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他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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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一連四天,他連等了她四個晚上,她都沒有再出現過。

  難道是受傷了?

  是受了內傷,回到家之後才發現嗎?她該不會住院了吧?

  想到這一點,他臉上的笑容凝結在唇邊,一股從來沒有過的煩躁突然湧上心頭。

  他在擔心她嗎?擔心一個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女人?

  一抹複雜的神情在他向來平靜的臉龐上閃過,他放在她身上的心思似乎多了些……

  「三少爺,飯店到了。」司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看了一下車窗外,唇邊的淺笑再度浮現,帶著淡淡的嘲諷。

  那天,二哥派人來硬的沒成功,現在又利用長輩的名義約他出來吃飯,他還真是鍥而捨啊。

  一下車,看見飯店門口站了一堆保鏢,黑川瀧勾了勾唇角。

  他挺直身軀,抬起頭,正想跨出步伐,目光卻被一輛重型機車吸引住。

  那是一輛由B公司所出的重機,醒目的造型與優美的車身,的確是很引人注目。

  重機由路口轉出後,竟然直直往黑川瀧的方向而去,黑川瀧站在原地沒動,眼底閃過絲困惑。

  重機騎士身上有著標準的配備,防護的皮衣,皮褲,手套,安全帽一應俱全,再加上帥氣的騎姿,不少路人都在偷看。

  重機在黑川瀧一步距離遠的地方停住,騎士在大家的注視下取下了安全帽,黑髮如瀑的落下,在微風中飄揚著。

  「黑川家的三少爺,這次是你自願的嗎?」朱夏抱著安全帽看著他,黑白分明的大眼有一絲懷疑。

  沒想到這麼巧,她心血來潮騎車出來晃晃,竟然又遇上他。

  而今天這大陣仗又是怎麼回事?不過,這黑川家的少爺看起來應該不是被綁來的。

  「是你。」黑川瀧眼神一亮,她每一次出現,總會讓人有不同的驚喜 。

  今天的她是一副賽車手的帥氣打扮,看起來神采奕奕的,那應該沒有受傷才對,之前他想太多了。

  「你該不會又要我離開了吧?」朱夏先發制人的說道,那天他說過的話她可是記得一二楚喔。

  「不,這裡不是我家,我無權要求你離開。」黑川瀧臉上的微笑依舊,「不過,我要謝謝你。」

  「謝我?」朱夏靈活的眼珠一轉,「謝我把你的庭院弄得一團糟嗎?」

  她記得那天大打出手之後,不但踢倒了幾棵價值不菲的樹,還毀了大師級的砂紋,他能要花不少錢來重整吧。

  「謝謝你的見義勇為。」黑川瀧真誠的說道。

  「是嗎?」朱夏歪著頭道,「那天是誰一看到我就要我馬上離開的?」她還真是得饒人啊。

  「我是怕你受到傷害。」黑川瀧說出了實情。「沒想到你是個高手,下次我不會要你離了。」

  「下次?」朱夏笑了,還有下次啊?「你到處跟人家結怨嗎?」

  「你是中國人吧?」黑川瀧突然問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因為她的外貌看起來不像日本人,雖然說得一口標準的日語。

  「我是台灣人。」朱夏驕傲的說。「這跟你結怨有關係嗎?」

  「沒有。」黑川瀧無害的臉龐上有著溫柔的笑。「但是跟我接下來要說的這句話你懂不有關。」

  「什麼話?」朱夏好奇問道。

  這個日本人竟然要考她中文嗎?她可是在台灣受完教育才到美國去的耶。

  「懷璧之罪。」黑川瀧帶笑的眼眸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

  朱夏沒說話,目光在他身上細細地搜尋過一遍,她知道這個男人很不一樣,在她第看到他時她就知道了。

  朱夏點點頭,「那麼今天你是自投羅網嘍?」她朝飯店門口那些保鏢抬了抬下巴,猜測他等會要赴的約應該是鴻門宴。

  她很聰明,所以跟她說話很輕鬆。

  「如果我說今天我也是身不由己,你願意再幫我打一架嗎?」黑川瀧試探問道。

  「那有什麼問題。」朱夏豪邁的回道。「不過我有更好的脫身方法。」

  「什麼方法?」他喜歡她這種直率的個性。

  朱夏拍拍她的愛車,「坐上來,我包準沒有人可以追得上我們。」這可是她引以為傲的夥伴,也因此她才會大費周章的將它從美國運回來。

  有那麼短暫的幾秒鐘,他真的很想拋下一切跨上她的車離開這裡,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

  「會有機會的。」黑川瀧平緩的說道。「你等我一下。」他轉身走向車子,拿出他之前準備好的禮物。

  「謝禮嗎?」朱夏看著他遞來的白色盒子問道。

  其實不用看她就知道盒子裡面是什麼了,因為盒子上面有LOGO。

  「只是賠償你那天的損失。」他還記得那天她踢斷高跟鞋時,臉上那憤恨與惋惜的表情。

  朱夏接過盒子,聽他這麼說,她是應該收下,「你怎麼知道我穿幾號?」

  「從被你踢的人身上量出來的。」黑川瀧的臉上有忍俊不住的笑意。

  「呵。」朱夏一聽,笑了出來。「那的確是一個好方法。」

  突然,黑川瀧朝她伸出右手,「我是黑川瀧,很高興認識你。」他鄭重的自我介紹,很想認識她。與她做朋友。

  「朱夏。」朱夏說出自己的名字,伸手與他交握。

  他的手當然比她的大,但是皮膚竟然比她還要柔細。

  「三少爺。」一名保鏢來到黑川瀧的身邊,「提醒」他該進飯店了。

  「那我先告辭了。」黑川瀧對她躬身行禮道,十分有禮貌。

  「黑川瀧。」朱夏忽然連名帶姓的叫他,相形之下,她就顯得沒什麼禮貌,「既然逃避不了,就勇敢面對吧。」

  黑川瀧一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認同的對她微笑道:「即使會遍體鱗傷?」

  「真的受傷了,我幫你療傷。」朱夏對著他調皮地眨了下眼睛,然後戴上安全帽,絕塵而去。

  黑川瀧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冰封已久的心,忽然出現一道暖流。

  他笑了,總是掛著淡笑的唇角,第一次出現真正的暖意,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這麼說,他的心竟然覺得踏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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