送你回去休息。」見她面露倦色,他很心疼。
「等等,我要先把尤思麗說的兇手名字告訴警方。」趙芙相信尤思麗的亡魂不可能騙她,她說的人一定是兇手,必須將這件事通知警方,免得縱放兇手。
「尤思麗說的兇手是誰?」蕭薩好奇的問。
「方志豪。」她說出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他皺起眉。
她拿出手機撥給負責承辦的刑警,說明自己在招魂時間到的兇嫌名字。
「尤思麗的亡魂說,害死她的人叫方志豪?」聽見她的話,手機裡傳來對方驚訝的聲音。
「沒錯,」
「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那種法術不能使用太久,她只能支撐到尤思麗說出了兇手的名字,因此她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這個方志豪就是尤思美的丈夫。」那名刑警公佈答案。
「我想起來了,方志豪就是尤思麗的姐夫!」這時,蕭薩也記起自己是在調查報告裡見過這個名字。
趙芙神情嚴肅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對刑警說:「尤思麗的亡魂表示,她是被方志豪注射過量毒品而死,案發前一天她毒癮發作,一時找不到提供她毒品的藥頭,於是去找方志豪,因為他也在販賣毒品。」
「那她姐夫為什麼要害死她?」聽她說到這裡,蕭薩不解的問。
「方志豪要求跟她發生性關係,被她拒絕,於是他不顧她的意願侵犯她,事後威脅她必須繼續與他維持關係,但她不肯,於是方志豪暴怒下強行為她注射過量的毒品想置她於死地。」她接下去說。
「那她怎麼會倒在蕭家沙發上,又被尤思美刺了一刀?」聽到這裡,手機彼端傳來那名刑警的疑問。
「被尤思美刺殺的事,她說她不知道,只記得後來她從與方志豪相約的賓館逃出來後,招了輛計程車回到蕭家,就斷氣了。」
「這麼說來,尤思美刺她那一刀的時候,尤思麗就已經死了?難怪尤思美會說她偷偷開鎖進我家時,就看見她妹妹趴在沙發上。」蕭薩吃驚的推測。
這麼一來,事情就能說得通了,為何那天尤思麗會倒臥在沙發上,被刺了一刀還沒有任何掙扎打鬥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