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差點變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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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以為午後那個擁抱,就是他體貼的極限,可是現在,他給了她更多……

  她臉頰貼著他光裸的肩頭,滿心溫馨地低垂眼睫,看不見被她圈住腰的男人,臉龐微微緊繃,眸光有些迷惘。

  出門旅遊是他刻意的安排,他是在盡男友的義務,有計劃地醞釀兩人戀愛的氛圍,但這三天,他卻比她更快樂投入,更意猶未盡。

  是三弟的話讓他猛然警醒,要不是他受傷,那三天可能發生更超出計劃的事——他們在沙灘上嬉戲時,他其實就有點把持不住。

  他不重肉慾,也不打算為了盡義務而有肌膚之親,那時蠢動的渴望,是來自弟弟所謂的愛和熱情?

  這不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嗎?

  「……你在想什麼?」他越想越焦躁,身後的她太安靜,讓他更不安。

  「我在想……」夏香芷輕笑。「這天氣,我們還抱這麼緊,好熱。」

  「難怪,我就在想,為什麼脫了衣服反而更熱。」他大笑,放開了她,她將上衣遞給他。

  「你休息吧,我去切水果。」她想起剛才離席的借口,就要下樓,卻被他拉住。

  「先別下去,我爸大概還在囉嗦。」唉,老爸的一頭熱讓他很傷腦筋。「被我爸那樣一攪和,好像我們非得結婚不可了。」

  「不見得啊,他說他的,我們有我們的規劃。」

  「喔?我以為你迫不及待想嫁給我呢。」畢竟她愛了他多年啊。

  她橫他一眼。「要是你聽得進你爸的話,我們早就結婚了,就算你順著他的意思來問我,也是為了敷衍他,給個交代,我才不會當真。」

  「如果我不是為了給個交代而問的呢?」

  但說完,他簡直想抽自己一耳光。沒有那意思,為何還要誤導她?

  夏香芷聞言,黑眸微閃。「……不要,我不嫁。」

  她竟然一臉不希罕?她不是很迷戀他嗎?曹亞劭啞然,感覺被狠狠打擊,鬱悶。

  「就算不是為了給個交代,你依然是藉著你爸提起的機會來問,太順水推舟了,我看不到你的誠意,這樣的求婚,我不接受。」縱使有千萬個願意,願成為他的妻子,求婚若不是他發自內心的渴望,她寧可維持現況。

  「所以只要有誠意,你就會答應?」

  「……我要去切水果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一抹紅暈染深她的微笑。

  「喂,我被自己老爸當成讓你嫁入曹家的工具,看在我這麼悲情的分上,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嗎?」她笑盈盈的模樣好甜,無心地勾引得他胸腔發燙,想起吻她的甜美滋味。

  「那又不是我說的,是你爸……」她想溜走,卻被他雙臂一張便攔住,將她困在牆壁與自己之間,她險些撞上他赤裸胸膛,仰著泛紅的臉蛋瞋他。「你還不把衣服穿上?」

  「這是我房間,穿不穿衣服隨我高興。我現在好熱,不想穿。」見她眸光飄忽,不敢正視他胸膛,他好笑。「你眼睛在看哪邊?」

  「……你先穿上衣服再說。」兩人獨處、他衣衫不整,她不免想到一些兒童不宜的發展,胸口炙熱地咚咚直跳。

  「我們交往前,你不敢看也就罷了,現在你可以名正言順地看,你確定要放棄這項「福利」?」他揶揄低笑,她越害羞,他越想逗她。「來點新鮮的反應好嗎,小箱子?」

  要新鮮是嗎?他看扁她的口氣,激發她的鬥志,手一伸,襲擊他的腰。

  「哈哈!」他噴笑出來,手臂的包圍頓時鬆了,她正欲逃逸,他卻扣住她手腕一扯,成功捉回她,卻也痛楚地低嘶一聲。

  「你又拉傷了?哪邊痛?」她慌忙要察看他傷處,他卻抱著她不放,將臉龐埋在她纖肩上悶笑,悶笑中又夾帶呻/吟,弄得她一頭霧水。

  「我的背好痛。」他可憐兮兮。「你別跑,我沒力氣再拉你了。」

  「你到底有沒有受傷?」現在她別無選擇,整個人都貼住他赤裸而炙熱的胸懷,察覺他的唇觸及她敏感的耳際,她一顫。

  「應該沒有,但是背很痛,不過這樣抱著你,感覺就好多了。」他語氣賴皮,炙熱的呼吸卻像挑情的愛撫。「要是再親你一下,會好更多。」

  可是這吻遲遲不落下,彼此靜著,她的心懸著,被他溫熱的呼吸輕柔地撩撥,全身神經敏感至極——終於,溫柔一吻落在她髮梢,不帶情慾的需索,卻久久停駐,彷彿喜愛到了極點,戀戀不捨。

  這樣極致的溫柔讓她想哭,外頭卻陡然傳來清喉嚨的聲音。

  曹亞劭往窗外望去,坐著輪椅的夏母就在樓下,抬頭仰望他們。瞧她的姿勢,似乎在那兒很久了,他頓時臉頰發燒,她都看見他們的互動了?

  「媽?你要回家了?」夏香芷訝異地推開落地窗,探頭喊母親。

  「香香,你下來,去幫曹爸爸收餐桌。」夏母臉色不佳,語氣低沉。「阿劭,我有話跟你說。」

  兩人趕快下樓,夏香芷去幫忙收拾餐桌,曹亞劭則走出屋子,夏母就在自家門口等他,她的體力嚴重衰退,現在出入都靠輪椅代步。

  「夏媽媽。」曹亞劭打聲招呼。

  夏母瞧著他,緘默地將他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不說話。

  不是有話要講嗎?怎麼淨是盯著他瞧?察覺夏母的目光射向他扶著腰的手,曹亞劭尷尬地將手收到腰後,剛才他裸著上身和夏香芷嬉鬧,該不會夏媽媽誤會他有不軌企圖,所以故意打斷他們?

  「阿劭,我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夏母終於緩緩開口。「希望你不要再和香香來往了。」

  曹亞劭驚愕。「為什麼?」

  「我走了之後,香香就是孤獨一人,沒有任何親人,你若是以朋友的身份替我照顧她,我會很感激,但我不希望你和她交往,你們的墾丁之旅,我以為季海或阿仲會同行,倘若我知道只有你和她去,我是絕對不會鼓勵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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