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追妻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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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你還真入戲……他那時候說要她負責果然只是玩玩而已,他果然沒有放下真心。

  慕容新錦手上的動作有點僅硬,但還是繼續切著那份沒吃幾口的牛排,其實她不餓,她只不過是不想靜下來而已,只不過是不想被人發現她的手輕微有些顫抖而已。

  慕容新錦沉默不語,沒有正面響應韓酌的話,韓酌像是一擊打在棉花上,軟塌塌的沒有任何回應。

  他臉上吊兒郎當的神情微微有點消退,臉色稍沉。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希不希望她響應他的話,應該不希望吧?以往他要是遇上其他女人問他這種問題,在步出這間餐廳之後,他就會立刻跟那女人說掰掰了,哪會跟她廢話那麼多,但是現在很明顯,是他脫離了軌道,慕容新錦對他而言是特殊的。

  韓酌推測出的結論是,他希望她響應他的話,希望她對他說些什麼,他被自己得出的結論嚇到了,他怎麼可能這麼看不開。

  韓酌放下刀叉,用餐巾抹了抹嘴,動作優雅。

  他看了慕容新錦一眼,只見對座的人低眉順眼地默默切著牛排,似乎一點也不像他這麼煩惱,煩惱的人好像就只有他一個。

  韓酌丟下餐巾,「這幾天我有點忙,你自己先回家吧,你家裡有打掃吧?床單要是髒了就買新的,別洗了。」

  後半句一說完,他就想打自己的嘴,他幹嘛要擔心她洗床單會不會累?

  慕容新錦心頭一跳,手上的動作也停住了,然後再也握不緊手裡的刀叉,她也將刀叉放下,雙手交握垂下,放在膝上緊緊捏著,「嗯。」

  韓酌緊盯著慕容新錦的表情,見她眉頭皺也沒皺就答應了,他心裡非常鬱悶。

  她竟然答應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現在的感覺很複雜,就像被自己一向欺負慣了的人反過來欺負一樣。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一頓飯吃得十分落寞,誰也沒有心情再說一句話,離開前的幾分鐘,一直低著頭的慕容新錦抬眸看了看韓酌,這就是他們最後的互動。

  慕容新錦心裡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她還是入戲了。

  是夜,她獨自一人回家,她自己的家。

  已經有兩個多月沒在這裡過夜了,自從跟韓酌在一起以後,他每晚都需索得她直不起腰,更別說回家了,後來他家也漸漸出現她的東西,她也習慣在他kingsing的床上入眠,

  習慣他有力的臂膀會抱著她,她靠在他胸膛前聽著他的心跳聲進入夢鄉。

  但這樣的事以後大概不會再有了吧,他們這樣大約就算是分手了,慕容新錦笑著搖搖頭,現在這樣的年代,連分手都不需要明說,他剛才這麼沉默,大概是為她留一點餘地,收拾自己狼狽的背影吧。

  慕容新錦靜靜地開門,鑰匙匡當匡當的聲音在無聲的走廊上叮鈴響起,就像伶仃的她,

  那麼孤單、那麼寂寥,才一會沒見他,她已經開始想念他的味道了。

  走進臥室,她放軟身子向後癱在床上,一手拉過旁邊的被子蓋在身上,圍得自己密不透風,她應該重新適應自己原來的生活了,一個人度過的夜,只蓋她一個人的被子,一個人的溫暖。

  今天他跟她說他最近很忙,接著就會因此而很少聯繫她,甚至不聯繫她,然後他們便會不了了之,這就是不需要明說的分手,這就是他為她留的餘地吧。

  自己已經喜歡上他了,但他對她不是真心的,那她有什麼辦法,難道她還能一哭二鬧三上吊,追著他死纏爛打?還是說學言情小說女主角一樣,離開男主角一段時間,讓男主角無所適從,然後再重新追求她?

  他們才交往沒多久,還不到三個月,在這個時代連感情都是快餐的,別人可以早上在拉斯韋加斯結婚,晚上就在墨西哥離婚,也不過幾個小時,她這上了兩個多月床的感情算什麼?

  失戀而已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他不喜歡她就算了,她也不想多做什麼努力,明知道沒有可能,明知道多努力都不能如願,不如趁還能割捨時放棄吧,她是傻,但這樣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而此時躺在床上強迫自己盡快入睡的慕容新錦根本不知道,就在她的公寓樓下,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路邊。

  韓酌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車窗降下的窗台上,靜靜地看著慕容新錦居住的公寓,妖孽般邪魅的臉上神情難辨。

  想起剛剛,他的心情就沒來由的糟糕。

  在餐廳裡,明明是他自己說要她回家的,卻在走出餐廳去停車場把車開出來後,因為沒有看見她等他的身影,心情感到史無前例地惡劣。

  她就不會等他一下,跟他說一聲再見嗎?還是說她想要他去追她?他才不要!

  在餐廳門口停留了沒幾秒,他發動車子駛離餐廳,輕易地找到了馬路對面不遠處那個令他目光停留的身影,然後偷偷摸摸地跟著她,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她送回家了。

  在路上時,他看著慕容新錦走路的動作,幼稚地在心裡偷笑,「誰教你氣我,我就不讓你坐車,你走回家吧。」幼稚得令人發笑。

  手機蚤幕突然亮了起來,有電話打進來了。

  韓酌看了看屏幕,滑動接聽鍵,接通了電話,「今晚這麼閒,居然有空找我,喝兩杯?」

  「你都快被人登上雜誌了,還有心情喝?」楚天澈沒好氣地說。

  韓酌悠閒而無所謂的回應,「嗯,這麼有趣?」

  根本就聽不出他有多想知道這件事,好像這件事跟他無關似的。

  「那個女人也沒逃過喔。」看他還能不能這麼輕鬆,「怎麼樣?要不要把它壓下來?」

  韓酌又往慕容新錦住的公寓看了一眼,「不用。」

  楚天澈咋舌,「欺負得這麼狠,不怕人家不要你,一聲不吭就逃跑了?」

  「就是要欺負她。」跑,她敢?不就是欺負她一下。

  「人渣。」韓酌聽得不痛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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