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見面,他就大膽的求婚了,她一開始雖有點不知如何是好,最後想了想卻還是答應他。
後來,她也有點好奇自己那時答應他的衝動從何而來,可話說出口後,她倒也沒想過後悔,只是等著他真的上家裡正式拜見父母並提親。
然而一直到現在,她才算是真正認真的開始看他——
他很高,這她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了,頭髮理成小平頭,偶爾手摸上去還會有刺刺的感覺;他也很壯,據說是以前忙打架後來醉心於武術鍛煉出來的。
那雙瞇瞇眼算是他的招牌特色,眉毛也有點上揚,不過高挺的鼻樑還有薄唇讓他的臉在下笑時有種下怒自威的氣勢,她甚至發現路上一些學生會避開他站著的地方繞道而行。
「別說你不累,有時我看你來接我的時候,都在拚命打呵欠了。」花自芳說出她看見的事實。
「沒關係,那只是……只是下午想打瞌睡沒睡成,所以……總之,我真的不累。」安定國倒沒想到她會看見他打呵欠的樣子,連忙解釋著。
看著他死要面子的硬拗,不管自己眼下的黑眼圈,花自芳重生以來第一次有了怒氣。她冷哼一聲,轉頭就往車子的方向走。
安定國再遲鈍也知道她生氣了,趕緊伸手抓住她,「小花,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花自芳瞪著他,一臉嚴厲的神情,「知道錯了?你哪裡錯了?說啊!」
看見她這種咄咄逼人的模樣,安定國都失神了,莫名覺得她這有別於平常的氣質可愛到不行,令他超想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疼惜。
他本來就是身體行動快於腦子思考的人,在這麼想的時候原本抓住她的手已一緊,另外一手則將她用力拉到自己懷裡,鼻尖頓時充滿了她發間的香氣,而她嬌小柔軟的身軀也緊緊貼在他身上。
花自芳上輩子結婚了幾年,自然不像一般女孩一樣,她知道現在是什麼情形,只是他突然的摟抱還是讓她忍不住紅了臉。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可惜力氣小得可憐,小聲地低嗔著,「你幹麼啊?
摟得軟玉溫香在懷,安定國滿足的笑著,哪裡管得了她那小小的掙扎。他低頭靠近她耳邊,鼻息掠過她耳際的髮梢,輕聲問:「小花,我想吻你了,怎麼辦?」
他話才剛說完,就看到紅暈從她的耳垂蔓延到耳尖,她原本白玉似的臉頰更是紅得讓人想咬上一口。
花自芳沒遇過他這麼憨直的男人,連想吻她都還要先問,不禁沒好氣的咬牙道:「你連這個都要問我?那結婚的時候你要不要先打份報告,分析一下我們可不可以滾床單?
安定國對於有關自身福利的問題如同紅外線雷達一樣敏感,他嘿嘿笑了聲,薄唇接著落在她的額際,在她還訝異的時候就又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將吻落到她唇上。
他像是怕碰壞了她,每次輕吻都不敢用太大的力道,直到她終於克服困窘睜眼望著他,一手拉住他脖子將自己的唇重重吻上他的後,他才像回過神般,不再滿足於輕吻,轉而瘋狂將唇舌探入她口中,做更親密的探索。
海堤邊、昏黃的路燈下,隨著一波波的海浪聲,他們擁著彼此的身軀,沉浸在親吻的美好中。
第4章(1)
又到了週末,最近安定國和花自芳忙著最後的訂婚事宜,常常在週末時四處跑,畢竟流程他們可以不管,但是婚戒還有當天穿的禮服之類的東西就需要他們這對準新人親自去準備。
或許是因為突破了警戒線的緣故,自從那晚兩人在海邊吻得喘不過氣後,比起以前,他少了幾分老實,多了幾分無賴。
尤其近來他日漸囂張,總愛不顧別人視線,展現自己愛摟摟抱抱的毛病,和幾乎隨時都像處於發情邊緣的狀態。
今天他們要試穿訂婚當天穿的禮服,安定國一進婚紗店,就感覺眼睛快被華麗的燈光和無處不在、閃閃發亮的反射物體給刺瞎,可為了能第一時間欣賞到花自芳穿禮服的美麗模樣,他還是耐住性子坐在沙發區裡伸長脖子等著。
上輩子當過豪門少奶奶的花自芳,對於自己適合什麼款式的禮服早已嫻熟於心,上次她自己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挑了一件基本款,然後請設計師幫忙修改過了,今天不過是重新試尺寸而已。
換好了禮服,在禮服秘書的幫忙下踩上鑲著金色亮片的高跟鞋,在她慢慢轉過身的同時,禮服秘書也拉開試衣間的簾幕,讓她穿著禮服的模樣一寸寸展露在安定國的面前。
安定國從事保全業,穿梭一些名流宴會是常有的事,也看過不少名媛淑女穿著高級訂製禮服,卻從來都不覺得怎樣,但當此刻眼前簾幕拉開的剎那,他幾乎是屏著呼吸,瞪大了眼看著她怡然站在試衣台上的身影。
她穿著一件白色平口的蓬裙禮服,胸前用另一塊乳色的布料抓縐垂下,一條酒紅色布的長巾環繞綁在腰側,打了一個簡單的結固定,白紗上還有幾朵乳色布料抓縐的玫瑰花縫在上面。
她長長的頭髮簡單在腦後綰了一個斜髻,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典雅又有一種浪漫的風情。
安定國不自覺的站起來,幾次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這樣美麗的女孩會是他的新娘。
花自芳看到他臉上失神的表情,抿著嘴輕輕一笑,拉著裙擺稍稍轉了轉,「怎麼樣?好看嗎?」
安定國深吸一氣,過了幾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看……」
他幾步走上前,第一次嘗到仰望她的滋味,她就那樣安靜的站在那裡,抿著唇、低下頭,微笑凝望著他。
他忍不住牽起她的手,慢慢將她帶下試衣台,然後又輕輕將她摟入懷裡。
這件禮服完全將她身材的優點突顯出來,平口抓縐的設計把她的胸部襯托得更顯豐滿,而那條酒紅色的腰帶則是將她的腰肢勒得更加纖細,似乎只要他稍微用點力就會將她的腰給折斷。